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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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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先生头脑还清醒吗?”水漾不敢置信。 “太清醒了,有点可怕。”叶遐尔搂她退出人群之外,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听,并笑了出来。 “丰,你错过了好戏。今晚怎么没出席?” “汐祯突然开始阵痛,我现在人在医院,不克前去。”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丝急促,已无平时的雍雅自若。“我父亲做了什么?” “把你宝贝儿子当成七十大寿的礼物。”顿了顿,关心道:“嫂子还好吧?” “很不好,咬了我好几口,医生预测她大概还得痛上四小时。”不是第一次当爹,受的苦却相同的多。“希桐曾暗示过我他老人家的打算。我想,只要他别退位拱我儿子当总裁,其它安排我还算可以接受。” 叶遐尔低笑,那愉悦的笑声让身边的水漾忍不住盯着他看。他只是拥了下她,继续报告:“真是宽怀大量哪。这位大哥,恭禧你有了一个职称是副总裁的儿子。父债子偿,简直可以列入二十五孝传颂后代。” 那边并没有破口大骂或气急败坏的语气,像是无奈的笑了。 “服了他。对了,那士尧的表情如何?早知道就别叫希桐先送他过去了。” “那孩子很稳的站在台上,冷静自若的表情颇有大将之风,看来也没什么反对的样子。” “汐祯肯定会杀了我。”那头的陈述听不出半丝苦恼的成份。“好了,我得进产房了,祝你玩得愉快。” “谢谢,我妻子也在身边呢。” “喔……”拉长的应声有丝了然。“代我问候她。很遗憾今晚未能见上一面。” “总有机会的。代我问候嫂子。” 收线后,妻子递来一杯果汁。他们找了张长椅坐下来,见她一副很想听故事的表情,他只好道:“那孩子,是丰步雍的长子。” “你刚才就是与他通电话?”水漾问。 “嗯,他的夫人提早阵痛,所以没能前来。原本想介绍你们认识。” 水漾瞅着他。“为什么是现在?” “呃?”什么意思?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领带,指腹在缎面上滑动。 “我们结婚五个月了,现在才有幸被介绍给你的朋友。原本该是一开始就介绍的,或者,可能一辈子也不用介绍。我的心情有点悲,有些儿喜。” “你该开心的,因为我们一直往好的方向走去,所得到的都是我们原先不曾预期的风景。” 她笑得有点虚弱。 “那是你,不是我。我从未打算只与你当一对冷淡夫妻。”所以她努力至今的成就是他终于肯对婚姻有一点指望与付出。“我要很多很多,所有能得到的,全不放过。” 但,太慢了。他就不能快一些吗?就不能更敞开自己一点吗?虽然付出的不均等是她自愿自找的。但当她开始觉得对他的了解有误差,甚至是太少了之后,他的步伐总令她心焦的感到太牛步。 人的心,常会因得到而益加的贪。 因他付出而娇恃。 娇恃是不对的,但她就是很想。很想对他撒娇,很想得到这份向他撒赖的特权。 “水漾,我们的人生还很长,足够你获取一切。” 这是一生的承诺吗? “全是我的?”她恶霸的问,双手环往他腰,像是土匪正在占山为王,圈划出自己的版图。 她在索取他交心的允诺,他知道。奇怪的,他一点也不介意这么被宣告所有权,反而有一种满满的感觉充塞心臆,胀得他快要忍俊不住,鼓鼓地想笑出来…… “全是你的。”他同意了。 割地赔款,马关条约就此底定。 她欢颜倏展,孩子气地道:“那我也是你的。虽然那离公平还有点远。” 关公平什么事?夫妻之间有这种计较吗? “公平?” 水漾撇了撇唇角,要笑不要笑,似真似假的-- “比起我为你活了十五年,你这个才成为我的人五个月的男人,付出上的等级简直是圣母峰与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可此拟。” 什么意思? 没能再多问,因为有一些人正向他们走来,另一波交际应酬于焉展开。所有的疑问只好暂时吞下肚子闷着了。 一份资料静静的躺在书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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