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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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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贺达聪明的地方,因为破镰沟是唯一阻碍涞水与北京城外水域相通的地方,只要将破镰沟铲除,便可以运用水运将葛亚托偷送回京。”武逸冷冷一哼。 “那您快点发号命令,看葛亚托要往哪儿登岸,我立刻派人去拦截!”一听武逸这么说,博特连忙请命。 武逸摇摇头,轻扯嘴角。见这情况,博特不禁又问:“爷还犹豫什么?涞水通往北京城的交界处就这么点大,围堵起来,看他还能上得了岸吗?” 博特对贺王府一向有着强烈的排斥感,尤其是葛亚托这个贼子,还真是有辱皇家的威严哪! “太迟了。”武逸半眯着眼,看着前头的一片汪泽,“咱们知道消息赶回来已经太迟了,如果贺达照计画这么做,在我们还没赶回来之前,葛亚托已经进入北京城了。” 想不到贺达居然会想到这个方法,只为了葛亚托一个人,却不惜牺牲住在这里的上百平民,如果让他抓到贺达的罪证,他绝对要让贺达付出相等的代价。 “那属下派人前往贺王府察看,如何?”博特又说。 “贺达一定将葛亚托藏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费力气。”武逸说着随即起身,“回去吧!咱们得好好从长计议,尽量查出原因,最好这事不要和贺达有关,否则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直到武逸离开后,博特才发觉桌面上已经嵌下深深的五个指印,他这才明白,在爷平静的外貌下,可是抑制了满腔的恨。 头好疼、好眩,浑身像是被重重丢到烂泥之中,是这么疼……疼入四肢百骸。 滚滚可怕的激流,好像会吞噬人的妖怪,让盼盼进退两难,就连精湛的泳技也施展不出来。 “好渴……”盼盼轻咳几声,不一会儿,就感觉一股润泽触上唇心。她迫不及待的张开嘴巴想吸取更多的水分!“给我水……我要喝水……”她张开双臂,直抓着眼前的一只手。 “姑娘你别急,你失水过久,不能一下子喝太多水,得慢慢来呀!”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放下手中棉布,又拿起一块湿帕,轻拭着盼盼鬓边流下的汗水。 盼盼闻声,这才慢慢张开眼,瞧着眼前灰蒙蒙的一切,“我怎么看不清楚……你是谁?” “大夫说了,你在烈阳下曝晒太久,得休息一会儿视力才会恢复正常,千万别着急。”丫鬟软声安慰着盼盼。 不知过了多久,盼盼才慢慢清醒,眼前的景像也逐渐清晰,纳入眼中的竟是一位长得挺机伶的小姑娘。在这同时,她想起住了十多年的破镰沟被大水淹没了,弟妹们全被冲走了! “不……不要!”盼盼捂着耳朵大叫出声,嗓音中全是难解的悲恸。“求求你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盼盼急切地抓住小丫鬟的手问道。 “是我们府邸的人救你回来的,当时你被大水冲到岸底岩石下,有人正好在那里钓鱼,这才通报咱们,由我们府中护卫将你救回来的。” “那除了我之外,可还见到其他人?”盼盼仓卒又问。 “没有。”小丫鬟摇摇头。 “没有?为什么没有?”盼盼泄气地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那你是……” “我是伺候你的丫鬟,叫巧隶儿。” “巧隶儿……”这不是满人的姓名吗? 盼盼再看看巧隶儿的打扮,更确信她是满人了,于是试问:“你是满人?” “对,我是满人。”巧隶儿点点头,却不明白盼盼为何用着一双蓄满恨意的眼光看着她。 “这里是哪里?”盼盼急着坐了起来。想想要不是那些腐败的清官草菅人命,他们也不会有家归不得,更不会一个个命丧黄泉……所以她恨满人!恨所有满人!尤其是…… 盼盼愣住了,她究竟恨谁呢?为何她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明知有个人让她恨入心肺,可她却喊不出他的名字,甚至忘了他是谁!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盼盼抱着脑袋拚命叫嚷着,这可吓坏了巧隶儿,她赶紧抓住盼盼,“姑娘,你千万别激动,冷静点,好吗?”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走开……走开!我不要你伺候我,我要离开……”盼盼用力推开巧隶儿,才站起身,却见门口站了个人。 盼盼张大眼,直瞧着这个年约五十的男子。只见巧隶儿赶紧站起,对着那名男子喊道:“王爷吉祥。” “你退下吧!”男人步进屋里后,小丫鬟便恭谨地离开了。 “她喊你王爷,你是谁?”盼盼的脑子更晕了。 “我是救你的人。你可知道你刚被救起时,脸色有多难看,只差一点儿就命丧黄泉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贺达。 自从他知道盼盼与武逸的关系之后,脑海里便出现了另一个主意,那就是救起盼盼,让她去对付武逸。 “你不该救我。”她如果死了,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话不能这么说呀!”贺达走向盼盼,“你就安心在我府中养伤,尽管住下,别想太多。” “你们害得我无家可归,现在才假意施舍,得了吧!”盼盼撑起还很虚弱的身子,执意要走。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破镰沟之所以被铲除,错在那些掌权弄权之人。”贺达话中有话。 “你是指谁?”盼盼眯起眼问。 “武逸。”贺达轻撇嘴角。 “武逸?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他住哪儿,我去找他理论!” “你……你不认识她?”贺达意外极了。“他可是八旗大统领,也是武陵亲王府的主事者。” “那种人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别开玩笑了。”盼盼嗤之以鼻,“快告诉我,他住哪儿?” “别急、别慌,我答应你一定带你去见他,可是你得先将身体养好。”贺达扶住盼盼,低声劝慰着,心中却仍不免疑惑,难不成一场水难让她丧失记忆了吗?问题是,她好像只忘了“武逸”这个人! “可是……”盼盼满心委屈,忍不住哭了。 “乖乖……这样吧,我膝下无女,能救了你也是与你有缘,我就收你为义女吧,你不必对我生疏,就和小犬一样喊我阿玛便可。”贺达轻拍盼盼的肩,故作慈蔼地说着。 “什么?”盼盼意外地扬起小脸,“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对武逸的处事作风也很不满,你若身为我的女儿,那就是郡主了,要找他报复是不是方便些?”她不记得武逸没关系,只要对他有恨就行了。 “对,我要报复!”盼盼眯起眸子,眼底蓄满了浓浓的恨意。 她定要为阿强、小天、可可、大呆报仇,让他们在地下也能瞑目。 三个月过去了,武逸派尽所有人手在涞水沿岸找寻盼盼的身影,甚至四处打捞,但无论他如何尽心、如何努力,盼盼依然杳无音讯,甚至连尸首也找不丕少。 这阵子,他几近心力交瘁,可身体上的疲累,却远不如心灵上的空乏。不知盼盼是否会怪他害死了她? “爷,您这阵子都没好好吃点东西,我刚刚命厨房为您熬了碗雪山莲子汤,趁热喝了吧!”博特进入屋里,就见武逸拧着眉心,钻研着案上那张涞水水源地图。 “你放着吧!”武逸头也没抬地说。 博特轻叹了口气,只好将莲子汤放在圆几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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