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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老板,听到了没?拜托算快点。”见方凯渊对她呼来喝去的全为了王慈韵,薇薇安总算彻底明白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是她远比不上的了。

  只是,她是薇薇安,薇薇安是不可以轻易认输的!

  “薇薇安,算好了没有?”方凯渊已经拦下一部计程车,他看着还在找钱的薇薇安不耐烦地吼着。

  “马上来。”她的郁金香没拿,薇薇安跑回刚才坐的地方,然后出来就被赶上车。

  方凯渊在中间,一手紧抓着薇薇安,一手扣着王慈韵,把一个挤进车里,另一个拉进车里,然后告诉前座的司机:“司机先生,把后面的车门锁上。”

  司机向后看了一眼,照做。然后问:“先生,去哪里?’

  “台北。”

  “我回台中。”王慈韵双手在胸前交叉,胀红的脸用力地转向右边。

  “先送薇薇安回饭店,我再送你回台中。”

  人啊,着急的时候脑子就很不灵光了!薇薇安现在才想到,她为什么要忍受被凯喳呼来喳呼去的鸟气呢?难道凯眼里只有王慈韵是人,她就不是?

  “我不要回饭店,我要回英国!”薇薇安双手也赌气地在胸前交叉,只是脸是用力地转向左边。

  方凯渊受不了地大吼:“你们都别闹了!开车!”

  司机当然听声音最大最响的那人的话。车开了半个钟头之后,车上的乘客还是安静地死不说话,司机担心地回头望,打开收音机让车内多点生气。

  “死气沉沉的,麻烦你找热门乐团的音乐,放大声一点。”薇薇安挑剔正播放着的不能发泄情绪的轻音乐。

  司机转到另一个频道,碰碰砰砰的乐团演奏让乘客觉得好像连车轮胎都随着跳跃起来了。

  不到二十秒,另一个低吼:“吵死人了!拜托关掉好吗?”

  早知他就不多事,安安静静地一路开到台北多好。现在怎么办?是听左后方的客人,还是听右后方的客人?

  “关小声一点。”方凯渊出声。坐中间的人说的话最合理,司机赶快依他的话改变音量。

  “我要下车!”王慈韵气得嚷道。

  “今天就在这车上把话讲清楚!讲不清楚,就让车子开到天亮。”方凯渊很权威地说道。

  薇薇安听了方凯渊的话,马上转向方凯渊生气地说:“我不是你的下属,小心我回去跟我爸爸报告,说你欺侮我!”

  “老板的女儿没什么了不起,不要老抬这种身分来唬人,没格调!”王慈韵也立刻转身,和薇薇安杠上。

  “凯,你宝贝未婚妻骂我没格调……”

  “他没聋,你不用打小报告。方凯渊,我不想跟你和你的宝贝情妇坐一起。司机先生,等下把车子开到捷运车站,我坐夜车回台中!”

  这三个人关系颇为复杂,司机调整后照镜,佩服地看着敢坐在两位争风吃醋的女人中间的男子汉大丈夫。

  方凯渊悄悄叹息。这实在是他这辈子遇上最头痛的事了。“慈韵,你不要冲动好吗?我和薇薇安之间没有任何男女之爱的--”

  “没有男女之爱?那你为什么睡我的床,还让她说我是你的情妇?”薇薇安以手上的花槌打方凯渊。

  无耻!王慈韵强忍着泪,瞪着方凯渊这个爱情骗子。“放心,像他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我一点也不稀罕!你要就送给你!”

  “送我?你不后悔?”薇薇安准备接收。

  “哼!他伤我太深,没什么好后悔的!”

  王慈韵和薇薇安两人接话速度之快,竟然让方凯渊插不上嘴。“我头昏得很。司机先生,把车窗摇下来。”

  冷风突然灌进车里,方凯渊觉得精神好许多,而王慈韵和薇薇安忙着拉衣服,所以让他有插嘴说话的机会--

  “薇薇安,我不相信我们昨晚真有发生关系。”

  什么意思?薇薇安开始心虚:“凯,你的意思是指我故意说谎生事?事实俱在,你赖不掉的,你要跟她解除婚约。”

  “不用麻烦,我根本不是他什么未婚妻。司机先生,到台北车站。”王慈韵拍司机的肩膀。台北她不熟,刚才雇着生气跟拌嘴,进人台北市区才注意到可恶的司机没在任何捷运车站让她先下车。

  “继续绕,不要停车。”方凯渊对司机下令。

  司机当然是听他的。不景气,坐计程车的人少得可怜,好久没有跑长途跑得这么快乐了,而且这次客人的八挂实在有够劲爆的,少一个主角,戏就不好听了。

  “我已经够懊够恼的了,你还敢限制我的自由!”王慈韵沉着脸,很生气地责问方凯渊。

  “我觉得这事有点砌蹊跷难道你不想和我一样弄清楚吗?”方凯渊抓住王慈韵的手。“冷静点,我很清楚我的感情归属,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不爱薇薇安,就算跟她发生关系,也不可能为了一夜情而放弃你。”

  “方凯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真无情!”主慈韵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他。

  没想到王慈韵会替她骂方凯渊,薇薇安觉得王慈韵这个人有正义感,可以交朋友。薇薇安伤心难过地继续测试:“你说得对,像他这么无情的人不叫人。我发誓,我们醒来的时候都没有穿衣服!”

  方凯渊人大地大吼:“薇薇安,你还要闹!破坏我跟慈韵的感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凯渊一直抓着她的手腕,薇薇安内幕愈爆愈多,王慈韵怒怨难消地举起自己的手,张口往方凯渊的手腕咬下。

  方凯渊痛得赶紧放开王慈韵的手,不敢相信她会咬他。

  “警告你,我牙齿好得的,不要再碰我!”

  不赶快解决不行,方凯渊转头严厉地瞪着薇薇安狡黠的黑眸。“薇薇安,昨晚我喝醉了,就算我睡在你的床上,我相信,我和你绝对没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

  没想到挺有气质的王慈韵凶起来像只狮子,不知道她更生气的话,会不会用其它更好玩的招数对付凯?心下这么调皮一想,所以薇薇安一副委屈地又说:“凯,你想吃完抹抹嘴什么都不承认啦?”

  真要气爆他了,方凯渊教人害怕的地方就是愈生气的时候愈冷静,本来手是伸进口袋要拿手帕擦被咬的伤口,役想到先摸到他的药包。

  “好,下车役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狠狠打你一顿屁股。薇薇安,记得慈韵喂我吃药的时候,你自己说过的话吗?慈韵,你也好好回想一下。”

  “我有说什么吗。我不过只说是不是吃这个才会比较猛,昨天你睡我床上没吃就软趴趴的--”啊!完蛋了,薇薇安双手急忙将嘴盖住。

  开车的司机听完忍不住地率先狂笑;王慈韵先是楞了下,然后看到薇薇安一脸受死的表情,她含蓄地抿紧双唇。

  “你还好意思笑,不信任我的人也要罚!”

  王慈韵上弯的嘴角马上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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