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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互相毁了对方?”常奇伟腋下夹着网球拍,正等好友吃完饭好一同去俱乐部打球。他对这两人的友情非常地感冒。少不了要冷讽上两三句。

  “痛快地吃东西又碍着你了?”范喜言对这位公认的帅哥就是没能有好口气。她今天试煮了意大利面,人家敦日多么捧场啊!真是心旷神怡的画面。

  “他吃味,因你没邀他一块吃。”范晴吃得语焉不详,呼噜噜地吸着面条,好不满足。

  “厨房里还有,又没阻止他去吃。”范喜言也端著一大盘享受。

  喜好男色的王伶直挂着双手像慈禧太后旁边的小李子,巴在帅哥身边讨好问:

  “常先生,要我去替你盛一盘吗?”

  “不了,我没胃口。”他嫌恶地瞪了眼范喜言。

  “对对对,也对,才刚吃完早饭,没必要吃中饭的,像我也是不吃。”顺便展示了下自己千辛万苦瘦出来的好身材。

  范晴嗤笑了声。

  “你皮带再勒紧一点没关系,把你的胃缩得比你大脑小,你就可以成仙了。”

  “嫉妒呀,我们就是纤瘦美丽怎样?!”在帅哥面前走台步,绝不让他错过她美美的二十三腰。

  “杨,你可以了吧?别再盛第三盘了,你的下一站并非屠宰场,OK?”他受不了好友永远没法克制自己的口腹之欲。

  “去去去,少来破坏我们的好胃口,您哪边凉快哪边去,敦日说你们约一点半的,现在才十二点十五,您喳呼些啥儿?”范喜言转身端来一盘,让好友接着吃。

  杨敦日笑道:

  “别催嘛,我吃完这盘就走,你也可以尝尝的,喜言的手艺很棒,你就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了。”

  “真不知这女人给你吃了什么符灰,你好歹有点眼光好不好?大可不必这么自暴自弃。”常奇伟给了范喜言嫌恶的一眼,不敢相信好友的眼光这么低下。

  “对啊对啊,一朝是胖子不代表永世是胖子,你现在减肥还有救。”搞不清楚状况的王伶发表个人浅见。

  范晴翻了下白眼。

  “花痴,你听不出来这家伙是在嘲笑阿范的身材吗?谁在说这位胖哥啊!”

  王伶讶然叫:

  “不会吧?我家阿范有啥好嫌的?她38、27、37耶,简直是维纳斯的身材了——”

  “王伶——”范晴与范喜言同时呻吟叫出声,真是大三八,这种事需要大声召告天下吗?范喜言简直要找洞去钻了,拜托谁来体谅她终究是“古人”好不好?给她一点隐私权可不可以?

  噢,她好想撞墙,或——拉着王伶去撞墙。

  反观那两位男子,一个怔住,一个则——

  “哎啊!杨先生,你怎么流鼻血了?”

  天哪,怎么又来了?!

  杨敦日只能祈祷自己体内的血够他用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怎么,会这样呢?

  周休二日,他们搭机抵达台东机场,准备来一趟美食之旅,原本范喜言是没假的,但王伶她们自告奋勇顾店;至於厨房,则央求平常只有中午与晚上各来两小时的主厨加班一下,顺顺利利让她成行。

  范喜言来到二十一世纪已经一年多,但向来不太出门,还没这么仔细玩遍台湾大大小小的景点。在唐朝,纵使民风开放,可也由不得孤男寡女独自出游的,不过她现在已渐渐不那么拘泥了。反正自己行事光明磊落,怕什么来着?连心虚都不用。

  “杨,你近来身体似乎过於燥热,没啥大碍吧?”

  杨敦日微糗地摸摸鼻子,轻咳了声!

  “没事的。”弯身提起两人的轻简行李,两人决定先去民宿放好随身物品,再依着地图去玩。

  “虽然入冬了,但也是可以做一下凉补,替你去去燥气,你恐怕是容易上火的体质。”她张开阳伞,努力抵抗南台湾的艳阳,听说台北才十八度呢,怎地这边像夏天也似?莫怪人来人往,全是炭黑的肤色。

  杨敦日比对了下前方民宿的名号,确定是他们先前订的那一家,便开步走过去。

  “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间‘幅宝民宿’。”

  “挺新颖的,不错嘛。”

  “我上网找了几家,这家房子较新,收费合理,而且离市区很近。”

  范喜言闻言一笑:

  “我发现你很省呢!明明是一间公司的老板,每次出门都精打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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