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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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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头示意手下一一绑人押走,脸色端严道:“傅爷,恐怕得请您等到官府问话了。刚才贝镇平到官府报案,指称您与江洋大盗勾结,在恶狼山抢了他们的钜额银两。” “真笑话了,存心栽赃嘛!”封梅殊叫道。 “我以为贝镇平想掳走贝小姐好向他要赎金。”刘若谦不明白贝镇平告上这一状的道理。 傅山石逍轻悄:趋近于霍逐阳耳边低问道:“你们把银两弄到哪儿去了?” “你猜猜。”功力高深的刘若谦自然也泄漏听,一副刁难的脸色。 “林金主那儿?”不理会他,直接问霍逐阳。 “是。”霍逐阳眼底有深深的佩服。他这个计谋便是要一举打垮贝、林两家,为凝妈的苦讨回公道。 “王捕头,且慢押走。”前去押刺客的官差已回来,正要带走这边约两名。 “怎么?”王捕头不明所以。 “仇岩,搜他们身。”傅岩逍沉思着不动,吩咐完仇岩后,迳自踱步起来。 不一会,五名刺客身上再无长物,地上散落一些匕首、毒粉、药物、袖箭、银两等物。 “全拿出来了。”仇岩禀报。 傅岩逍蹲在地上一一检视银两。最后拈起一锭二十两重的纹银笑了起来。 “不知霍公子见过那批银两上的印记没有?”他把玩着银两底部的礁砂印。 “没细看。” “贝镇平派人来掳凝嫣,是要逼我不得动弹。那么一旦他一状告到刺史大人那儿,我为了凝妈的安全,不得不俯首认罪。但因刺史大人是刚正不阿的清官,没有证据的事,他不会受理,何况我与大人交情颇佳。那么只有请这些人到我宅子内留下一些证据了。例如这几枚纹银。我猜那批被劫的官银底部一定都有这个朱砂印,到时我不仅要赔上八万伍仟两,连小命也得休了。难得贝镇平想出这么个计谋,了不得。” “真歹毒!”王捕头咋舌,并踢了踢受制的刺客:“你们是贝镇平派来的人吗?” “我们不会说的。”刺客甲冷笑。“我们还会告诉大人是你们硬裁我们是贝家派来的人。” 刘若谦叹息不已道:“老兄,既然我们都抓住你等了,又怎么以为我们会笨笨的放你们到大人那儿胡乱指控呢。你们安心的休息几天吧,我会告诉贝大爷,你们全招了,他是主谋。” 没让刺客有机会怒吼,刘若谦每人塞了一颗药丸入口,立即让五人睡了个人事喜欢上一个比自己聪明的女人是什么感受?刘若谦发现自己不由自主、不甘不愿的对傅岩逍产生了好感。而那好感已不是当朋友就可以满足的了。 很奇怪,他怎么可以在被气得半死的同时又欣赏得要命?莫非被虐待也是一种快乐?那种来自言词的无力招架,老是今他有捏死对方的冲动。可是以宏观的角度来看,傅岩逍无疑是绝顶聪明的,并且找了个最适合他的身分悠游于世间。 难以想像一点女儿态地无的傅岩逍扮固女装会是什么样子?娇吗?俏吗?很努力的去美化想像,却是不男不女的呈现。真的嘛!傅岩逍若穿了女装,只怕像梨园的花旦一样警扭……哦不,梨园的花旦比傅岩逍更像女人。真是惨烈!当女人当成这般,也真算失败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看上一看就是了。 现在已是深夜,今天一日可是精采又累煞人。在前往衙门的途中,傅岩道与霍逐阳并骑,商讨着如何让凝嫣不伤闺誉的成为霍家妇。 结果,一到了衙门,便由霍逐阳去击鼓鸣冤。在尚未见到贝镇平之前,先告上他谋财害命,勾结江洋大盗一状。两件官司同时审理,霍逐阳对贝镇平现出本来面目,吓得贝镇平当场昏倒!刺史大人无法再办案,只得明日再开堂,因为贝镇平的告状毫无实据,因此被告的一方可以回家候传;而霍逐阳的告状有证物可供,则暂将贝镇平押入大牢,并请大夫诊治。 许多前来打听消息的人忙不迭在大街小巷传送着今日城内的重要消息,简直是石破天惊的大事啊!当年的霍家公子没死在恶狼山,反而回来报仇了。他可是名正言顺被贝凝嫣双亲订下来的女婿,肯定是要向傅岩逍讨回妻子的。接下来会怎么进展呢?想必明日全城的人将会全部挤来衙门看热闹了。 一群人坐在庭院里乘夜凉。四周挂满了灯笼,让庭院明亮与星光辉映。明日将是精采的一天,但没人想趁此养足精神好应对明天。 刘若谦仍痴痴盯看着傅岩逍,颇不是滋味于被冷落。因为一整夜傅岩逍都忙着与霍逐阳、贝凝嫣谈话,商讨日后事宜,晾他于远远凄凉的一边。 “啥?要请刺史大人判妻?”封悔殊第一个叫出来。 “本来不是要请霍公子上门驱逐负心汉?”织艳也不明白岩逍转何心思。 傅岩逍笑道:“既然弄了场官司,就索性请大人判定凝妈的归属吧。于理于法,凝嫣与霍公子属父母之命,订亲了十数年,是比我这丈夫名正言顺。何况霍兄于迎亲日遇害,本就视同入门,我傅岩逍非还妻不可。” “不……不必弄得这么大吧?而且这对你的声名大大污辱了……。”凝嫣轻声反对着。要她明日也上堂,为了这事真是羞煞人。 “要管名声,就不会弄出这一场了。理他呢。” 霍逐阳没有反对,拱手再三向他诚挚道谢:“霍某无以为报传公子的大恩,除了这些年对嫣儿与妍儿的保护外,更感激你对嫣儿名誉的维护。前些日子的无状,还请海涵。” 傅岩逍举杯以对:“客气了。霍公子亦是真君子之流,傅某佩服。”在未知他是女子之前,霍逐阳极力守礼不欺暗室挺让人佩服的。当然,知道了凝嫣没有实质上的丈夫之后,一切热情也就没有隐藏了。不时的眉目传情,教人看了脸红。 “傅姑娘似乎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几个人同时不雅的喷出口中的茶水,要不是各自闪得快,必定全是一头一脸的水渍。 “有何不对吗?”刘若谦问着。傅岩逍是个女人,却毛以男人自称,才是滑稽至极的事,众人何必以这种眼光睐他? “刘公子何以这般在乎在下是男或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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