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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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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孤寂缓缓吞噬了白日的明亮,月儿已现、星子环绕,但早该踩着轻快脚步、带着甜美笑容出现的人儿却始终不见人影。 浓密的剑眉微微拢成了一座小山,未见佳人,管仲寒总是自若的神色中泛起了一丝丝不安。 好不容易又撑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该出现的人儿还是没有出现,他的耐心显然已失去。 霍地起身,踩出的步伐又快又急,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之际,突然一记严沉的声音和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任思贤的出现,让管仲寒不得不缓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恭敬的低首喊道:“山长!” “嗯。”任思贤低应了一声,迳自迈人了房里,端正的坐定后,才启口问道:“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没,只不过待在屋子里闷,想要出去走走。”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焦躁,无奈踅回。 “只是出去走走吗?”显然他的说法并不怎么具备说眼力,任思贤的声音透露着浓重的质疑。 “是的。”弯身替他倒了一杯茶,管仲寒跟着落坐。 “我还以为你是急着要去找,隔壁那个不成材的千金小姐呢!”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鄙夷,很显然地,他并不欣赏那个带着成堆仆佣和物品,把求学弄得活像是在享受的霏霏。 “山长怎会这般以为?”他不动声色的反问。 “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杜家小姐几乎成天往你这儿跑,一点儿也不懂得避嫌。”任思贤的语气明显有着责难,他的话让管仲寒原本带笑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不悦。 “我是单纯想替霏霏加强她的课业,何需避嫌?”迎着他审视的眼神,管仲寒不急不徐的反问。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为何不用避嫌?枉你是身为匡复学子礼教的夫子,竟然连这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管仲寒一直是他的得意门生,所以对他的要求和期待自然更高。 当他听到书院内沸沸扬扬的传出,他与隔壁学院的杜霏霏有着暧昧关系时,他还不愿意相信,但现下瞧瞧管仲寒那毫不避讳的态度,心中便一把无明火扬起。 “我俩行得正,坐得直。”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直,但你可别忘了,那个杜霏霏算起来要算是你的弟媳,你们一个大伯、一个弟媳成天厮混在一起,难不成你不怕众口烁金吗?”任思贤本就是一个视礼教极重的传统男人,在根深蒂固的思想下,他只觉得管仲寒此举简直是犯了不可逭的大罪。 “不怕!要说由他们去说,我们既然没做亏心事,又哪怕他人的流言。”端正起身子,管仲寒据理力争。 就算他对霏霏别有用心,可那也是出自于仲阳的不知珍惜,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何错之有。 “荒谬!”任思贤气得大掌重重住桌上拍去,其力道甚至使得杯中的茶水泼洒了出来,“你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竟然这样强词夺理,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强词夺理之意,山长若不能接受,认为如此有败坏白鹿书院的名声,那我可以……” 之所以来这儿当一个诲人不倦的师者,本就是贪图这儿的静谧,并不真的是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和抱负。 因为理由很简单,那么就算为了自己心中所爱,“离开”当然也变成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仲寒!”仿佛知晓他要说的是什么,任思贤很快截断了他的话。 开什么玩笑?仲寒可一直是他眼中最得力的学生,甚至是他属意的下一任山长人选,他怎可任他任性的说出一些没有大脑的话语! 但面对管仲寒那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势表现,让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也只能退一步。 “仲寒,你一向是个聪明守礼的孩子,我相信你做事一定有所分寸,这些我可以暂不过问,可是……”任思贤的话一顿,若有深意的眼神锁上了他的幽眸,义正词严地说道:“你必须答应我,你们俩之间绝对不能有任何逾越礼教的事情发生。” 面对他的要求,管仲寒的眸光不闪不避,可也没开口。 “杜霏霏是你的弟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任思贤心中顿生不祥之感,于是他再次提醒道。 “我只能答应,在她还是我的弟媳的时候,不会对她做出任何有违礼教之事,可以后的事我不能向山长保证。” 依然是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因为这种态度,任思贤才会对他又气又欣赏。 但他也从中探知了,其实管仲寒对于那个杜霏霏的确存在着违反礼教的情感。 “仲寒,听山长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而踏错一步,这一失足可是千古恨啊!”话是语重心长,可却明显的没听进薄唇微抿的管仲寒耳里。 他的话声才方落,管仲寒便已经突兀的站起,连声招呼都没打的迈向站在门外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前。 “琴儿,是不是霏霏出了什么事?” 看到他着急的眼神,琴儿像是见着了菩萨一般的放下心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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