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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爸爸不信也就算了,”心妍眼眶中隐有泪光:“最多以后,我少回家来算了!”

  “你不能这样,心妍,”思宇阻止她:“伯伯也未必不信,你不能太倔强。”

  母亲看思宇一眼,颇为赞许。

  “到底——你们俩的情形是怎样?”母亲向。

  她对思宇的印象略有改观,他并不像他的外表,标准花花公子一名吧?

  “我喜欢心妍,”思宇说,很肯定:“我对我们的将来很有信心。”

  母亲看女儿一眼,心妍不出声。

  “我是打算以后和心妍结婚的,”思宇也看心妍:”只要心妍不反对就行。”

  母亲再点点头,神色渐渐变好。

  “你们有这打算,我也放心些,”她说:“我不赞许年青人没有目标,没目的乱玩。”

  “不会。我可以发誓,我对心妍是真心真意,”思宇认真的说。”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我相信你的话,”母亲又点头:“既然这样,你们可以把关系公开一点,免得别人乱讲。”

  “这——”思宇仿佛很为难。

  “怎么?有困难?”母亲意外。

  心妍也用疑惑的眼神望住他。

  “不,我是担心——因为我大多数的观众是女性,电视台和电影公司都警告过我,不能固定某一个女朋友,至少在表面上如此,因为怕观众不喜欢。”

  母亲皱皱眉,不再出声。这也是理由啊!他们做艺人的是要比普通人更多顾忌。

  “妈,我的事你不必管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心妍心高气傲,她才不要求思宇宣布他们的事:“大家不提,不理,这件事很快会过去。”

  “但愿如此。”母亲没有信心。

  “一定会这样的,我不怕谣言,让它采好了,难道它真能伤到我?”心妍嗤之以鼻。

  “也不能和记者们斗气,否则吃亏的是我们。”思宇说。

  “我不在乎,吃亏也许就是便宜呢!”她说。

  “你太任性,太倔强了。”思宇叹息:“不过,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了!”

  心妍看一看他,不再说话。在母亲面前,她也要替思宇留一点面子。

  又坐了一阵,大家都沉默无语,气氛显得很僵。

  “我们回台北了!”心妍先站起来。

  “不吃完晚餐再回去?”母亲问。

  “等着爸爸回来骂我吗?”心妍笑了:”过几天我再回来,你先给爸讲讲,免他钻牛角尖。””

  “我会做。”母亲点点头。

  “我们走了,伯母,”思宇诚心诚意的:“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对心妍好!”

  母亲点点头,目送他们出去。

  汽车往台北驶,车上两人都沉默。

  今天晚报不知会怎么登?”心妍先开口:“那三个记者照了本,拿到证据一样。。

  “让他们去搞吧!总之我们一直保持沉默,这才是高招。谣言止于智者。”思宇说。

  “真可能这样?”她天真的。

  “难道我们冥的让谣言给害死?”思宇笑了起来:“公司不派戏给我正好,我白拿薪水出去外面拍电影。”

  有那么好的事?”她反问。

  “昨天我听说,有一部古装片想找你拍,是电视剧,男主角未定,肯定不是我,因为我古装不像样。”思宇说:“公司好像说不再雪藏你了”

  “我不信。我知道公司好几个人已经气昏了,发誓不再用我的。”她说。

  “我们圈子哪儿有永久的敌人?”他笑:“大家都是名利挂帅,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是听谁说的?”她问,开始半信半疑了。

  “一个监制。”他笑着说:“应该是不会错了。”

  “但愿如此,”她笑了:“要不然真会把我闷死。”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任性?”他问。

  “照样。’她扬一扬头:“我就是这样的,永远也别想我可以改。

  “你就是不听话,你这睥气迟早吃上大亏。”他叹息。

  “你圆滑,你世故,那三个记者还不是一样不卖你账?”她不服气。

  “这次事情弄大了,你一开始就那么激动,那么凶,”他摇头:“你记着。人家也要面子的!”

  “哦!那是我错了吗?”她睁圆眼睛。

  “不要吵架。我们还是担心晚报上刊些什么新闻好些。”他无可奈何。

  “还能怎再坏?不是已经说我们同局吗?他们只不过拍到我们一起出来的照片而已!”她说。

  “但是你要明白,普通人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我没有多大问题,但我怕你受不了。”他是真关心。

  “有什么好受不了的?我真不在平任何人怎么说。”她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那个客座教授林希文呢?你也不在乎?”他笑。

  “林希文——他关我什么事?”她蓦地红了脸。

  “你们不是约好一起游台中,游大贝湖的吗?”他还是笑。

  “可恶,关你什么事?”她叫。

  “有没有问过房东太太?他还有没有每天送花?”他问。

  “见鬼!你知道我根本没有回家。”

  “等会几回去一趟,拿些衣服。”他说。

  她皱皱眉,立刻又舒展了。

  “好,我去拿衣服。”她说。

  “我以为你会坚持搬回去。”他笑。

  “已经被人唱成这样,搬回去反而被人笑我作状,”她冷哼“我就往在你那儿,那表示我不怕他们!”

  “只是我白白被人冤枉,以为我是偷了鱼吃的猫。”他扮个鬼脸。

  “你见鬼。再胡说八道我会生气的。”她警告。

  “你发觉没有,你妈妈不再反对我们了,”他喜悦的;“我说要跟你结婚,她很高兴似的。”

  “她不相信我们没同居。”她想一想,摇摇头:“但她又不能坚持说不信我,也只好如此啦!”

  “不,我认为是她对我改变了印象。”他说。

  “我不信她会以为你从浪子变成了好人。”她说。

  “天地良心,我从来不是浪子。”他指着心口:“浪子是被迫造出来的形象。”

  她笑一笑。

  “其实以前初见你,和你一起初次拍戏时,真的好讨厌,好讨厌你。”心妍说。

  “不了解是这样子的,”他摊开双手:“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以为你假正经。:

  “哦——原来这样,怪不得你专门捉弄我。”她瞪他一眼:“你说我什么时候假正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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