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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但公子在某一方面却失算了,他忘了姬默可能会倾注真心,再也无法仅满足於肉体上的关系。就像现在,他深陷在深爱著对方却无法得到相等回报的折磨中,以至於无论是心还是行为皆走得愈来愈偏。

  “于阳,你我认识好久了,你应该了解我才是,怎么也开始训起我来了?”姬默身形微晃地走向他。

  于阳闻到一股来自他身上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头。“你又喝酒了?”

  “有何不可?”他无所谓地说。

  “我劝你死了心,你要公子仅属於你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你不知道主人给他的任务是什么?如果真要找出那样的女人,他就必须在短时问内和无以计数的女人上床恩爱。我问你,你如果不收心,受得了吗?”于阳看他如此沉迷,实在於心不忍,只好想尽办法点醒他。

  刹那间,姬默彷若遭到重击,身子狠狠一震,口中念念有词著,“不……我不要……他已经被那个端木蓉迷得神魂颠倒了,如果再接触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他双拳紧握,瞳仁中净是狠戾。

  “别说笑了,你不肯,公子如何查出是哪个女人呢?难道你有双能透视的眼?”于阳哼哈一笑,只当他是疑心妄想。

  “那就由我来吧!”姬默眼一脚,隐藏在体内的是嗜血的激狂。

  于阳屏息,面对他的张狂表情,一时之间还真无法相信。

  此时他不得不怀疑,此趟雾都之行,将会是公子的劫难。

  自从骆云发现了端木蓉就是义父要找的那个女人起,他便向平军告了三天假,佯称要去办些私事。

  这三天里,端木蓉总是魂不守舍地过著每一刻。

  上课时她无法专心,老是瞥向骆云的座位,心想著他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下课後,她便把自己锁在房里,哪儿也不去,就连同学邀约的对诗聚会,她也无意参加。

  这一切的一切可是让小芊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始终猜不透主子究竟是

  怎么了。

  “郡主,刚刚展浩约您出去玩,您为什么不去呢?”终於,小芊忍不住地开口问了。

  “我没心情,也没体力,就不能留在屋子里休息吗?”端木蓉双手支颐,看著窗外停在树枝上的鸟儿。

  曾经,她多么向往能像它们一样自由飞行,不受家人拘束,好不容易终於达到了愿望,脱离父母亲的监控与呵护,尝到了独立自主的感觉,可是为何她仍是不快乐呢?

  “您说什么?没体力?!”小芊大惊小怪地嚷嚷,还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咦……没发烧啊!您究竟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病体未愈,又染了风寒?”

  完了、完了,还记得上回郡主差点因为那场病丢了半条命,躺在床上好几天,如果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她的身体又怎么吃得消?

  “小芊,你太杞人忧天了,我好得很,根本没事。”端木蓉瞟了个白眼,受够了小芊的傻劲儿。

  “真的吗?可您明明说没有体力啊!”小芊已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拜托!那只是藉口,何况心情不好又哪来的兴致去外面玩呢?”端木蓉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是不是谁得罪您了?”

  端木蓉摇摇头,不耐烦地说:“没有啦!是我自己无聊好不好?”

  她站起身,拖著蹒跚的步伐朝屋外走去,心里的闷和烦根本不知该对谁诉说。

  唉,反正整件事已是一团乱,又怎么是她三言两语能够解得开的呢?

  她深吸了一日气,懒洋洋地弯下腰,做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希望能从四肢挥动中扫去烦闷。

  这时候,她突闻临房里传出同学们交谈的声音,“听说骆云回来了,这三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少了他,我们这一组下棋老是输,真不公平。”

  “你还说呢,是你们棋艺不精,竟然将输棋的责任都推在骆云身上。”对方嗤笑著。

  “下棋又不是三两天就学得精的!”那人抱怨。

  “所以说人家是真正有才华!你认了吧!走,我们去玩布球,棋艺上你输了,可别在运动上也成绩难看啊!”

  “放心,我定要扳回一城!”

  待他们出房并走远後,端木蓉像失了魂地站在长廊上,正在该不该去见骆云之间犹豫不决。

  他终於回来了……她好想去见他,但是她也隐约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疏离……否则在告假离开前他也该向她说一声,回来後更该来找她才对,可这些他都没做到。

  “郡主,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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