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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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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明明相准他的手,要抓住他,却不料眼也没有眨的,那人的手竟让她抓得落空了!他会变身术吗?还是练了那种干坤大挪移什么的绝世武功?一时的呆愣使她步履不稳。整个身体眼见就要往草地跌去!她的白洋装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突然,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臂搂住她的腰;下一秒钟,她已跌落在一具坚硬如铁的怀中了!哇!这人会法术! 她好奇的没有从他怀中起身,她忘了!只楞楞的抬头看他;而他,竟也抬着头看天空。天空有什么好看的吗?还是他不屑低头看她?她不甘心的打量起自己,才发现以他那个角度轻易就可以从宽外套中看到她的身体……那么,他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赶紧调开目光的喽? “你看到了!”她低叫出来,退了好几步,双手紧抓住领口,面孔红透,天 这地方果然与她犯冲!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到身体了!虽然只是上身,但连看了二次…… 可以安慰的是,那男人眼中也有不自在;他像是那种沉静少言的人,面孔少有情绪呈现,那么他这种轻易可见的不自在代表这种“相见”方式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而且他一点也没有侵犯或轻薄的念头。这人看起来一脸刚毅正气,光看那张脸就知道不会是坏人——而且他长得很高、很壮……又——挺好看的——天!她居然为此感到些许安慰!她在想些什么呀?她的身体被陌生人给看了,这是个严重的大问题!她高兴个什么劲?神经病!她应该哭才对呀!但她又哭不出来!怎么办呢? “呃……谢谢你。”给人看了还要对人家道谢?自己真的神智不清了!不!她急忙又道: “我的意思是,谢谢你借我外套。我回去洗好后还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斑大男子仍看着校舍那一边,听她这么一说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柔道社的客座老师,白悠然。”话说完就走了。 白悠然?好奇怪的名字。不过那人倒真的相当怪异,怪名字配怪人,负负得正,也没有太诡异就是了。这个男人——怎么说,很迷人的一种人,与她亲爱的哥哥有得拼,都是体贴的人;但气质上南辕北辙。这个白悠然的柔道段数一定很高!刚才他那一搂,她就知道那人一定有一身纠结的肌肉,全身阳刚的气息……让人靠近时有些恍惚…… 阳光仍然炙热,她连忙走回树丛后面那块草地,当务之急就是晒干自己了。拉开外套拉链再度看到自己狼狈的上身,热潮又涌上脸蛋;若换做是在古代,那个白悠然如果不肯娶她,她就得去自尽了!旁人这么看了,即使是二十世纪末的现在,她仍是在意得半死!她一直认为只有丈夫才能看她的身体,这白悠然……倒抢先在她丈夫之前看了一半,唉……惨昏了!希望待在这小镇的半年中,不会有更糟的事发生!自己只不过是来报个小仇而已嘛,老天干嘛看不过去偏要与她作对呢?那些成天无恶不做的人反倒活得安适自在,有点没天理! 咦!等等,白悠然不是姓白吗?搞不好他会认得白水晶呢!他们是同一宗族的人,要想打听人,找他最方便了!今天这场相遇算是老天助她吗? 一定是的!她连忙双手合十,对她亲爱的天父开始诉说她长篇大论的感谢词。所有的挫折都是为了使报仇的行动进行得更顺利;那么。她一定要想办法接近白悠然,可不是对他有意思哦,只是利用利用他。她才不要嫁给台湾人呢!要嫁也得嫁给肯移民英国的人才行!她舍不得与父母、哥哥分隔那么远。 “水晶,听说你回来了!我专程来看你。”周玉蝉满是笑脸的踏入白家。晚饭刚过的时刻;一般这个时候,白家全家人会坐在大客厅中聊天看电视;可是今天却只有白夫人与水晶在前厅,使得周玉蝉心中微微闪过失望。 白水晶忍住笑意,双手横胸—— “看我?那你的眼睛往那儿转呀?” “水晶!你这张嘴还是不饶人!”周玉蝉本来就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心事被窥破,她会觉得很难堪。 水晶拉她坐在身边,收起了玩笑之心。本来就有些人不喜欢开玩笑的。周玉蝉是个不错的朋友,但太严肃了点,又有些小心眼;加上身段太高,以致暗恋她大哥近十年仍没结果。当年就因为她是白悠然的妹妹而特别接近她,加入她高中那一票死党中,算是还有些交情。 白水晶与她一同坐下后就聊着一些“安全”的话题——“回母校教了二年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我还以为你会去台中市任教。” 周玉蝉文静的笑着,撩拨着一头刻意留长的直发。 “在家千日好嘛。都市人比较有心机,我只想留在自己家乡,这边的人都单纯又上进。” “哟!你有中意的人了吗?”白水晶问着。十年来她一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周玉蝉做事一向不太坦白,不敢明说这种事,白水晶也乐得清闲。她可不认为可以与这种嫂子处得来。周玉蝉这女人,少了些能与白家融合的特质;也不像是大哥会喜欢的那一种人。 “水晶!我心中只有一个人!”周玉蝉慎重的说着,有些着急。 白夫人从厨房端出冰梨子叫: “来!来!玉蝉,一同来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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