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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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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不出话,好半天才疑惑的。 “真是精神没有寄托,没有依归。” “感情上也如此。”他认真地说。 她沉默了半晌,脸色有点改变。 “停车。”她叫。“停车,不不,我现在需要一点酒,我要冷静的想想。” 他带她到附近一家很不错的酒廊。 她拿起酒怀一口就吞下,脸颊上涌起淡淡红晕,眼神却迷惘。方令刚完全不打扰她,只静静地陪伴着。 她再喝一怀酒,眼中迷惘一扫而尽。 “我想跳舞,你能陪我吗?”她要求。 “一定陪。虽然我不会跳舞。” 他送她回家,她刻意打扮,再出现时完全变了一个人,艳光四射,女人味十足。 “我从来没试过如此打扮。”她有点窘惑。“我只想试试。” “比明星更漂亮。” “不和明星比。唐碧江如何?”她笑。 令刚眉心微蹙,讲不出话, “比不上她,是不是?”她挥一挥手。“学做一个很女人的女人还真不容易。” “女人就是女人,你是女人,做真正的自己最重要。” “你没有品味,不跟你讲。”她情绪高昂。“我们去哪里?” “说实话,一点也不懂该去哪里。”他咬着唇。“闯闯兰桂坊如何?” “刀山油锅,阴曹地府都跟你闯。”她挽着他的手,大方地随他离开。 她的行动有点反常,他保持冷静沉默,这个时候不能两人一起闹,否则一定麻烦。 车过海底隧道,她逐渐冷静下来,那一丝酒意也随风而逝。她也沉默。到兰桂坊,把车交给代客泊车,他们随便选了一家可跳舞可喝酒的地方。令刚很机警,坐下来就四下打量。 “有。”三个圈中人。”他说。 “你介意吗?影响你吗?我们可以换一家。”她又变回正常,若无其事。 他微微牵扯嘴角,有点不屑的说:“我并不拥有很好的名声。传言很多。” 她盯着他看,好半天才眨眨眼。“刚才你那种牵动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不是影迷口中能‘杀死人’那种?” “我最杀死人的是眼神,要不要试试?”他故意用眼睛瞄着她。 “饶命啊,我还不想死。”她笑。 两个人要了酒,对坐了很久,谁也没提起要跳舞。 “我不习惯今夜你的样子,好像面对的是另一个人。”他望着她笑。“感觉很怪。” “不是美艳动人吗?”她眨眨眼。 “这感觉——很像在拍戏,”他坦率的说:“对着你,我完全不想做戏。” “要我怎样?”她指着自己。“我们跳舞。” 他真带她入舞池。可若敏感的觉得真有人在注视他们,是所谓的圈中人吗?偷看一眼令刚,他全然不理,非常自在。 他轻轻拥住她。 很慢很柔的音乐,没有明显的拍子节奏,他们只随着音乐随心所欲的跳着。他怎么跳她就怎么跟,没有章法的舞居然跳得很好、很合拍。跳着跳着,她有点累把头枕在他肩上,他自然的拥紧了些。转着转着,越是沉醉,越是投入,越是沉默了。 不知道跳了多久,可若的感觉是昏昏沉沉,渐有睡意,步子也浮起来。音乐节奏突变,惊醒了带醉意的他们。 她抬头望他,他眸子的凝肃沉深令她的心颤抖一下,猛跳一下。她立刻站直。 “我几乎睡着了。”她强打精神。 他握着她的手,带她回坐。他什么都不说,只深深凝注。 她莫名的不安,又要了酒。 刚才的震动,心颤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试过,立奥也不会。难道就是他的迷哥迷姐说的杀死人眼神。 想说些什么,又我不出话题,只能一口又一口的喝酒,两三下子又尽一杯。 “别再喝,我送你回家。”他召来侍者。 她无意回家却也没有反对,沉默的随他离开,随他上车。今夜的气氛颇怪异,她不习惯,或者是那种场合,那种情调,她不知道。早些离开是对的。 车向隧道驶去,谁也没说话,有默契的保持沉默。沉默的车厢中只闻彼此呼吸声,有着莫名的温馨。 这温馨一直轻轻地敲动她的心,一下又一下,喜悦又不安,想拒绝却又出不了手。 车停下来,就在她家大厦门前。 “谢谢你陪我整晚——”她说。 一股大力量拉扯得她失去重心,跌进他怀里,无头无脑的吻像雨点般洒下来,淋得她失去意识与方向。发生了什么事?喜悦变大,不安变大,他他他——猛烈推开他,整个人呆了般的坐在那里。 他坦然无惧的望着她,眼光温柔,像一团流转着的深情,是那么深,那么不见底。 “原谅我的冒昧,我不想再控制自己。” 她要深深,深深,深深吸气才能令自己平静,令意识清醒,令心跳缓慢。 “晚安,再见。”她转身欲下车,喜悦不安又加上莫名的羞怯,使她不敢再面对他,她绝对想逃开这儿。 他捉住她的右手硬是不放。 “你不能这样就走。”他涨红了脸。那丝稚气和不甘心,令他涨红了脸。 她再深深吸一口气,勉强把所有情绪压下去,她用平常一贯的语气声音说: “太晚了,我们都好累,改天再谈。” “你不能把发生的事一笔勾销。”他急起来不顾一切。“你不能否认一切。” “我想——我们都有点醉。明天,明天我答应一定见你。” “我要现在讲清楚。” “方令刚。”她看他一眼,那张俊脸又急又恼,令她决绝的话说不出口。“不要无赖,今夜我太累,明天再谈,好不好?” “不好,明天你一定否认一切。” “我们绝对不适合,还是个误会,不要再让误会扩大或继续,我们重做好朋友。”她急切地想摆脱一切。 “你心里面真这样想?”他逼问。 她呆怔一下,她心里真这样想?不不,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是她前一秒钟无法想象的,她根本不看重男女感情。和令刚之间只是朋友,一清。”楚的朋友,她什么都没想过,真的,没想过。只是——刚才那莫名的喜悦和不安却那么真切! “令刚,我不想制造绯闻,不想让人看笑话,尤其这么敏感的时间里。” “我不逼你答应任何事,但刚才——刚才的一切,你不能否认。”他说。 “我不否认我曾感到喜悦,但也不安,因为这一切根本不可能,而且太荒谬,想想我们的身分,各人的环境。” “撇开身分,环境和一切外在因素,只是你林可若和方令刚,你回答我。”他紧握她手。 “你——要我说什么?”她摇头。 “你故意为难我,”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好可恶,林可若。” “我不能告诉你我爱你,因为我没这感觉。”可若硬起心肠,“或者——不讨厌你。” “可是我要说,我爱你,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不要假装不知道。” 她震惊。爱?从何说起?她身边一直有立奥,她发梦也没想过爱第。”个人。从未想过。 “公平点,我们只是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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