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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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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莫非幻儿是冒充的?冷刚所说的一点也不符合他所知道的幻儿。这一团混乱弄得他不由自主的心急!一切都那么怪异。 幻儿给佣人匆匆忙忙带到前厅。心下没好气得很。无瑕刚才满腹心事来找她,她正要安慰她,却给石无忌召了来。她非常的不高兴。无瑕从来没这模样,同生为女人的她看无瑕难过,心也拧疼了起来,恨不得为她摘下星星博她一笑。可是此刻却得匆匆丢下她,火烧屁股的来“觐见”丈夫。她不高兴绝对是必然的。由于太生气了,进入前厅时忘了跨过高高的门槛,结果整个人只好往前仆倒了。这次石无忌可救不了她,离太远了,赶过来时正好可以扶起她。 “难道没有人向你报告这门槛有谋财害命之嫌吗?再摔几次我铁定成白痴。”她恨恨的踢了下高高的木板。 “疼不疼?”他担心的问,扶她到首座。 “不疼。”幸好门内着长毛波斯地毡。“找我来有什么事?”她眼光一转,看到右方坐着一个左颊有着一道血红性感伤疤男子。不出色,但有型且充满男性气概。她好奇的走近他,就要伸手摸他伤痕,但身后石无忌立刻抓回她,而冷刚的脸则别向一遏。她不依的看着石无忌。“我只是想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而已。那有人伤疤红得那么均匀好看的?” 现在石无忌不仅要怀疑她的真实身分,还要确定她是否有特异于人的审美观。打从冷刚有那一道疤起,没有人敢正视他原本就吓人的脸,甚至还有女佣为此吓昏。石氏兄妹从不觉得难看,只是感到愧疚。直至目前说好看的,只有幻儿了。 “幻儿!你不会以为丈夫会忍受得了妻子碰别的男人吧?”他警告的看她,押她坐回位置上。 “当然——好吧。”古今皆同。如果做丈夫的够在意妻子的话,就忍受不了。 “他是冷刚,我的兄弟,自小一块长大。”他介绍。 “你好,我是苏幻儿。”她轻快的打招呼,似乎还想证明那伤是否为真的,所以眼光直在那疤上打转。 石无忌不是味道的扳过她的小脸。 “不生气了?”刚才明明看到她怒气冲天,怎么才摔个跤,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本事! 他会以这么轻松自若的口气对她,想必视冷刚为自家人,在佣人面前他都是冷硬无情的,在冷刚面前却不会。她经无忌提醒才道: “无瑕在房中等我,一副难过模样。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不然她向来温婉安静,从没有像今天这种落寞的模样。如果没事我回房了,看看她怎么了,需要大夫我再跟你说。”就要站起,冷不防捕捉到冷刚酷汉表情中的一抹关切。一时之间也不大明白,没多想就抛诸脑后.对丈夫一笑就退回后院了。 “怎样?”直到幻儿走得够远,石无忌问。 “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南辕北辙的性子。”冷刚不可思议的说着。想了下道:“出嫁前一天,她自缢未成。” 这又能代表什么?不算是线索吧?谁能提供答案?石无忌微微苦笑。无论如何,他的心只为眼前的幻儿跳动。温柔懦弱的典型千金小姐,是他曾经认为会中意此刻却敬谢不敏的。幻儿多好!独一无二,最合他脾胃——这样就行了。目前只能如此而已,等其他事了结完再来慢慢探查这奇怪事件。摇了摇头,对冷刚道: “一起回去吧。你三年没回傲龙堡了,冷叔十分想念你。” 冷刚没有说话,但神色复杂。石无忌啜了口茶,眼光定在窗外那一大片蓝天白云,心思沉静。对冷刚,他该说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他不接受,石无忌也无法子了。世间无限里,却只情字最伤人。 回到房中,却见无瑕哭成泪人儿。幻儿忙坐在一迸,直问:“怎么了?怎么了?倒是说呀!” 无瑕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举止有礼有分寸,这般失态前所未见哪!幻儿探探她额,摸摸她手,没什么事呀!悲从中来是什么道理呢?需要发吧?她想。只好等她哭完再说吧!美人哭也是一种艺术,所谓的梨花带泪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幻儿老会忘了自己并不比无瑕差,却老是被无瑕的容貌所吸引。好看呀!哭得楚楚可怜,另一种教人心疼的美。 幻儿这样痴看,教无瑕不好意思再放纵情绪了。 “嫂嫂!”她羞赧低语。 “有什么话说出来会好过一些。闷在心底会短命哦!”她端给无瑕一杯茶。 无瑕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千头万绪没个头。幻儿是唯一可以信任并且可以倾诉的对象,才教她失态了。 “他……他不喜欢我。”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幻儿双手横胸,有些深思。不知怎的,她竟然把冷刚与无瑕想到一块儿,刚才她与无忌提起无瑕,冷刚就有些怪异。而这厢的无瑕,早不失常,晚不失常,却在今天莫名的哭得一塌糊涂。不会吧……冷刚与无瑕? “冷刚?你喜欢他是吧?”幻儿柔声问着。 无瑕毫不遮掩的点头,这番坚定让幻儿明白这情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是青梅竹马就合理了。冷刚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但要了解他不简单,要长期相处才体会得出他的好。 无瑕握住她的手。 “嫂嫂,我长得不堪吗?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别乱说,你长得天仙绝色,没人比得上。我想他是自惭形秽的可能性较大。无忌知道你的心事吗?你与冷刚的感情如何?”她问。 “大哥……不知道。而冷叔……说主仆不能逾越本分。冷刚……我不知道他怎么想,我怎会知道呢?未出嫁的姑娘不能想这些的,我只是一厢情愿。” 是了。她老用二十世纪的心态去看这年代,偏差太大。这时代女方有意也不可明说,只能静坐闺房让人上门提亲。冷刚又没表示什么。女方又怎好厚颜诉情衷呢?石无忌又怎么会不清楚?至于冷刚的父亲那关才是主要原因。不好搞哪! 宋代门第观念深重,要打破传统还得看众人成不成全。不过她猜测无瑕不是自作多情。只消一个神色,她大致看出冷刚情有所钟。事情就这么胶着住,结局非常清楚,男方将会抱憾终生;女方嫁人成怨妇。不行!这事她管定了,天生好管闲事的细胞又抬头了。一桩桩的事揽在自个儿身上,也不管担待不担待得了。话说回来,像无瑕这种柔顺不会替自己争取幸福的人,将来随便找个人嫁了不是很凄惨?何况心又早有所属。反正她闲来没事权充一下月老也不错,替她与冷刚穿针引线,有情,就结合了;无情,也有个了断。首先必先要了解他们之间曾有怎样的纠葛。 “怎么会喜欢他?总有个因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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