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叶霓 > 风流师爷 >  上一页    下一页


  安哲沁笑了笑,转身对还在现场的几位宾客,“我就在这里为我的新娘掀起红帕,希望能得到大家更多的祝福。”

  “好、好……相信安夫人一定貌美如花。”大伙立刻鼓掌叫好。安哲沁点点头,接着拿起银秤,缓缓勾起红帕,但目光却直瞅着德稷那张微笑的脸孔。呵……他今天一定要让皇上大吃一惊!

  果然,当红帕一掀,圆圆那张朴素又有点儿娃娃脸的小小脸孔立刻印在每位宾客眼中,让所有人为之一愣。

  并不是因为圆圆长的难看,或是与安哲沁不配,而是和安哲沁平日喜欢找的女人格调有着天壤之别。

  其中最意外的莫过于德稷了!

  他紧眯起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圆圆那张清纯小脸,眉头也跟着愈蹙愈紧。这家伙竟然随便找了个女人呼拢他?呵,那他倒要瞧瞧下个月他要找哪个女人做他的妻子?

  “少夫人真美呀。”这时有人先开口。

  “是呀是呀,温柔又端庄。”“还真是漂亮得紧!”

  一见有人赞美出声,不少人也连声说着好听话,此起彼落中倒是有个声音特别突兀——

  “尤其是可爱的像个小娃娃,难怪能栓住安公子向来风流的心呀。”德稷边摇纸扇边扯开笑容。

  安哲沁猛然一愣,望着德稷那张笑脸,“没想到这位公子对于我的习性是这般了解!”

  “安公子的风流名声响遍整个北京城,我想……要不知情也难。”德稷与他就这么激起口舌之辩,目的是要让新娘子醋劲儿翻腾,让安哲沁尝尝女人发威时的威力有多强。

  但奇怪的是,那位新娘子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垂着脑袋,无聊地玩弄着霞帔上的流苏!

  “安……”她差点儿忘了他的名字,“安哲沁,我能不能回屋里,这凤冠很沉哦,我都快顶不住了。”

  “好吧,小玉,送夫人回房。”待圆圆离开食堂后,安哲沁便走向德稷,与他面对面的站立着。而自始至终只要德稷站着他就不会坐下。

  最后他附在德稷耳畔说:“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吧,是不是该送您回去了?”“唉,一点儿意思也没,安哲沁,我只是暂时认输,未来韵几个月我看你如何应付了。”德稷撇嘴一笑,便往屋外走去,可才跨出门槛他便好奇地回头问道:“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一个人举手投足上的尊贵是无法以布衣掩饰,我想您该知道才是。”安哲沁也还以一道镇定的微笑,接着便上前嘱咐管家,“请阿克将马车驶过来。”

  管家离开不久,德稷笑说:“这下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你。行了,你不用送我,里面的宾客会怀疑的。”

  “无妨,奴才难得有这机会。”安哲沁拱手,直到阿克将马车驶来,皇上与小顺子公公一块儿上了马车,马蹄声渐渐远离,他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皇上呀,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了您,您要这么整治我?唉!

  好歹是一天过去了,剩下的事就等下个月再烦恼吧。

  只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又有得伤脑筋了。虽说他喜欢女人陪伴,但却“取之有道”,可不想因而误了一个好女孩儿呀。

  双喜烛亮着红火在新房内相互辉映着。

  裘圆圆左望右望,连天花板上有几缕百花印也都数完了,却还不见有人来。刚刚小玉曾提醒她得等安公子来了才能就寝,可是她……好困啊!几次她想溜出洞房去看娘,又怕向来早睡的娘会被她给吵醒,只好忍住明早再向她请安了。

  可是……当真好累、好想睡呀!

  这床好暖好软,要比家里的木床舒服多了……不行,她再也抵抗不了跑进她脑子里的瞌睡虫,那是件非常残酷的事啊。

  最后,她忍不住将凤冠给摘了下来往圆几上一搁,然后就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倒,连被子都没掀地便倒头睡了。

  约莫一炷香后,安哲沁进屋了,纳入眼中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俊脸先是泛起错愕的线条,随即扯唇一笑,摇摇头徐步走近她坐在床畔,“圆圆……圆圆,衣裳脱了才能睡呀。”

  可是她睡得还真熟,简直可以跟某种动物媲美!

  安哲沁无奈一叹,瞧她穿着这身霞帔必然很不舒服,于是想将它给褪下来。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解下扣子。”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如催眠的音律,让圆圆睡得更沉了。

  这下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烦恼,今后有这个心无城府的女子陪伴在旁,这该是有趣还是伤脑筋呢?

  用力将她推转过身,他轻轻为她除去霞帔,才将它用力拉开却不巧惊动了她!

  圆圆迷迷糊糊张开眼,突见是他时先是愣了下,但下一刻居然发现他在褪她的衣服,立即吓得坐起身,惊声尖叫,“啊……”

  “你干嘛呀?”他立即捂住她的唇。

  “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怎么可以……”她紧抱住自己,接着居然落下泪来,哭得像梨花带雨般,“人家好心要帮助你,你还这么对我,我……我要离开,你走开啦。”

  “喂,我的好姑娘,我是怕你穿着这一身太重太厚,所以才帮你褪掉,好让你睡得舒服些,再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没忘记吧?”才刚刚猜测着未来的生活会充满乐趣还是无奈,没想到她就先送给他一个大笑话。

  “我的身份?!”她慢慢集中思绪想起一整天发生的事。

  是呀!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昨夜娘曾教过她洞房花烛夜将要做的事,她听得是面红耳赤,但想起他曾说过他们只会睡同一间房,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时也就放下一颗心。

  说不定他的隐疾就是不能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吧?而她对那种事也不感兴趣,没有当然是更好了。

  “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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