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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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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汤,大夫说只要喝了它,你三天后就可以做平常的事,到时再舞刀弄剑也不迟呀。”她笑咪咪地说。 “不喝。”他头一偏,怒火飞扬地说道:“我已经依你很多了,不要再逼我喝这种苦药,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我不怕你杀我,只求你喝了它。”这可是她辛苦熬好的药汤。 “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想我在战场上大刀一挥就有多少人头落地……” “呕!”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捂着嘴快吐出来了,“求你别再说了,我不愿意想象那样的情景,太残忍了。” “残忍?!”对敌人可不能怀有这两个字呀。“不管残不残忍,我就是不喝,给我倒掉。” 见他这么坚持,她垂下小脑袋,“好吧,你不喝就算了,那我端下去就是,你别再擅自起来,好好睡一觉吧。”说着,她气馁地将药汤端出房间。 她那失望的表情,倒是让他迟疑了,可改口的话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闭上眼,他就是无法入睡,脑海里出现的尽是她那张颓丧的容颜。 “该死的!”他愤而坐起身,正想着要做些什么事来打发时间时,屋外竟出现于管家与另一人交谈的声音。 “于管家、于管家……幸好我追上你了。” “王婶,什么事?”于管家疑惑地问。 “这个给你,是小纺那丫头将外伤药磨成粉调成泥,说这样敷在伤口上,大人才不会疼。” “这小姑娘还真细心。”于管家笑说。 “说起她的细心,我还真不得不服了她,今儿天未亮,她就守着那炉药汤,直坐在那儿好几个时辰,可说是寸步不离,坐到最后连腰杆子都快打不直了呢,她说大夫交代的,火候要注意,否则药效发挥不出来。” 她的话就这么透过门缝传进了严武曲的耳里。 “就不知大人喝了没?”于管家叹了口气。 “我看是没有,刚刚她回厨房时是苦着一张脸,只差没哭出来呢。”王婶摇摇头,“我要她别执意,她就不听……”王婶突然捂着嘴,脸色苍白地说:“该死,我怎么忘了大人的房间就在旁边,这下可好,他不知道听见没?” “大人应该睡了,你别担心,快去干活吧。”于管家摇头一笑。 “是、是,我马上去。” 眼看王婶离去后,于管家这才进入房间,唤醒假寐的严武曲,“大人,小的为你上药了。”说着,他慢慢褪下他的里衣,将药泥敷在伤口上。 严武曲闭眼不语,只是用心感受着药泥敷在伤口上头的细致,还当真一点都不疼,可见她的用心。 唉,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是夜,严武曲漫步来到厨房外,望着漆暗一片的空间,推开木门,仿佛还能闻到一丝药味。点燃油灯,他找着煮药汤的陶泥锅,打开一看,除了药渣,连一点药汤都没,正打算离开,却望见搁在木桌上的那只眼熟的汤碗。 掀开盖子,他看见里头满满的都是药汤,端了起来,半眯起眸,做出非常为难的表情,只差没捏着鼻子,然后把药汤全给喝下。 “呃!真苦。” “咦?厨房怎么有灯光呢?”突然,外头传来声响。 严武曲可不希望让人瞧见他喝了药,赶紧提气躲在梁柱上。 “王婶,是你吗?”陆小纺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却没瞧见有人。“可能是王婶刚走,忘了熄灯。”说着,她又将手里的一帖药放进炉内,又生起炭火,打算重新煎一次。 煎药之际,她打算将下午那碗药汤倒掉,哪知道里头居然是空的! “是王婶帮我倒的吗?”摇摇头,她也不再揣测了,洗净碗后,又坐回小凳上轻轻煽着火,专注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知我不会喝,你干嘛还这么固执?” 身后突然冒出声音,吓得她差点整个人栽在火炉上。 她回头一看,确定是他,这才松口气。可旋念一想,不对呀,这时间他应该在床上躺着才是。“你快回房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抬起她的小脸,他近距离的瞅着她。 “回答……回答你什么?”他温热的气息又吹在她鼻间,让她的心渐渐酥麻,连脑袋都不灵光了。 “为什么还要煎药?” “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她抬起眼,偷瞄着他。还好,他的表情不像生气,那表示她没惹恼他。 “哪句话?”严武曲眯起眸。 “铁杵磨成绣花针。我想,只要我日日端药给你,你总会喝的。” “你还真有耐性,该不会是我小看你了。”他的热唇慢慢欺近她,在她毫不设防之际攫住她的绛唇。 陆小纺身子一绷,错愕得瞠大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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