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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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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嘛?”夏琀悲伤的望着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 或许请宫女们端来几壶酒,好好的浮一大白,便可消愁解忧,将所有恼人心碎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狠狠的与他划清界线,将心中所有关于他的一切用泪水洗涤干净,如此一来,她和他都可以解脱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想不开吧?”瞧她那双晦暗的眼眸,还真是绝望得让人不忍卒睹。 她的容颜惨白,勉强扬起嘴角,“怕我死在宫里,会让陛下起疑,连累了你?”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真的恨我,你就早点离开。”他一双利目紧紧瞅着她,索性发狠的说:“你留在都城,对我而言,真是一大妨碍。 ” “该不会是贺暦侯给你压力?我想离开时,自然会离开,绝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继续纠缠不清,我就永远不走。”夏琀双手紧握,全身颤抖,眸底弥漫着水雾。 他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肯罢休? “唉!你还真是的,跟小时候一样固执,何必跟我争那口气呢?” “因为现在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带给你压力,所以只要我留下来,你就会记得我。”她面无表情的说。 “这么说,我无法说动你了?” 这丫头是怎么搞的?难道伤透了心还不愿死心? “对,凡事由我的心操纵,你多说无益。”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端木夜风既难受又无法揣测她的想法。 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但是他不能,死都不能。 “好吧,好像不管我怎么说都没用,那我就走了。”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定住,“但愿你能早日想通,更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夏琀闭上眼,听闻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然后缓缓张开盈满泪水的眸子。 进入屋里,她对宫女说:“小香,拿两壶酒来好吗?” “这么晚了,还要喝酒?”宫女小香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这阵子失眠,想喝点酒,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夏琀温柔的笑说:“别担心,我会自己衡量的。” “好,我这就去拿酒来。”小香这才放心的离开。 “谢谢。” 夏琀静默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小香端着摆了两壶酒的托盘进来,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夏琀迳自倒酒,一杯接着一杯,想要麻痹自己,让泪水也跟着酒精一块蒸发。 哭了两夜,醉了三日,夏琀终于作出决定,等步大哥回来,跟他道别后,她要独自离开都城。 她相信步大哥已经找到真爱,即便要回南阳镇,也不是和她了。 走往至善殿,途径成惠楼时,她瞧见国王陛下在后面的草坪上散步,于是,面带微笑的上前。 没想到田赐森早她一步,来到国王陛下的面前,拱手道:“陛下万福,微臣跟您请安。” “平身。是不是要禀告已经解开海天雀的六稜盒了?”段思聪问。 “还没,那样东西目前交由安居傅大人处理,至今他仍没有任何头绪 。” “寡人承诺他,只要办好这件事,就撤掉当年先王处以‘三代不得为侯’的旨意,相信他一定会积极想出办法。”段思聪对端木夜风非常有信心。 “请问陛下,那位夏姑娘在宫中的情况如何?”田赐森突然问道。 “她呀,非常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段思聪满意的笑说,倘若不是他对晓爱的母后一往情深,还有意纳她为妃。 “难道她没说……说明自己是……”田赐森旁敲侧击。就不知那丫头是否有坦言自己是陛下表亲的身分? “她是什么?” “没……微臣只是好奇,她都和陛下聊些什么?”观察国王陛下的表情,田赐森认为那丫头并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 站在角落的夏琀却对贺暦侯的话语产生怀疑,先王为何要对端木家做出这样的惩处? 她小心翼翼的离开,却始终心神不宁。 心中有许多疑问,她应该问谁才好? 端木夜风吗? 不,他一定不会诚实回答。 “如果直接问陛下呢?”她自言自语,慢慢走进御花园。 这座花园像极了夏府的百花林,只不过她最后看见时,它早已失了颜色,只剩下枯枝还坚强的伫立在风中。 对了,该不会是因为她?因为他们有婚约,夏府的灾难蔓延到他的身上? 老天,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向宫女们交代一声,夏琀披了间斗篷,便离开王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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