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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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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狄瞪著外头不速之客好一会,再瞧瞧埋在他怀中痛哭的她。 虽然明白大伙铁定是因为担心他们,所以出来寻找他们两人的下落,一切纯属善意。 可他心底仍暗叫了一声糟,毕竟瞧瞧他俩现下的景况,只怕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呃,韦姑娘,你别再哭了!”史狄犹豫著该怎么告诉她眼前的事实。 “干吗不能哭,怎么就准你救人,还硬要人以身相许,却不许人哀悼哭泣吗?”韦语瑄抬头想要瞪他,可是人眼的还有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大群人。 是自己眼花吗?她用力地揉了揉自个儿的眼,但那群人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有增多的迹象。 然后她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那不活脱脱的向众人直告她和他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吗? 她顿时白了一张脸,凑巧昨夜感染风寒的余威让她感受一阵昏眩袭来,她正好两眼一闭昏了过去,也省得面对这尴尬的时刻。 躲的是在杭州城里已经袭天漫地的流言。 避的是乡亲父老眸光中那不再掩饰的暧昧与探究。 所以韦语瑄自从几日前给人抬回了韦家,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 平常是东奔西跑的见不著人,如今却是天天都称病的待在家中,虽然日子极闷,可也好过去面对众人铁定更加暧昧的眼光。 “老爷啊,这可怎么好?”听李玉娘的声音由远而近,韦语瑄将被子一蒙,整个人躲了起来。 因为她知晓娘绝对是要到她的厢房来。 而目的,不外乎就是逼婚嘛!’ 逼她嫁给那个“死敌”,好让自己的名节得以保住。 可是,她真非得要嫁他吗?可别忘了,他身上还背著方老爹的一条命耶! 她韦语瑄怎么可能去嫁这样的人,更是笑死人了! 就在她的心思流转之际,厢房的门果真如她所预料,发出了咿呀声,被人推了开。 “瑄儿啊!你怎么又在睡?”一见到床上那一坨,为人母的李玉娘心头一抹忧虑便起。“是不是人又不舒服了?” 女儿的反常让她连忙几个莲步移上前去,双手忙不迭的掀开了盖住韦语瑄的被子,正当她想要将手移至女儿的额际探探温度时,意外地对上一双晶灿有神的瞳眸。 “呃,你又没睡,干啥这么躲著?” 一个病了的人,不会有这么精神的眸光,李玉娘一颗心顿时安了下来。 “我正好倦了,想躺一下。” 既然“装死”被人这个正著,韦语瑄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已经窝在家里好几天了,不怕闷出病来吗?你要不要上史家去走走?” 那日在山洞里找著人,两人的姿态暧昧极了,她原还以为他们韦家立时就要办起喜事。 可怎知她左等右等,自家的丫头整天闷在房里,而史家那儿也毫无动静,让她一颗心为清誉已毁的女儿淡淡揪著。 今天她可是再也闷不住了,准备来找女儿问个究竟,瞧瞧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干吗要去那,我和史家非亲非故,就算要出去走走也不是走去那儿。”韦语瑄没好气的应答,既然装病不成,索性坐起身。 李玉娘一听她的话,立刻吃惊的低呼,“什么非亲非故,你和史家的公子……” “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话接得极快,快得让人极度怀疑她是欲盖弥彰。 “怎会没有发生,你那日自个儿亲口说……” “娘,我什么都没有说,除了史狄真的不巧的救了我一命之外,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韦语瑄再一次打断李玉娘的话,下了床逃避似的踱开。 “可是……”就算女儿说没有,她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白白吃了亏。 “没有什么可是的,反正我这辈子和他什么都不可能会有,所以爹娘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话一撂下,她脚底抹油的溜出了房门。 既然躲在家里不得安宁,那她还不如出去,至少外头的人就算好奇,也不可能真的会张口问。 “老爷,这可怎么办?”望著女儿消逝的背影,李玉娘优心不已的望著自个儿从方才就不语的夫用。 “别担心,咱们先静观其变,要是这史公子迟迟没给咱们一个交代,咱们再来烦恼也不迟。”韦长庆安慰著爱妻。 “可是,语瑄这丫头这般倔气,我怕……” “别怕,这史公子不是一个没分寸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至于该怎么做,就等流言平息了些,咱们再来设法吧!” “喂,吃药!”一碗冒著烟的药被端进了史狄的房间,重重的放在屋里的花桌上。 武惑离瞪著要死不活躺在榻上的史狄,想要闭出他一点反应。 但不管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著,床上的人甚至连起身吃药的意愿都没有,于是他索性开口炮轰。 ?“就没见过你这种人,救人可以把自己救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哪受不住小小风寒,偏偏要一个劲地把真气全渡给旁人,不顾自个儿,现下可好,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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