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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沈总?”

  “啊,什么?”他魂不守舍,直到幕僚又说了一次,他才拍案叫绝:“有道理,就这么办!”

  “可是要释放多少股权出去呢?”大伙儿眼巴巴的望着他,静待指示。

  “这个嘛,你们先研究研究。”

  他逼自己挥开王泠和蠹医生眉来眼去、有说有笑的画面,然后灵机一动,既然鞭长莫及,那就只能用这招了。

  他按下对讲机。“方秘书,请你进来一下。”

  方秘书虽然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膏药,却不敢有所违逆,听完指令后便认真的执行起来。

  把恼人的问题搁在一边,他挺直背脊,神采奕奕的双手一摊。

  “各位研究好了吗?我们要释放多少股权出去?”

  恢复斗志的他带领大家脑力激荡、热烈讨论,连中餐都是靠外卖的便当充饥了事,直到傍晚,福联并购案所面临的股东杯葛以及同业竞争等问题,全都有了应变措施。

  最后,他慎重交代着:“投票表决之前,大家千万守口如瓶,尤其是在沈副总面前。”

  对于他的直接点名,大家毫不讶异,因为沈副总早已恶名远播。

  “辛苦了一天,大家回去休息吧,等表决案通过,我打算办个自强活动慰劳各位,到时请务必携眷参加。”

  此言一出,原本疲惫的每个人立刻精神百倍、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去哪儿好呢?台湾知名景点几乎去遍了,这回总经理会不会大手笔的来个东南亚、日本、甚至夏威夷之旅?

  没多久,大伙儿迫不及待的回家报告好消息,一转眼人全走光,办公室顿时变得冷冷清清。

  独自伫立窗前良久,远方的万家灯火提醒他该回家了,但,何处才是他真正的家?

  已经五年了,尽管每天周旋于上流社会当中,他仍觉得与那些自命不凡的权贵人士格格不入;有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从前那些没钱没势没地位,但单纯简约无所羁绊的日子。

  回不了过去,又无法融入现在,他游走两个世界的边缘,找不到归属。

  突如其来的孤寂,让他认真考虑成家。也许小孩可以填补生活中的空虚——一个他和宛心的小孩。

  但,他们会有小孩吗?

  他想起几天前,他和她的那个冰冷之吻。

  为什么宛心挑不起他的激/情,王泠却轻易办到了?那晚,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热情不但至今未曾冷却,反而闷烧得更加炽烈。他的感官仍不时充斥着她的味道与肤触,他的内心则极度渴望再次体会她那温柔的轻抚以及狂野的回应……

  停!

  他是怎么了,就算再空虚寂寞,也不该把不满的欲求投射在王泠身上,即便只是想象,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去找宛心吧。

  不管情不情愿,他都应该忠于自己的选择。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当车子一出地下停车场,他竟违叛意志,将油门用力一踩,往相反的方向驶去。

  可惜他到的时候,王泠还没回到家。

  他坐在车子里,等得烦闷不堪,就在烦到最高点时,一部银灰色轿车在前方靠边停下,车前座里有她。

  只见她下车,弯着腰对驾驶座上的男人道别,酥胸因此暴露大半,老天!为了把自己嫁掉,她竟不惜牺牲色相?

  他下车追上已走入大楼的她,赶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挤进电梯。

  看到他,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乱了。

  “你真是阴魂不散。”她靠在电梯壁上,极其无奈的说。

  “他就是那个医生?”

  “嗯,他叫林胜仁,是小儿科医生。”

  “相亲应该很顺利吧?”他故意问,方秘书一向尽职,他交办的事,她不敢不做。

  “很奇怪,刚开始我的手机一直响,接起来就挂了,没有来电显示,所以到底是谁打的也不晓得。”

  “那不是很扫兴吗?”听到诡计得逞,他暗爽在心里。

  “后来我干脆关机了。”

  “关机?”他惨叫,她从不关机的啊。“你不怕有客户找你?”

  “没办法,相亲比较重要嘛。”其实那是她妈的命令,她不得不从。

  “你对他印象很好?”他怏怏的问。

  “算是啦。”她笑得有点刻意。“好巧,我们两个都爱看村上春树的书,也都喜欢乔治克隆尼,他约我下星期天一起去看他的新片。”

  共同的喜好是友谊的桥梁、婚姻的基础,看来,她请喝喜酒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想到那个“圣人医生”即将与她共度每个热情的夜晚,并且名正言顺的独占她的温柔独享她的狂野,他的心几乎要爆炸。

  电梯到八楼,她率先走出去用钥匙开了门,进门后转身挡住他,一副谢绝进入的态势。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话讲没一半,她就被气势凌人的他给逼退一大步,然后他绕过她进了屋内,随即将门踢上。

  “我累了,你回去啦。”她在黑暗中抗议着。

  他一直没说话,这样反常的沉默令她担心了起来。

  “劲言,公司出事了吗?是并购案没法解决还是沈仲雄又做了什么?”

  他朝前一步,举起手按在墙上,将她圈入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是我出事了。”

  他闷声嘟囔了一句,接着低下头找寻着她的唇。

  是他的心出事了,他无法忍受别人拥有她,如果她一定要属于某个人,那个人必须是他。

  “喂,你又喝酒了是不是?”她慌忙边躲边推,但他就是不动如山。“拜托,我没挑逗你,你发什么神经啊?”

  她的闪躲抗拒终究无效,他攫获了她。

  一手固定住她的头,一手扶着她的腰,他深入且占有的吻住她。

  她先是僵直身子站着,随后在他毫不留情的攻势下逐渐软化。她怯怯的回应他,矜持而羞涩,就如同这是她的第一次。

  王泠,给我你全部的热情!

  彷佛听到他的呐喊,她放弃矜持抛开羞涩,举起垂在身侧的双手,轻抚过他的胸膛直到他的肩膀,然后将他压向自己。

  该她反击了!

  她热切的需索着,放纵而绝望,就如同这是她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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