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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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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奥呢?还有,你受了刺激?” “少废话。快换衣服。” 五分钟出门,接了爱咪迳自去一家颇熟的酒廊,那儿还可以唱卡拉OK。 叫了酒,两人坐在一角。 “为什么那一半隔开来?”爱咪问。 “有人要来拍戏,老板借出地方!”侍者摇头。“就快来了。” “想不到今夜来凑热闹。”爱咪笑。 “换一家?” “算了。反正是闷,打发时间,看看谁拍戏也好。” 十点钟,拍戏的人终于来了,可若和爱咪看到随队而来的方令刚。 他还是那么冷漠不耐,还是那么傲。 “原来是他?”爱咪颇兴奋。 “看一阵就走,拍戏最闷。”可若警告。 “你先走,难得有机会看偶像拍戏。” 可若摇摇头,却也没离开。 强光下的方令刚有一抹难以形容的神秘吸引力,可若忘了要离开的事。 她一直看着,直到拍完一组镜头。 午夜两点了,两个女人惊觉,站起来想离开,方令刚竟走过来。 强光下的他竟看到了暗处的她们? “嗨。”他望着可若。眼底有丝似真似幻的笑意,竟是温暖。 “嗨。”可若耸耸肩。“香港真小。” “工作做完,想喝杯酒。”方令刚的视线直停在可若脸上。 可若只能坐下来,她看见爱咪在眨眼。 “怎能看到我们的?”可若问。 “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他不说你们,分明不把爱咪放在眼里。“我以为你会走。” “本来想走。说实话,在水银灯下你很有吸引力,所以坐到现在。” “我本人黯淡无色?” “你太冷太嚣张,令人难以亲近。” “你不以为是保护色?” “保护什么?需要吗?你是把自己展开在大众面前的人,该尽量表现。” “我出卖的皮相,是剧中人的生老病死,不卖自己。” 她有点愕然,怎么这样说?不卖自己。 “听不懂或是不以为然?”他问。 “都不是。只是意外。” “意外什么?不是我这种人讲的话?”他始终专注于她的脸上。 “对不起,我并不了解你。”她摊开双手。“只觉得你表里不一。” “做戏的人有形象,所谓的假面具。”他说:“谁都有表里不一的时候。” “不,”她料正他。“我努力做自己,永远不戴假面具。” “所以你看来与人不同。” 爱咪皱眉,没趣地站起来离开。 她受不了一个完全不看她,当她透明的男人。她只悄悄地对可若摇摇手。 “不必研究我。”可若有点不自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令她仿佛被看穿了一样。“我只是个平凡的广告工作者。” “除掉方令刚三个字,我此你更平凡。” “方令刚是艺名?” “真名。”他稍微犹豫一下,立刻说:“你可愿了解我?” 她呆在那儿。 什么意思?了解他? “很冒昧,但真心话。”他再说。 “不要开玩笑,”她故意笑两声。“你把戏里台词搬到真实生活中了。” 他脸有丝难堪的暗红。 “我是说真心话,”声音激动。“不要笑。” “你喝了酒。”她提醒。这是不可能的。 “经理人在,他绝不许我如此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再一次呆住了。相信他? 然后,他放开她的手,带着脸上的一抹暗红,转身大步而去、 做明星的都是这么戏剧化? 可若摇摇头,付钱离开。 开车回家时,她已忘掉这件事,方令刚,太遥远的人和事,她才不白费精神。 立奥竟然拍了一天一夜的戏,。”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他捱得住吗? 离开家的时候,她留了张纸条。 “喂,保重自己,身体到底不是铁铸的,有空给我个电话。” 但是整整一天,立奥的电话没来过。可若并没介意,因为她一直在忙着。听下属讲下一个广告计画,与客户科缠,接不停的电话,还要和报纸杂志联络。 工作太多,可若又要独自开OT。 等爱咪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她时,可若才想列,立奥一天没电话来。 想到立奥,她立刻去把公司大门锁上,立奥说过,晚上要小心冷安。 她再打电话找立奥。 她和立奥是好朋友,是兄妹,是同居人,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很平等,不分男女,不理谁追谁。两个人合得来又喜欢,就住在一起。 她找立奥是自然的,天经地义的。 立奥再次不在,今天他并不需要拍戏。 难道他躲在家中睡大觉? 可若安心的笑起来。快快做完所有的工作,可以赶回家陪立奥消夜。对,收工后去买些点心什么的,两个“撑枱脚”。 轻松地离开办公室,到加连威老道的“仁利”买了些卤味、冻蟹,这才回家。 以为该睡得像懒猪的立奥根本不在,也没有回来过的痕迹。 她有点失望,望着桌上的食物突然之间失去食欲。 想了半天,打电话找爱咪。 她只能找爱咪,她的小秘书。除了她随传随到外,她竟找不到一个随时可陪伴的人。 “又要我陪?我并不。”十四小时ONC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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