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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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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送到医院急救就好。” “他要见你最后一面。” “这个老笨蛋故意跟我作对!”每次碰上他和凌琳在紧要关头时,他家就有人出“代表”,有本事最好一次死光光。赵世晔咒骂一声,把电话用力丢进垃圾桶里。 世晔“如果”来找她,第一个会去的一定是她家,这时候要是让她再看到他的脸,她一定会错手把他捶死。凌琳跳上计程车,去找李祥云。 祥云看到凌琳的样子很心疼,但她什么也不肯说。李祥云很了解琳的个性,她想说的时候挡不住,不想说的时候逼不出来,所以他安静的在旁边陪她,而当赵世晔着急的打电话来找琳时,他就照着琳的话说她没来。 凌琳一个晚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说要出去找房子。 陪琳熬了一个晚上,李祥云揉揉酸涩的眼睛:“不是两边都住的好好的,干嘛找房子?” “我只是想到外面走走。”凌琳无精打采的穿上大衣。 “我陪你,反正现在上床会把焕之吵醒。”李祥云想出教人想笑的理由。 凌琳感激的看祥云一眼。 来纽约后,不曾在寒冬清晨时分散步,路上难得宁静,少了大白天的熙攘拥挤,但多了还没清扫掉的垃圾;送报生正在分派报纸,看到他们感到奇怪,凌琳忽然莫名的笑了。 李祥云很担心她这样子,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的速食店,就说:“肚子饿了,去吃早餐,等下顺便替焕之带一份回去。” 凌琳点头一同进去,在等热腾腾的早餐时,凌琳去了一下洗手间。李祥云拿了一份早报来看。 祥云看什么那么专心?凌琳回来后站到他背后,报纸上有一张刺眼的照片。 “祥云,让我看那上面写什么?”有关世晔的事,她还是关心的。 李祥云匆忙丢开手上的报纸。“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无中生有的新闻。” 凌琳静静打量祥云,沉下脸把报纸抢过来。“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一样吗?” 李祥云担心的跟琳说:“不要相信小报新闻,为了销路都刊些不负责任的消息。” 凌琳很快看完内容,抬起眼睛避开祥云怜悯的凝视。 “会吗?上面大爆内幕说京王赵掌门,在拍卖会认识台湾来的陈姓女友,两人交往密切。” 凌琳眼丝泛红,撇嘴笑了。“看照片上不就是他们吗,昨天我还亲眼看到他们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李祥云一脸讶异。“琳!” “祥云,我说的够多了。如果是我的好朋友,就不要再问我任何事情。” “我不问。但你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 祥云的关心让她胸口好闷,眼睛好酸。凌琳仰头眨着眼,深吸一口气后才再开口: “没事,我想回家。” “我送你。” “祥云——”凌琳受不了他的烦,低声吼他。 李祥云坚持守着他的朋友。“我不说话,在后面跟着就好。老板,麻烦替我们把早餐全改成外带。”李祥云大声向替他们做早餐的老板更正。 凌琳噙着满眼的泪水看着他,紧紧抿着的双唇不住的颤抖。“你怎么这么唆。” 他和凌琳认识五年多,每天快乐过日子的丫头何时变得那么爱哭?爱哭的教人心疼。 李祥云搂着她。“琳,想哭就哭,忍愈久内伤愈严重。” 李祥云说完,凌琳的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哗啦掉落,抱着李祥云哭的天昏地暗。 李祥云不善用话安慰人,只一直坐在琳的旁边,拍她的背,拿面纸给她擦鼻涕。 凌琳哭够了,擦掉眼泪,抬起头看着她如兄长般的好朋友,他正一脸关心的看她。凌琳用力吸回气:“内伤好了,我们回去吧。” 到了祥云家门口,凌琳又改口说不进去,要回家睡觉。李祥云皱着眉说不行。 凌琳说:“赵世晔被我打了一巴掌,而我哭也哭过,该发泄的我已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伤口得我自己慢慢疗养,等它愈合。你不需要再为我担心,陪我伤心了。” 琳那么坚持,只好答应让她一个人回去,不过李祥云又问:“到家会马上给我电话吗?” 凌琳努力扮出一个笑容:“会。” “那我就放心了。”好冷,李祥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凌琳拉起他的帽子替他盖住脸。“快进去,我叫计程车回去。” 赵世晔身不由己的上了私人专机,他一系好安全带,等候多时的飞机开始滑行。赵世晔一想到琳带着那么深的误会离去,太阳穴就隐隐痛了起来。 没想到一时疏忽让陈伶离开,她竟然狡猾地打包行李,逃的无影无踪。赵世晔一想到陈伶就更火。她既然敢算计他,他就先让她过过漂泊流浪、风声鹤唳的躲藏生活,再叫人把她抓回来认罪。 至于琳,他已经知道她在李祥云家,李祥云一定会照顾她。他交代底下的人在不惊动琳的距离外保护她的安全,一切等琳冷静下来再说。 赵世晔带着黑眼圈和随时准备爆发的火气回到总公司,才坐定,赵家最有女人缘的美男子赵世勋就闯进来,气唬唬的卯上他大哥: “大哥,要结婚竟瞒着家人,太不够意思了!”赵世勋将纽约传来的传真稿摊在大哥面前。 赵世晔低头看到他和陈伶的照片,冷冷的气息从他鼻孔里重重哼了出来。赵世勋察言观色,在大哥动怒的脸上和传真稿上来回看着。 “假的,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活得不耐烦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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