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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除非郭守业告诉他?”亦俊轻松自在。“又不关我的事。”

  “你猜两个人会不会打架?”

  “蝶儿,”亦俊忍不住笑,“什么时代了?”

  “如果有人来追我,君杰一定会打人。”

  “那怎么一样?你已是梁太。”

  “有女人追君杰也一样,我一定打得她人仰马翻,鼻青脸腫。”

  “梁萧蝶儿,你最本事。”

  君杰开车,准六点半到达農圃。郭守业订了一房间,十分清雅,他人已等在那儿,诚意十足。

  “我们是幼稚园同学,你问他。”郭守业拥看君杰说。

  “难得你还记得我!”君杰高兴地笑。“那么久远的事了。”

  “当然记得你,我们曾被一起罰站在教堂外,就我们两,怎能不记得?”

  “为什么被罰站?”蝶儿兴致勃勃。

  “说不说?”郭守业望看君杰。

  比起君杰的大哥哥形象,更觉他稚气。

  “打架咯。”君杰微笑。

  “不,不是打架。”郭守业一本正经。“我们上堂时要求去洗手间次数太多,老师生气说我们故意的,所以要罰。”

  “真的?”蝶儿忍俊不禁。“原来君杰小时候也这么顽皮。”

  “其实不是顽皮。”君杰看亦俊一眼,彷彿解释给她听。“刚上幼稚园的小人儿难免紧张,一紧张就想去洗手间,倒不是故意为难老师。”

  “什么事到君杰口中总有道理,我们君杰是校长。”蝶儿说。

  亦俊微笑不语。进来之后她一直没出声,只是含蓄地笑。

  “学学亦俊,不要太多意见”君杰不满。

  蝶儿不在意地伸伸舌头。

  “在我们君杰眼中,亦俊是最好﹑最优秀的样版女人。”她说。

  “的确是,我也这么认为。”君杰开心地说。

  郭守业一定是此地常客,他点的菜非常特别,除了燉鱷鱼肉汤之外,还有娃娃鱼,还有大膳王,还有挑通了的鸡翅釀糯米,令大家赞不绝口。

  “看来以后我们得从鏞记移师農圃了。”蝶儿真心地诚美。

  “喜欢的话可以常常来,我跟他们热。”郭守业十分殷勤。

  “郭公子,你很有本事,追亦俊怎么知道走我们这条捷径?”蝶儿又多事了。

  “叫郭守业或SY,我不是公子。”郭守业很不自在。“昨夜我在鏞记见到你们,知道你们是好友。”

  “也看到文耀扬?”蝶儿问。

  郭守业微微变色,亦俊却若无其事。

  “蝶儿。”君杰沉下脸,很不高兴。

  一直到回家,君杰的脸上一直都没笑容。

  “君杰,我又讲错了话?”蝶儿如往常一样,知道闯了祸就低声下气。

  君杰迳自沖涼,一点反应都没有。

  蝶儿觉得委屈,心情立刻变坏,沉看脸再也不出声。这个时候,只要君杰随便讲一句什么话,她都会没事。

  但是他不。

  从浴室出来,他上床就睡,彷彿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蝶儿气得不得了,抱了自己的枕头冲到书房。她有什么错呢?爱讲话又不是罪,她活泼爱笑爱开玩笑,又有幽默感,怎么君杰愈来愈不懂得欣赏呢?

  很沮丧,又觉得累。

  她一直听君杰的话,简直千依百顺,唯命是从,她以为他该知道感谢,她以为两人感情会更好。

  怎么全然不是那一回事?她愈退让他就愈得寸进尺,甚至变成习惯。她只是依附在他身边的小女人,完全得不到他的重视。

  很不甘心,为什么变成目前的情形?

  以前并不是这样,她若生气他也会哄她,逗她,务要她转怒为喜方罢手。现在——结了婚的男人就露出本性?就不当她一回事?

  辗转反侧,整夜都睡不着。

  她不能这样下去,情況只有愈来愈坏,她要挽回这一面倒的情形,要君杰像以前那般对待她,不能再要她委曲求全。

  是。目前的情形就是委曲求全。总是她想尽办法哄他回心转意。

  这次不。她要坚持。

  想通了之后,她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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