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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心烦意乱的摔下手中的书本,靳重岭很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或许,他该再次进宫,去瞧瞧那个女人,说不定只消一眼,他就会记起数年前的教训,不再让她牵动自己的半分心思。

  想到这里,他霍地起身,人才要走往书房的门口,门外就传来一阵喳呼喳呼的鸡猫子鬼叫。

  两道浓浓的剑眉皱得几乎连成了一线,正准备叨念一顿的他才拉开门扉,就见守门的小刘跌跌撞撞的往他的方向冲来。

  眼看他撞上自己,靳重岭只好伸出手稳住他的步伐,然后对着气喘吁吁的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他一向爱静,府里的人也都知道这点,所以下人们做事一向都会轻手轻脚,以免吵着了他。

  “主子……事情不好了?”事态紧急得让小刘连气都还没顺就急着开口。

  “究竟怎么了?”

  看着他心急的模样,靳重岭的心里蓦地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倏地伸手攫住小刘的双肩,急忙追问。

  “是……是小姐……她在上香回来的途中,被人强行带走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靳重岭的脸色顿时沉凝,连忙又问:“是谁做的?”

  “属下不知,随行的丫鬟说那群人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要给您的。”

  小刘的手才伸进胸口想要掏出信来,没想到不过眨眼的时间,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他抬头,刚好瞧见主子将信抽了出来,然后像是表演一目十行的绝技,快速将内容看完,跟着连一声交代都没有就离开了。

  瞪着靳重岭快速消逝的身影,小刘一时之间也只能愣在原地。

  第六章

  她究竟该死的想要干什么?

  扰乱他的心房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派人将巧心给掳了去?

  本以为张狂骄恣不过是她处在深宫之中的保护色,而那日她所流露出来的脆弱才是她的本性。

  如今看来,自己未免错得太离谱。

  她依然是他初次所见,那个粗鲁、无礼、口出秽言、聚众赌博,完全不把宫中礼法和礼教瞧在眼底的女人。

  那日的脆弱不过是博取他同情的一种手段吧!

  而他竟然真的被迷惑了,一如八年前那样!

  策马狂奔的靳重岭,那双握着缰绳的手倏地收紧,手背上浮现的青筋充分的说明了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愤怒。

  她最好不要伤了巧心半根寒毛,否则他一定会不惜一切的让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嘶……”堂皇的宫廷就在眼前,他撮口为哨,拉起手中的缰绳,急驰中的马儿猛然停住,马头直立,宫门前的守卫见状全都发出了惊呼。

  但他实在心急如焚,马蹄一停,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就翻身下马,笔直地冲往东方昭仪所住的殿阁。

  凝视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东方昭仪脸上漾着的尽是一抹又一抹的忧心。

  虽然关云扬事前就大略的将他的计画告知她,但现在人躺在她的床上,她还是忍不住忧心起来。

  这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一点啊!

  虽然说她也认同此举可以达成她的目的,毕竟靳重岭疼妹妹可是出了名的。

  可是这样操弄一个男人,后果真的是她承担得起的吗?

  靳重岭虽然看起来一副温温吞吞的模样,可一旦发起火来,会不会什么都不顾啊!

  抱着这样犹豫的心情,东方昭仪一见秋兰走入,就连忙拉着她问:“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靳姑娘的脉象因为服了药的关系,所以不管任何人来把,都会断定是中了无药可解的奇毒,而一个月后,脉象就会恢复正常了。”

  “那这药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害?”

  虽说在宫中必须学会无情才能自保,然而她终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绝对不可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伤及无辜。

  “在这一个月,除了偶尔的头晕之外,靳姑娘的玉体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这样吗?”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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