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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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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握紧颤抖的双手时,波格走过来说:“柯伦对自己的妻儿向来是如此,你就别对他存什么指望了。” 维薇把泪水吞进肚子里,没有说话。 “维薇,我们离开吧!”波格对上回她在农庄过夜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不断地催促她。 “不!我不能回到阿帕基城,又什么都没完成地离去,”她固执地说:“听我说,再两个月,朱尼士会到这里来,我们就有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维薇,你斗不过他们的!”波格苦口婆心的劝着。 “至少我要杀了朱尼士,他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她眼眸发亮地说:“只要能取了他的命,即使我死了都甘心;若没取他的命,我多活一天都觉得痛苦!” “维薇……”波格抓住她的手,柔情地喊着。 “你不想帮忙就尽管走!”她抽回手冷淡的说。 “我怎能不帮忙呢?你若不想活,我又何尝活得下去?”波格低声地说。 维薇明白他想说什么,可惜她不爱波格,只视他为兄长;谁知她却偏偏爱上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柯伦,上帝呀!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呢? 绝望 恶魔的爪子露出恶毒的尖牙, 想吸光我残存的圣洁血液, 忽然听见了远方的浪涛声, 让我想起了故乡湖衅的粼粼水光…… 我的灵瑰会飘向何处呢? 春天过去,宾客渐散,阿帕基城也整个笼罩在翠西亚的死亡阴影中。 有人说她是发疯,不小心坠楼而死,也有人说因为她痛恨柯伦,所以故意带着胎儿自杀身亡。 但无论如何,柯伦仍是最不受影响的人。他向南收买意大利各邦及扩张地中海权,向北拉拢英、法、日耳曼的工作,从无一日中断。 维薇并不常见到他,戏结束后,他并没有马上驱走剧团,反而豢养着他们,准备着四月要为朱尼士演出宗教圣迹的计划,他不再是热情的阿波罗,也不再是邪恶的柯伦,对于他,她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也许她不该再犹豫,应该拿出那封信和他摊牌,但此时正值翠西亚的丧葬其间,时机似乎又不太恰当。 翠西亚的遗体被安放在家族的墓室里,送葬那日,据说场面十分冷清,哭得最伤心的是翠西亚的父母蒙德和娜塔,他们三个多月前才失去长子诺斯,现在女儿又香消玉殒,而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柯伦又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他们只能将苦恨埋在心中。 ! 而柯伦,不用讲,仍是一脸的冷漠及不耐,人们还耳语相传着他已经在积极的物色第三任妻子,想从各地送来的名媛册中,找到政治经济利益最符合的新娘。 第一次的珊雅,让他统一了义大利北部;第二次的翠西亚,则让他得到义大利中部。 “这次他的目的也许是义大利南部,像威尼斯及坡里,都有很多待嫁的贵族小姐。”其中一派人说。 “不!我猜可能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公主,因为公主的身分总是比较尊重一些。”另一派人说。 这些讨论,在街巷间热闹的传开来,很快便掩过翠西亚含恨而死的凄凉和遗憾。 一天夜里,维薇在睡梦中被一连串急促的钟声惊醒,大家全都紧张的奔到长廊上,寒冷的空气让人颤抖得更厉害。 夜半钟鸣是相当严重的事,通常指的是火灾或敌人入侵,他们面面相觑,慌乱地打听实际情况。 “是刺客,有人要暗杀柯伦邦主上!”举起火把的士兵由远方奔来说:“不过,天主保佑,刺客已经被抓到了,大家请稍安勿躁,都回房去睡觉吧!” “谁那么大胆,敢去刺杀邦主呢?”有人好奇的问。 “是博恩·贝里特,翠西亚夫人的弟弟,邦主现在正在审问他。”那名士兵说:“好了,邦主不准任何人在外逗留,否则格杀勿沦。” 博恩?那不是诺斯在米兰读书习艺的弟弟吗?他一定是听到姐姐死亡的消息,才愤而找柯伦报复的。 “博恩·贝里特实在是太冲动了,他也不想想看柯伦是什么角色,现在好了,连他的命也要赔上了。”波格摇摇头说。 “他只是太伤心了,我想,柯伦应该不至于要他的命,毕竟他是情有可原的。”维薇带着一丝希望说。 “维薇,你怎么老是看不透呢?柯伦彻头彻尾就是个六亲不认,没心没肝的人。”波格忿忿地说:“我敢打赌,他绝对不会饶过博恩·贝里特的!” 波格猜对了,第二天一早,当维薇推开窗台时,就看见博恩被绑在广场的木桩上示众。 亚蓓走进来说:“博恩·贝里特好可怜,后天下午就要受绞刑。” “绞刑?柯伦竟然狠到这种地步?”维蔽惊愕地说。 “城里的人像是一点部不意外,刺杀邦主可是滔天大罪呀!”亚蓓说。 维薇急急的穿戴好衣物,往广场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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