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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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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三十年前意外死亡的阿爱不但有佳儿相同的样貌,还有那块胎记。没有人能回答。 “不不不,”阿尊跳起来。“我们从头来过,科学一点,不要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迷惑了。那是——不可能的。” 璞玉默然望着他,佳儿默然望着他。 想象中不可能的,却事实摆在面前。 “不不不,”阿尊骇然指着佳儿。“不可能,你是秦佳儿。你不是三十年前的阿爱——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正确些说该是二十八年前。”佳儿轻声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璞玉叫。“那有什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找出司烈,我不能任他有危险而不理。” “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佳儿问。 “我——感觉到。”她呆怔一下。 “是不是我们这些人上辈子都有关系?这辈子又碰在一起?”佳儿又说。 “不不,不许再说这些话,玄得不可思议,”阿尊像是忍无可忍。“怎么可能呢?” “但是我和阿爱——” “巧合,”阿尊用力摆一摆手。“绝对是巧合,我们不能再在这方面打听,理智些,冷静些,否则我们理不出头绪。” 三个人都静下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虽不说话,心中还是乱成一团。 电话铃在这时响起。 璞玉跳起来,扑过去抓住电话。 “我是董恺令,你找我?” 恺令?!这么突然又这么全不费工夫。 “你——你——你——”璞玉激动得泪水都浮到眼眶。 “你们在找我,是吗?工人说的。”恺令仍是一贯的典雅温文,一贯的平静淡漠。 “是是——司烈呢?他在你那儿吗?” “司烈?他不是到伦敦去了?怎么会在我这儿?”恺令惊讶的反问。 “不不,他没去伦敦,我们等不到他,他失踪了。”璞玉的眼泪滴下来。 恺令是她最后一个希望,但司烈不在。 “失踪?怎么可能!”恺令的声音提高八度。“凭什么这样说?” “他的行李、摄影器材全在家里,人却不见,也没有出境的记录。” 电话里一阵沉默,恺令说: “我刚从元朗回家,或者你们来我家?大家商量一下。” 一秒钟也没耽误,他们三人又跳上车直奔恺令家。 恺令眉头深锁,仍不失其雍容之态。她的视线掠过璞玉,掠过阿尊,掠过佳儿——掠了几秒钟,惊异在眼中一闪而过。 “佳儿也回来了。”她只这么说。“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我在元朗十天,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一直在找你,但联络不到。”璞玉说。很自然的停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恺令叹一口气。“那天司烈进元朗跟我午餐,他赶得很急,匆匆忙忙走了,说是晚上的飞机。” “他根本没去机场。”璞玉说。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恺令喃喃自语。“他一直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与责任心无关,他一定遭到意外。”璞玉越来越不安。“我们已报警了。” “报警有用吗?他们开始行动了吗?”恺令很不以为然。 “全无头绪,不报警总不能死等。”佳儿定定的望着悄令。 “司烈另有女友吗?”恺令突然问。 他们呆惊一下,女友? “我知道大多数他的朋友,但大家都没见过他。”璞玉说;“我们一直以为他在你那儿。” 恺令脸上展开好惊讶意外的夸张表情。 “我那儿?你们为什么那样想?” “不——因为他总爱找你,”佳儿抢着说:“你是最后见到他的人。” “那又怎样?”恺令站起来。 “不不,请别误会,”阿尊打圆场。“我们只是在研究一些可能性。” 恺令慢慢又坐下来,似乎在思索。 “他这么一走了之,的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去那儿啊。”她似自语。 “什么是一走了之?”璞玉追问。 “我是指这么莫名其妙失踪,”恺令摇头。“在香港,他的确没有另外去处。” “最后离开你家时,他说过什么吗?” “只说去伦敦见璞玉。”恺令把视线转向佳儿。“佳儿,你令我想起一个故人。” “冷教授夫人?”佳儿反应很快。 “是。虽然是很多年前往事,我记得很清楚,你们极相像。” “你们是朋友?”阿尊问。 “自然不是。”恺令苦笑。“我只是见过她,你们也知道。” “冷教授是我的朋友。”阿尊说。 “啊——”恺令又意外。“世界真小,谁都认识谁似的。” “会不会冥冥中有种力量,让该认识的人都遇在一起?”璞玉问。 “这叫什么?中国人爱说的缘?”恺令笑。“佳儿,若非你年轻,我真以为你会是阿爱的什么人,这么像。” “失散的女儿?”佳儿也笑。 “冷若水和阿爱没有女儿。”恺令说。 “你对他们的情形很清楚。”阿尊说。 “啊——当时的情形迫得我清楚,”恺令仿佛很为难。“我——为自保。” “冷教授夫人后来意外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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