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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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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大飞就是这样,总认为天大的烦闷鸟事,都可以经由喝酒这行为得到升华,百忧皆解。见他今日精神不大好,不由分说拖着他往酒楼跑,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与大半黑夜。 幸好祝则尧闪过了祝大飞多次的强灌,出把大部份的酒往地上偷倒去,否则他现下若没醉昏过去,恐怕也歪歪倒倒地抵达不了恬静居。 只是一点薄醺,不妨的,就跟每次见到娄恬时的感受相同,都是醺醺然的欲醉,不过哪……娄恬可人太多了,他是为她醉溺失魂也无悔的…… 娄恬呀!他多想见她,又多怕见她呀! 气微沉,轻身一纵,整个人已飞过了高墙,稳稳站立在恬静居后园里边,似是不允许自己再去想那些他不该想的事,他不敢停下脚步,快速往中庭走去,目标是相思树,只有那里可以让他得回平静,可以让他抛开所有杂思—— 有人! 气若游丝的低吟声从右边回廊一处传出,他眉一凝,身随意动,已然飞身过去。方落定,就见地上倒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正想仔细看看他是谁时,地上那个呻吟不休又浑身抽搐的人突然双眼暴张直直瞪住了祝则尧,然后惨嚎一声:“鬼——呀!” “是你?柯老三。”祝则尧认出了他是城里不学无术,老往赌坊里醉生梦死的无赖,也是个偷窃惯犯。“你进来这里想做什么?!” 可怜那被吓坏的柯老三哪还认得出眼前的祝则尧是活生生的人?他一迳地趴在地上求饶:“啊……啊啊……这位女鬼——不不不,这位仙姑!请饶了有眼无珠的柯老三吧!我下次再也不取了——” 祝则尧一把捞住柯老三的衣襟,将他抓起来。 “柯老三!” “哇哇哇哇……不要杀我!不要!” “啪!啪!”两记清响像寂夜里乍然轰出的两道火炮。 祝则尧见他已经吓得神智不清,又摇不醒他,于是重重地打了他两记耳刮子。就算无法打醒他,至少可以打晕他,别让他再这么鬼哭神号下去。 经此重击,柯老三除了得到一张的肿得像猪头的脸之外,总算也清醒过来了。 “哎哟,痛死人了……呀!你你……祝则尧”捧颊喊痛的柯老三一见到来人,真恨不得即刻又昏死过去地。潜入人家产业里被抓到,跟见鬼一样的悲惨哪! “你怎么进来的?想做什么?”祝则尧冷肃地问,身上满布的戾锐之气,是平日见不着的,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腿软。 所以柯老三的腿当然就又软了下来,全身乏力,就这么挂在祝则尧的手掌上。若一路挂成了风干人肉,想来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还不说!”祝则尧怒喝。 “我我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就见到鬼了!这里真的有鬼!一个白衣女鬼!我是从你们没关好的偏门进来的……要,要不是你们没有把门关好,我也不会进来……天啊!天啊!我见鬼了……”抖个不停的手指乱挥着相思树的方向:“就在那一边,鬼火……白衣……飘来飘去的鬼……就在那边!” 有鬼?今天?不,不可能!今天不可能有鬼! 祝则尧一把丢开柯老三,单手往栏杆上一撞,俐落越到庭院里,黑暗阻隔下了他搜寻的眼光,他边走边看,无一遗漏,突然—— 他目光倏地一顿,定在相思树的一处——缕白纱,挂在枝哑上,被夜风吹得在颤动…… 一片根本不该存在的白纱! 他纵身一跃,抓了下来,还没仔细端详,就被那微渺而熟悉的香味轰得动弹不得!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 回廊那边,柯老三正欲偷偷跑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已经倒霉的见鬼了,若还被揍一顿又扭送官府,那不是太悲惨了吗?快溜…… “咿——”后衣领一紧,他整个人顿时又以未来风干人肉姿态挂在某人的手臂上随风晃荡。 “你说你是从偏门进来的?”祝则尧将他转过来问。 柯老三一张苦瓜检,乖乖应着: “是呀,祝少爷,不然这么高的墙,谁爬得进来呀?何况大爷你也是知道的,围墙上还镶着铁勾,一搭上手就要废了啊,祝少爷”要平日,这人人瞧不起的杂种哪担得起他这么尊称?可现不,这个原本看起来风吹就会跑的祝则尧,竟然力大如牛到拎着他像拎着一片纸般的轻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柯老三还是罩子放亮些的好。 “走。”祝则尧拎着他往偏门的方向走去。 难道是阿丁门没锁好,才教人任意进来?如果柯老三能进来,那么其它人自然也可以进来……其他人就是——这片白纱的主人! 是这样吗? 很快到了偏门—— “啊!怎么会这样?!”柯老三蓦地尖声厉嚎,因为…… 三扇门,都是从外头锁住的,并没有一扇是开的! 祝则尧还去试了试,确定每一扇门都是锁牢着的。那,就是柯老三说谎了? “柯老——”他的质问没有说完。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是锁着的?明明是开的呀!”柯老三全身抖得不像样,声音既沙哑又拔尖,整个人疯狂地拍打着那扇原还应该是敞开的偏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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