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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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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刻意了。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不说话呢?恩华?”突然轻唤出她的闺名,让她身子又一震。 让男人轻笑出声。“在房内这般拘谨,该如何是好?” “皇、皇上……请、请您别……”她甚至连装都再也装不出平静语气,说出口的一字字,都在喘息问破碎得难以辨认。不由自主的失态,让她恨不得在当下就死去。 够了!够了!拜托,不要更多了…… 而皇帝似乎觉得这个漫长的夜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因为他折腾人的花样还在不断更新中……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游走,他的唇在她脸上烙印,种种种种无法想像、难以启齿的动作,一点也不脸红的施展出来,滔天烈火似地,将她的神智烧尽,不留丝毫余地。 这是一个……如果他愿意,就可以教女人在情欲中甘心死去的调情圣手…… 不知是来自初识的情欲,还是无可遏抑的心痛,当越过最极致的那一刻,泪水悄悄从紧闭双跟里淌出…… 月影悄然西栘,一夜春宵未歇,纠纠缠缠至黎明。 咚咚咚咚咚!!位于宣政殿广场上的更鼓楼,传来五通鼓声,是五更天了。 卯时,通常是皇帝应该醒来的时刻,也该是整个上皇宫都忙碌起来的时刻。 然,本该卯时起身的人,今日居然破天荒晏起,直至辰时方才从明夏宫离开,勿勿赶往宣政殿而去,将那些负责服侍皇帝穿衣的更衣御侍给赶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他们生平第一次在皇帝行进时为他洗脸梳发更衣著装,一切都要快快快!既要快,又不能出错,当然更不能为了求快而动作粗鲁,让皇帝感到不适。而且皇帝在穿衣的同时,左右手都各拿著几分奏章看著,因为那些奏章都是今日朝议上要讨论的事项,还是得再多看一下,以防有所疏漏,而这,当然让更衣御侍们的工作进行得更加困难。 皇帝大人无视众人的忙碌,最外层的龙袍才套上,人便迳自往前殿栘动,踏上宣政殿前的最后一刻,帝冠才刚戴好呢。 “皇上驾到!!”御前领侍洪亮浑厚的声音广布于大殿每一个角落。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一致躬身朝拜。 当这些声响在前殿响起的同时,后殿的一大票人都虚脱的倒在地上喘大气,无一例外。 向来勤政的紫光帝,即位以来第一次早朝迟到,自然引起了广大的关注,并且造成了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后果。 天晓得这两年来庸碌无为、表现平凡的明夏宫,怎么会突然得到圣眷? 她究竟做了什么?硬要说的话,也不过编写了一册无关紧要的童蒙书,似乎还不足以让皇帝另眼相待不是吗?难道这两年来,明夏宫“老实本分”的性情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另有高超手段,让皇帝为之沉迷?沉迷到甚至忘了要保持朝廷势力的平衡?这明家已经如此势大,若是再出现一个宠妃,那明家还不飞天了?! 皇帝陛下,究竟在想什么呢?而,那个能令皇帝生平第一次晏起的明夏宫,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匡!碰!砰锵!不够!丢得还不够!再抓来一只玉杯,就要砸下去——“娘娘!娘娘!请您息怒,这是皇上亲自赐下的紫玉杯啊!这可丢不得!”云扬苑女官赶忙上前阻止。 张妃高扬的手一顿,没有太多挣扎的让女官将紫玉杯给取走。呆呆在原地站立了好一会儿,才虚软了身子,歪在凉榻上先是垂泪,接著痛哭,满心的气怒委屈无从发泄,只能不断的挝手顿足。 “娘娘,您别这样,请千万保重身子啊!”女官走上前安抚,使眼色让躲在角落发抖的两名小丫头过来,又是倒茶又是递巾帕的团团转。 “保重什么?有什么用!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没人在意!呜!!” 就在张妃哭哭啼啼的嚷叫中,一名华服老妇没让人通报,步履矫健大步走了进来。人还没到门口就一顿训斥:“唷,这是在干什么?闺女儿,你哭成这样像什么话?不成体统!别忘了你可是堂堂日曜皇朝的帝妃啊!你还当自己只是个三岁的蓬门丫头,可以任意撒泼啊。” “阿娘!阿娘啊……您可来了。呜……您再不进宫来看女儿,女儿只怕要死啦。女儿心底苦啊,苦死了,阿娘,呜……” 见到娘亲到来,张妃扑进母亲怀中,什么也不顾,光是诉苦告状都来不及了。“阿娘,您可得帮女儿作主。那明夏宫真是欺人太甚,不知道使了什么媚计,让皇上同意将予旸交由她养育!这算什么啊?那是我儿子啊,我三十岁好不容易才生下这么个宝贝儿子。每个月只能见儿子一次,想要多看几次,都得上头宫妃同意,可现在……现在这算什么?生母见不著儿子,养母却天天可见。太不公乎了,阿娘。那明夏宫太过霸道,就算娘家势力大,就能这样作威作福吗?这种违反宫例的事,也只有她才干得出来了!”“你冷静点。” “我不要冷静,我儿子都快没了,怎么冷静!娘啊,您救救我吧,救救您那可怜的外孙吧!予旸若真的落到明夏宫手上,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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