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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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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追求我,但我一心舞蹈,感觉总是很淡:另一方面,大概也是被你吓到了 吧?”她说。 “被我吓到?”他关上吹风机说。 “我们的感情曾经这么好,九年了,竟抵不上一个争执。你一上飞机,就不再有任 何消息,电话和信件都没有,真够绝情的,我哪敢再尝试恋爱的滋味呢?”她带着一丝 抱怨说。 “是你先不送我上飞机的!我在机场见不到你时,心中的沮丧简直难以形容,只觉 前程一片暗淡。”维恺辩驳道。 “没有人告诉我你们离境的日期,等我知道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还哭了好久 呢!” “当年的情况确实很混乱,我被出国和你的拒婚搞得晕头转向,你又搬离开家,根 本无法静下来沟通。”他拥住她说:“到美国后,我想打电话给你,但你却到日本和大 陆,在我看来,那是要彻底将我排除到生活外的意思。” “我不过是气你而已。”紫恩叹口气说:“后来明白自己的傻气后,还动手写信给 你,但你却和艾莉一起到东岸念书,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你移情别恋了,因此气得把信给 撕掉了。” “你的确傻!东岸多大呀!我和艾莉同飞纽约,接着她转去华盛顿,我则转到波士 顿,从此很少见面,哪有什么谈情说爱的机会呢?” “我毁了所有的事,对不对?”她抬起头问。 “不!我也有错,是我的脑袋太顽固了。”他说:“上天惩罚我们六年,终于又让 我们在一起了。” 他的吻轻轻柔柔的,沿着她的唇,脸颊及胸前,划下一道道火痕。紫恩在她的耳旁 低声问:“你呢?在我之后,又交过多少个女朋友呢?” “你介意了吗?”他的手伸进她的长衫说:“大学里总有女孩来来去去,但都如过 客,否则,我们今晚就不会在这里做这种事了。” “这种事”听起来又熟悉又陌生,紫恩低吟着,完全陷于维恺所引起的情欲 中,愈来愈深,是火是水都分不清了,有时是喷发的岩浆、有时泅游的暖水,他们 在彼此的肌肤上载浮载沉,直到裸程相见,直到熟知彼此男体与女体的秘密,在喟叹及 缠绵中,尽情欢享。 当他进入她的体内时,紫恩紧攀住他的背,怕被欲海冲得片甲不留。 维恺哑着声音问:“会痛吗?” “还好,大概……是舞……跳得多吧!”她喘息着说。 维恺的表情不复平日的温文尔雅,是她没见过的忘我激情,就像陈佳佳说过的一头 “野兽”;但她喜欢,在他的唇手恣意探索中,紫恩掉入急流,再也看不到东西,下意 识的大喊着,“维恺,我好怕……” “别怕,和我一起飞吧!”他边冲刺、边引领着她说。 没有形体、没有名字、没有世界、没有你我,紫恩终于体会到那极端自由的感觉, 一遍遍由陆地到云端,不需要工具,只需要他的膀臂,系得比谁都紧! 确实是小死亡,她从不懂的死亡,维恺埋在她胸前喘息,她一下子如云,一下子如 流水,烫人的熔浆渐渐趋缓。 过了好久好久,壁炉里火花的僻啦声又回到耳膜,红光也照着两个相拥的人,维恺 凝视着她说:“怎么样?没有跳过这种舞吧?” “看过,印度有一种求爱的舞……”她两颊嫣红地说。 “跳给我看,就我一个人。”他低声请求着。 “那是双人舞。”她笑了出来。 “那么教我”””他的手又来到她的敏感处。 紫恩的四肢不由自主地展开来迎合他。啊!她终于明白吉赛儿的感觉了,她的阿尔 伯特,曾经身心合一的阿尔伯特,将娶的却是别人!如果维恺在别的女人面前也是如此 的激情又温柔,她一定会受不了的,那种伤心会令她发狂,妒恨会让她死亡,她在全身 的畅快中,忍不住咬了他肩膀一口。 “你……你竟然咬我?”他叫一声说。 一个翻转,紫恩趴在他身上,感觉到他的欲望戮刺到她最柔的地方。又要飞了,她 的唇被他衔住,发丝散落他一脸。 哦!吉赛儿,只有当了真正的女人,才能体会到你的爱与死呀! 第七章 爱与死 十一月底公演季到,纽约突然下了第一场雪,飘忽忽地如棉絮,并没有引起 太多人的注意,然后又恢复阳光的晴朗。 杜弗舞团的练习大半都搬到林肯中心,那是他们正式表演的地方。紫恩几个星期来 都沉浸在爱里,所以,脸蛋显得更娇美有光泽,肢体也更柔软富变化了。 李奥察觉到她的不同,也给她舞技上更多的挑战,他们一遍遍修正彼此的所思所想 ,想将吉赛儿跳出更新的意义来。 有几次,李奥及他的男伴,甚至邀请紫恩和维恺一块吃饭,三男一女,两对情侣,还谈得十分热络。 两个男生有着情人的眼神及动作,令紫恩大开眼界,也让她对爱情的无限有更新的 感动。 “紫恩是天生的舞者!”李奥当众赞赏她说。 紫恩还没高兴完,维恺就埋怨道:“当她的爱人就倒霉啦!她跳起舞来,是绝对六 亲不认的。” “老兄是华尔街金童,赚起钱来,不也是来六亲不认吗?”李奥调侃他说。 离舞季愈近,紫恩的爱情与事业就愈得心应手。 于家夫妇也在公演前一个礼拜,由台北搭机到纽约,跟女儿就住在维恺处,占着近 浅紫屋的青绿屋。 这样一来,紫恩和维恺自然不能夜夜相拥而眠,他们只有趁上下班时在车子里温存 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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