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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兄弟我是一定要的,而我的决定也是不会改变。”知道东方向晚若是听到这里一定会发火,于是很快的他又放低姿态地补上一句,“你就当帮我吧,至少护卫她的安全,好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我的心思,难不成你就不怕羊人虎口,尸骨无存吗?”

  既然动之以情不行,东方向晚只好威之以吓,岂料此举更是正中下怀,只听得欧阳天柳呵呵地笑了几声之后,说道:“你若真对那小丫头感兴趣,直接告诉我一声,我愿意亲自将她送到你的面前,供你享用。”

  天啊!有这样的哥哥吗?

  “你……”听完了话筒那方传来的话语,东方向晚忍不住地要翻起白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声名还是不够狼藉,否则怎会有人自愿要将妹妹送上门来让他糟蹋。

  “更何况,你若真会看上她,十年前又何必演那么一场戏,让她伤心的决定远走他乡,所以你这个威胁对我而言无用。”

  “你知道这事?!”显然的威之以吓这个部份再次失效,东方向晚还来不及想出新的作战方法,话筒那儿却又传来气死人的话语。

  “怎么会不知道?”欧阳天柳没好气的反问。“那时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还一口答应我要离开台湾,我能不立刻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吗?”

  欧阳天柳的语气中难免含着责难,对于东方向晚选择用这种方法让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生死心,显然有些不能认同。

  “既然你连这也知道,便该了解我对她没有心,若是你执意让她来台湾,岂不是让我又得伤那小妮子一次?”

  东方向晚再次改变策略,这次他选择说之以理。

  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早有了十足十准备的欧阳天柳立刻说:“她说她非你不嫁,这样的执着让我伤透了脑筋,我可不想将来下黄泉时还得面对我那爱女成痴的爸妈责难的眼光,所以既然因是你种的,自然.这事也得由你来解决。” 

  “你真的不改变心意?”所有的招数全部铩羽而归,东方向晚的语气又跟着变得冰冷。

  “她这会只怕都已经到台湾,你要我如何改变心意?”虽然明知东方向晚看不到,但欧阳天柳还是耸耸肩,一副他无能为力的样子,继续说:“反正夕颜就交给你了,只要她—旦对你死心,嫁了个如意即君,或是你们之间有了结果,你的东方集团势必也可以因这百分之五十一的利润而更上一层楼,其实怎么算你都不吃亏,不是吗?”

  对一个嗜钱如命的男人而言,这样的诱惑绝对是最棒,且恰到好处的。

  “你……”这真的是有气也没地方发啊!毕竟现在处于下风的人是他。

  ”好啦!或许这几天颜儿就会去找你,你就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吧!”欧阳天柳话一说完便将电活给挂了,连让东方向晚做最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瞪视着不断传来嘟嘟声的电活,东方向晚铁青的脸色可以想见。

  该死地被自己的兄弟摆了一道,但偏偏他相信欧阳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所以他的条件又好像不能不答应。

  显然这段时间他已经注定要成为欧阳夕颜那丫头的保姆了!

  但这笔账自然地也只能记在欧阳夕颜的身上。

  时间就是金钱,这一向就是东方向晚心中最高的教条之一,所以他从不浪费时间,因为时间可以赚钱。

  他的步履总是快速,处理事情的速度更是果断得惊人,所以他每天早晨的简报不是在办公室里听的,而是利用和龙承邦一起上班时,两人边走边说。

  一如此刻,他人虽然急匆匆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迈进,但耳朵和嘴巴可没有闲着,在听完龙承邦的简报之后,他很快的做出指示。

  “东区那块地得尽快搞定,告诉王兴云,一亿已经是我的最后底价,他愿意就签约,若是不愿意,他就等着倒闭破产吧!”

  冰冷而无情绪起伏的音调,充份彰显着他不将旁人生死看在眼底的冷酷。

  “是的!”知晓东方向晚认为生意场上不该谈仁慈的心态,所以龙承邦也不多说,直接的接受他的指示。

  “那门外那些携老扶幼的抗议人潮呢?”

  “不必理会他们,只要致电警政署长,让他来处理,反正当初卖地的合约是他们由自己签的,没有道理现在因为这块地划为商业区就来拉白布条抗议。”

  “OK:”龙承邦又应了一声,但在心里仍忍不住为他的不为所动而心惊。

  即使外头将他传得风风雨雨,甚至将他说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可是他却仍然坚定的执行自己的信念,光是这点便足以让他佩服万分。

  “还有什么事吗?”匆匆的进入电梯,东方向晚终于停下自己急匆匆的步伐,转身面对差点儿来不及步人电梯的龙承邦问道,准备将今天的晨报做出一个总结。

  “呃!是还有一件事,可是……”这样吞吞吐吐的说法,就连龙承邦自己也很难忍受。

  可是谁教他的上司每次只要一提到欧阳家的小姐,就一脸铁青得宛如大便,让他这个好友兼下属生怕自己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便会被流放到边疆,一辈子得和黑人说些叽哩呱啦的土语。

  “有话就快说!”对于龙承邦的吞吐,东方向晚显然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言简意赅的命令。

  在两道锐利目光的夹杀下,龙承邦毫无选择的只能直言他心中的困扰。“那个欧阳家小姐的下落,还是找不着。”

  一如龙承邦所料的,他才刚提到欧阳夕颜,东方向晚的脸色立时便更冷上几分,其中甚至还添上些许烦躁的成份。

  “继续给我找!派出所有的人找,就算将台湾给我掀了一遍,我也不在乎。”

  这段话几乎是自齿缝中挤出来的,这其中包含的情绪是龙承邦甚少在好友身上看到的,于是他似是嗅到异样的猛地睁大了眼,想自好友那张刀雕斧凿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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