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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场离这可不近,等他回来不知什么时候了,可人好不容易才回来,如果又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对我死去的大哥、大嫂交代?”福晋急得都掉了泪。

  “别急,将军骑马的速度无人匹敌,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也同样着急的萍儿不断往屋外瞧着是否有将军的身影,又得忙着安抚福晋的心情,已是手忙脚乱了。

  “可人从小吃尽了苦头;说什么我都不忍见她再受委屈了。”一想起可怜的可人,福晋便泪流不止。

  “夫人没事的,表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或许她是初来北京城,对一些事物感到新鲜,所以四处逛逛去了。”萍儿来到福晋身旁引她坐下,又转身到她身后为她轻轻按摩着,好舒缓夫人紧张的情绪。

  就在这时候,乔飞扬已快步迈进屋里,但没想到一进屋却惊见额娘垂首掉泪的情景。

  “额娘,怎么了?您哭了?”他心下一惊,接着又问:“是谁惹您生气?”

  “你说还有谁?”她抬起脸,深锁起双眉,“你说,你把可人带哪去了?”

  “可人?”在他阳刚的俊脸上出现一丝震慑,“她……她怎么了?”

  “你还问我?她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吗?”福晋望着他那张震愕的脸孔,忍不住倒抽个冷子,“该不会……该不会你连她去哪儿都不知道吧?”

  乔飞扬瞳孔一缩,拳头暗地里紧紧一掐,“该死的!”

  “你在骂谁呀?”福晋盯着他的脸,“我要你陪陪她,你把人丢了不说,还诅咒她?”

  “不是的娘,我——”老天,这教他从何说起。

  “我不听你解释,我也明白你肯定是不愿意陪她,才将她随便一扔办自己的事去了。”福晋气呼呼地又说:“我要你现在就把她找回来。”

  他重重的闭上眼,还真是满腹怨恼无处发泄呀!

  “是的额娘,我现在就去找她。”淡冷地落了一句话,他便站起身往房外走去,并大声喊道:“历萨……”

  不一会儿历萨赶了过来,“将军,您找我。”

  “跟我去找表小姐。”他冷冷落下一句话便迅速往大门走去。

  直到大门处,他便问着门房,“阿昆,你可看到表小姐离开府邸?”

  “表小姐?”他想了想,“没有,自从表小姐进府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这么说她应该还在府中了。”乔飞护心底撩起了疑问,“既是如此,额娘为何说她不见了?”

  “咱们府邸这么大,该不会是表小姐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历萨揣测。

  “迷路?她有这么傻吗?”府邸虽大可四处都有奴才与丫鬟,难道她不会问人吗?

  “属下只是猜测。”

  “算了,你往东翼的方向找,我则往西,最后在北边会合。”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笨的像块朽木。

  “是。”历萨立即领命,紧接着便往东翼的花廊走去。

  乔飞扬则转往西,沿路他一面找一面问着下人,可是就这么奇怪,居然没有人发现她的行踪。最后他走到他与她分开的花园时,便特别注意她的足印,看样子她似乎是往西北方走了,问题是那儿没去路,她该不会傻的去擅墙?

  摇摇头,他不愿多想地继续朝前走,到了那儿一样不见她的人影!这时太阳已渐渐下了山,她没道理还到处乱跑吧?

  突然,他眸光一闪,目光凝住垂落在地上的一根长竹竿!

  奇怪,这是他前阵子为练功特地命人找回来的竹竿,他一直将它搁在另一头角落,这回怎会落在这里呢?

  “将军……”就在他思考的同时历萨回来了,“我那边什么也没发现,将军您可有线索?”

  “线索就在这里。”乔飞扬拿起长竹竿又看看外头,比量了一会后终于下结论,“我猜她是用这东西跃墙而出了。”

  “什么?!”历萨简直不敢相信,“她用一根长竹竿便能飞到外面?”

  “没错。”他指了指地上,“看见没,那是她的脚印。”

  历萨趋上前一瞧,“没错,真是脚印,那您的意思是她已经溜了,不打算在府中继续住下?”

  “有可能吧!”乔飞扬眉宇轻轻一蹙,“只是额娘那儿真难交代了。”

  “将军,属下还是先去外头找找吧?”见将军这么烦郁,忠心的历萨只想为他分劳。

  “好,那就麻烦你了。”

  “是。”

  历萨退下后,乔飞扬也只好将这事禀明给额娘,想必一场数落定是免不了了。

  当乔飞扬回到福晋房里却不见她的人,问了底下奴才才知道因有来客,所以福晋前往大厅了。

  “来客?是谁?”乔飞扬又问。

  “嗯……是理藩院禄子大人的师爷安先生。”奴才立即说。

  “是他,安哲沁!这小子跑来这儿做什么?”乔飞扬一阵蹙眉。

  殊不知安哲沁的个性活泼,向来喜欢开他的玩笑,但是他的冷性子往往受不了他那种露骨、不节制的话题。

  他不是在理藩院里忙着吗?今儿个怎有空来这儿闲逛?

  罢了,去瞧瞧不就明白了。

  一步入大厅,果真看见安哲沁已安逸地坐在位子上,更令乔飞扬诧异的是,额娘已一扫方才的愁绪,直对着安哲沁那小子直笑,再看看桌上,全是些精致糕点。奇怪了,他何时让她额娘这么喜爱贴心来着?

  乔飞扬疑惑地走进屋内,而后对着福晋说:“额娘,可人当真不见了,她……她可能从后院跃墙出去,所以——”

  “你还真会胡说,可人怎么会爬墙呢?”福晋脸色一黯。

  “不是的,她是拿长竹——”

  “别说了,如果你真觉得照顾可人麻烦,你就别理她,去做你的将军、陪你的土兵去。”福晋一瞧见他便口气不善。

  安哲沁只是抿唇偷笑,因为他实在太幸运了,竟然可以看见别人所看不到的一幕。大家都知道乔飞扬冷冽不多言,向来说一是一,绝不容反对。任谁也想像不到他在母亲面前的乖顺模样。

  虽然安哲沁已经很压抑下,但是他的窃笑声还是毫不客气地传进了乔飞扬耳中。就见他眉儿一飙,虽不语,但对他投射过去的目光已经够吓人的了。

  安哲沁赶紧锁了声,而后转向一侧,避开那道能将人冰成冰棍的眼神。

  “额娘,有些话能不能进屋里说?”乔飞扬沉着张脸。

  “屋里!这里不就是屋里吗?”

  乔飞扬还想说什么却惊见可人从珠帘后出现,但此刻的脸上少了以往的红润,还带有几丝病恹恹的苍白。

  “可人,你怎么跑出来了。”福晋紧张地站起,“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了。”她笑了笑,“您就别骂表哥了,真是我的错,是我拿长竹竿施力跃墙的。”

  “哇……巾帼英雄,我想除了练家子,当今可没几个女人能拥有这样的功夫。”安哲沁还在那儿鼓掌叫好。

  “我不是练家子,只是从小就……就……”

  “就顽劣是不是?”乔飞扬替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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