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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么又答应他?”怒气沸腾的语气,简直比当事人还要气上几分。

  “我能不答应吗?”一抹苦笑在香浮的脸上浮现。

  “为什么不能?”怪叫著反问,邢雪湖就是不懂自己的闺中密友干么这么逆来顺受。

  她那个哥哥一个祸闯得比一个大,完全不理会段家的财富早被他败光了。

  “好,就算你要救,那我问你,你能怎么救?”以现在段家的财富,别说是五万两了,只怕连一百两现银都拿不出来。

  “这……”讲到这个,香浮原本坚定的脸色浮现为难,昨夜她辗转难眠了一夜,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看吧!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你没有五万两怎么救,难不成要卖了你自己吗?”

  邢雪湖原本只是气极了才这么说,谁知道好友竟蓦地双眼一亮,头微低似乎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喂,你该不会是真的这么盘算吧?”

  为了那只会闯祸的没用男人卖了自己,太不值了啦。

  瞪著好友,邢雪湖那气势活像是在警告她,若是她敢点个头,她绝对要她好看。

  “如果这是唯一能救大哥的方法,又有何不可呢?”

  这邢雪湖不说还好,说了她倒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你疯了!”意识到香浮真的认真的考虑自己的“胡言乱语”,邢雪湖急得只想尖叫。

  “你不常常说,女人家终归是要嫁人的吗?”面对姊妹淘激烈的反应,香浮倒是气定神闲得很。

  邢雪湖还是想打消她那疯狂的念头。“好,就算是这样,你以为要嫁一个可以拿出五万两银子当聘金的大户人家很容易吗?”

  “的确是不容易。”她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并非不可能!”

  “你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了,对不对?”望著好友的模样,邢雪湖双肩一垂,语气有些挫败。

  没有回答,香浮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邢雪湖低声嘟囔了句“可恶”,没再浪费唇舌,既然决定要“卖”,就想办法替好友找个好一点的买主就是,脑海中开始寻思好人选。

  “城西的焦家没有刚好年纪的少爷……城东的方家个个粗枝大叶的也不适合……”

  “你别再替我伤脑筋了,我已经知道该找谁了。”对好友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香浮阻止道。

  从方才下定决心之后,她的脑袋早已经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想过一遍了。

  “是谁?”邢雪湖很好奇。

  “东方纵横。”

  “喝!”冷不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她一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为什么是他?”

  东方纵横可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耶!像他那种人哪是像她们这种寻常百姓可以高攀得上的。

  虽说以香浮的美貌与聪颖,做任何人的正妻都该是绰绰有余的了,但东方纵横……

  听说他傲然自负,眼高于顶,有时连皇上都不看在眼底。

  “我只是觉得……可以从他那儿著手试看看。”

  能不能成功,她其实也没把握,可是,像他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也许能理解她想“自卖”的想法……

  想起他在街上丢下两锭金元宝的豪气,那股不把钱看在眼里的潇洒,当时虽然觉得很可恶,可此时却成为一种吸引力。

  她需要钱,就是得找那种会撒钱的人。

  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写满恣意任性的脸庞,她幻想著他睥睨著她,随手就丢下一堆银两……

  花钱买下一个女人对他而言是常有的事吧!

  总之就先从他那下手吧,若不能做到,她再另寻他途也不迟。

  “我、不、要!”

  毫不迟疑的,东方纵横直接拒婚,完全无视于皇兄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不在意已触怒对方,依旧懒洋洋地恣意说道:“如果皇上这么十万火急的找臣弟来,是为了说这桩事儿的话,那么恕臣弟要告辞了。”

  说做就做的脚跟儿一旋,还不等东方观云开金口,就打算迈步离去。

  “等一下!”不气不气,不能气!

  望著那张狂放肆的背影,东方观云在心里不断的压抑。

  他真拿这个嚣张放肆皇弟没有任何的办法,倒也不是身为皇上的他还有治不了的人,真气起来,大不了把人拖下去砍了脑袋。

  可问题是东方纵横这颗脑袋他砍不下去,也舍不得砍。

  因为他很清楚东方纵横会这么嚣张放肆,那其实只是他的保护色。

  当年年幼时娘亲为了护他这个太子周全,在恶人入宫掳人时,将年龄与他差两岁的东方纵横当成他交给恶人,他这弟弟也不至于过了那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会不再相信世间有情,毕竟连亲娘都这样对待他了,他又怎能再去相信谁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每每看到他这种狂妄而不经心的模样,他便觉心疼和愧疚。

  “皇上还有事吗?”虽然那一喝阻止了他的步伐,可是他却懒得回头,以大不敬的姿态问道。

  “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成家吧!”东方观云软下了姿态,放缓声调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几年,为了让他这个宛若脱缰野马的兄弟早日安定下来,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可偏偏人家就是不领情。

  “为啥要成家?”一抹不屑的低嗤自东方纵横那薄抿的**轻率地逸出,更显他的不羁与狂妄。

  “朕想,若是你成了家,有了孩子,或许就能安定些吧!”他的话语中饱含关心。

  东方纵横冷哼了一声,对他而言是最遥远的概念。“那么,你又想把谁塞给我呢?是哪个大官之女,又或者是哪个找不到足以匹配的郡王之女?”

  “你……”简直是有耐性被磨到没耐性,为什么他就是不懂,他这个哥哥并不想随便硬塞一个女人给他做妻子,他甚至不在乎那个能拴住他的女人有著什么样的出身。

  他唯一求的只是—希望那个女人可以带给他这个皇弟快乐。

  东方纵横又冷笑,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唇,恣意地挥手说道:“随你的便吧!你想安排谁给我都行,只要那个女人愿意独守空闺,我不介意去成你这个所谓的家。”

  他这辈子从来没打算沾惹任何女人。

  如果皇兄真硬塞一个女人给他,他也绝对会大剌剌地将她晾著。

  对他来说,女人是一种极度残忍又自私的动物,不管她们如何竭尽所能想要证明“爱”这件事,但到头来唯一能够证明的就只有她们的自私和残忍。

  他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女人,玩玩便罢,他不想自找罪受的娶个女人回家供著,容忍她们的贪婪和卑鄙。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一生,继续玩物丧志下去吗?”东方观云不认同的问。

  “这又有何不可呢?”

  双手一摊,东方纵横那轻乎的神情简直能让“佛”也发火。

  摆摆手算打过招呼,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的他脚跟儿一旋,直接走人。

  “该死!”

  东方观云望著那不曾回头的身影逐渐远去,他既气怒又挫败地低咒了一声。

  究竟,有啥法子才能让他这个让人头痛的皇弟变得正常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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