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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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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矛盾的组合体,拥有脆弱的形体,却比任何女人还坚强不屈!那种心志力量,几乎可以与他这个大男人相抗衡。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以她那薄弱的身子,傲然的生存在北方艰难的气候环境中吧! 她是朵寒梅,不及牡丹华丽,不比玫瑰娇艳,但却独独能在霜雪中展颜怒放。小小的,淡淡雅雅的,不与百花争春,不与秋月咏情,独力抗拒霜雪。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心是珍贵的。他想得到她的心,也势在必得,即使穷尽一生,他也无怨无悔。 她盯着他的手臂,他似乎没有上药的打算,一迳儿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像在思考着甚么。 她绞着手指,眼光总是不争气的看向他的手臂。血又流出来了!他是故意在逞英雄气概的吗?再钢筋铁骨的身子到底仍是肉做的,那有受伤不会疼的? 还是被那女孩打过的伤分外舍不得让它太快痊愈? “你扮男装几年了?”他问出令她意外的问题。 君绮罗迟疑了一下,才道:“四年。” “没人发现!” 她摇头。这人为甚么突然对她的过往好奇了起来?之前除了逗弄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他起身改坐到床沿,搂她的肩膀入怀。 “你一定表现得让君成柳恨不得你是男儿身,所以一直不让你嫁人是吗?” “不!是我决意不嫁人的。我不要让任何一个男人来当我的主人、主宰我未来的生命。”她双目炯炯的迎上他;用着美丽而坚定的眼睬,诉说着她是自己的主人。 耶律烈扯开了笑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原来,你不是拒绝我,而是拒绝全天下的男人!” “没有差别!” “是吗?至少我的挫败感不再那么深。” “你的血滴到我衣服上了!”她低首瞪着雪白锦袍上的血滴,多得像已死了一条人命似的,他的血会流光口“再换一件袍子不就得了!”他不在意,反倒像是很有调情的兴致,直想亲吻她的粉颊。 她忍不住低叫:“你为甚么不止住它?” “给女人打出的伤口死不了!” “是吗?那我也来划一道血口,让你的伤口有个伴!”她拿过桌上的剪子,做势要戳他的手。心中就是气不过他那不在乎的模样,更气不过自己的在意! 他大笑着躲开,迳往床内缩,像在取笑她没那个胆似的。她爬上床,右手拿剪子,左手成拳;明明床榻就那么点大,不难打到他巨大的身形,可是她就是沾不到他的衣袖。 终于抓住他一片衣角,却正好是他手臂的伤口,想刺也刺不下手,打也打不下去,就这么个迟疑让他抱了个满怀。 “啊!”而她却吓飞了剪子,又被耶律烈快手的接住;否则剪子落下来的地方绝对是正对着她的花容月貌。 他将她压在床榻上,吁了口气。 “你是我见过最悍的女人。” “我不是!”她拒绝他的说法!甚么形容词她都可以接受,但她自认没有泼辣这一项“美德”。“我可没有你那青蔻公主那般娇蛮。” “当然!她年幼无知,没有你的成熟风韵,也沉不住气。”他吻住她,意图很明显,他想要她。 君绮罗推着他的身子。 “不要!你受伤了,而且,大白天的……” “这不是理由!你这是欲迎还拒吗?”他毫不领情,那一双转为墨蓝的眼眸充满期待的兴奋。 欲迎还拒?她咬住牙关,狠狠瞪着他。 “就让你血流到死算了!” “多体贴的话儿哟!够味!我喜欢!”他豪迈大笑,一手挥开了床柱上的挂钓,雪白的纱帐像波浪一般的垂落,立即盖住满室搪旋风光,更不让渐升的瑰丽霞光偷瞧。 渐渐失落的两颗心紧贴对方心口,互诉着不能言传的情意…… 冬雪时刻,花园内不再有百花争艳的景象,只有梅林一隅缓缓绽放的清香怡人心性。梅林下,笙歌正起,琴声悠扬有若天籁;数十个着羽衣霓裳的美女随着乐曲轻盈地舞动。是这场初雪冷瑟中缤纷的彩蝶,使人不觉地忘了寒冷的低温。 “听说昨儿个,青蔻那妮子在你那边撒野?”一个着黄袍汉服,外披裘袍的年轻男子,带着笑意开口。但即使语气亲切温和,仍能让人感受到威武的气息。身形高大与耶律烈不分上下,但面皮白皙,温文尔雅,蓄着八字胡,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拥有一双睿智的深蓝眼瞳。 他就是耶律隆绪,十二岁登基为帝,是大辽史上着名的明君:发扬大辽武功,威镇各国,带领出太平盛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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