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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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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便是,一旦各家高手潜进燕楼,谁都可能会有身家上安全的问题,尤其身为叶惊鸿的女人,更要有这种觉悟。她们是最便利的人质,很少有人能不把魔爪伸向她们的。 “爷呀……您一定会保护千纤的是吧!”最远的那个病美人娇呼叫着。不过也没忘了再加一句:“您会保护我们姐妹的对吧?!” 在众女一致的仰望之下,叶惊鸿却是笑了,回了这么一句: “别指望我。你们自个找活路吧!想跟我长久的,就得让自己有长命百岁的机会,至少,活过这一次。” 这是……真的吧?! 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白玉,知晓了它冰魄寒蝉正是全江湖人急欲得之的至宝。不明白他为何要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这里,然后又故弄玄虚地去仿造一只假的招摇,是在计量一些什么呢? 对他这样一个好战份子来说,一定是想了许多计策来顺遂他所想达成的目的吧。而她……是有这个“殊荣”来为他死吗?所以这东西才会放她这里。 “在想什么?”总是这么一句问,当成两人之间的起头。 叶惊鸿立定在她身后,双手一张环住她,合掌于她执玉的双掌,无须拢紧,便已满满包住了她的手。 她微侧着头,看到他贴近她的面孔,不意竟教眼波相对,于是又藉低头的方式躲开。 “我给你拧个巾帕洗脸。”她低声说着,希望他放开她,别让这种教人心慌的亲昵持续下去。 “不急。”他低笑,气息吹在她面颊边,感觉到她不自主的轻颤后,更是故意了,气息吹了又吹。吹到她很明显地有了闪躲动作才停止,不过可不许她挣开他怀抱。“你是唯一不会武功的人哪,这该如何是好?”他说着,像是苦恼的语意,却是戏谑的口吻。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对他,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恰当应对。只好道: “没关系的。” “东西放你这儿,也没关系?” “没关系。”随他了,哪有她说话的份? “想不想长生不老?”他问。 不想。长生不老这辞儿,光想就觉得是件极为可怕的事。她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他将她手心摊平,让那只白玉呈现在两人眼前。“如果这个能达成你任何愿望,你想要什么?” 不可能的!就算这玉被神话得无所不能,它仍只是一只玉而已,不可能达成什么愿望。 “我没想要什么。” “这么清心寡欲哪?”他拿起冰魄寒蝉,塞进她腰间的暗袋里,再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如果你求,即使玉不能应答你什么,或许我愿意成全你心中之所愿呢!你不说说看吗?” 眼对着眼,不容她逃开。 她觉得吐纳困难,总是习惯不了他突如其来的逼迫,纵使他已是太常这么对她做这样的事,可就是不习惯…… “爷要我……说什么呢?我并不祈求些什么。”这一生,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一个家已破、亲已亡的孤女,求些什么呢? 他替她想好了:“比如说,爱情;比如说,要我给你别的生活、一个男人!” 他在说些什么呀?!什么男人、爱情的?多么奇怪的说辞,比长生不老更加无稽,居然问她这个?! 裘蝶心神惊疑,不知他想要她做何表现。为什么会觉得他好似在生气呢?这样笑笑着的他……隐约微微一抹怒气……是怎么了呢?他! “什、什么?” 他又笑了,有点狰狞地。然后鼻尖抵住她的,额头也接着贴上。 “蝶……我的裘蝶……” 我的?几时他对她用起这样的拥有词?她是他的吗?是吗?是吗? “你这辈子,没其它指望,你是知道的吧?”她来不及找到声音回话,他又说了:“别做其它不切实际的想望,想一些真实的,伸手可得的……快乐。然后,向我索求。” 快乐?什么是快乐呢? “让我的家人活过来吗?”她问。他要她说出这样的愿望吗? “我不是神仙。”他没有不耐烦,只说出事实。 “那就没有了。” “没有什么?” 她低头:“再没有任何事件可以对我所认定的快乐做出诠释。” “那我呢?”他继续逼问,不让她耽溺沉默里伤感:“我不能成为你的快乐吗?你不想要我是那个诠释吗?!” 惊骇地看他,不知如何回答。 “不……不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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