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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但笑不语地从窗口看著她认真背书的可爱模样,然后才淡然道:“你在江南时没听到消息吗?她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孟江冷硬的脸上充满诧异,“属下没听任何人说起,不然属下早就来保护风少了。”

  摆摆手示意他小心嗓门,风三漫不经心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我在这皇宫

  内很安全。不过你回来得正好,明日带著孟海去莫苍生的府上看看他在做什么,我觉得近日内他会有大动作。”

  “可是孟海不是负责暗中保护您的安全吗?我和他去,您孤身一人实在太危险了。”他担忧地说道。

  “无妨,我和莫怀宇会去见皇上,然后在御花园等你们回来,任谁也想不到我会去那里吧。”

  孟江还想说什么,却瞥见莫怀宇一脸瞌睡地收起书本就要走进来,于是连忙从后窗跳出。

  “太傅,你要我背这个,我真的背得想睡觉啊!”她苦恼地拿著《战国策》推门进来,最近他经常丢下一本书要她背,自己却不知道跑去做些什么,还老是要她喝莫名其妙的苦药。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里那本只翻了不到五页的书,这丫头果然什么都看不进去,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指望她能背下,只不过最近他比较忙,而且都是那种暗地里的忙碌,所以只能给她找点事情做。尤其她最近很爱去皇后那里,皇后在把手里的权势给了他以后,便像是要弥补莫怀宇十六年来的孤苦一样,对她百般疼爱,不知晓的人还以为皇后是在向未来的皇上拉关系。

  有人对她好,他该高兴的,可他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那个一天到晚缠著自己的小麻雀,现在却像一只早出晚归的贪玩小猫,经常让他忙碌完以后独自面对空旷的院子,寂寞地等她又捧著什么好东西兴匆匆的回来。

  想到这里,他指著早就准备好的汤药对她笑道:“你若是背下下来,就该乖乖认罚把它喝掉。”这药是他请东伯男帮她开的,目的就是尽快改善她的体质。自从那次未完的亲热后,他越来越期待两人灵肉合一的时刻,而一个正常的女性身体是他渴望的锦上添花。

  莫怀宇嘟著嘴看了看黑黑的药水,可怜巴巴地瞧著他,“不要喝了吧!我一会儿到皇后娘娘那儿要吃她亲手下的乌东面,喝了这个我哪还吃得下呢。”

  乌东面?风三嘲讽的笑了,只怕里面还掺著特别的调料吧,最近不知怎的,那个皇后又开始千方百计想让她维持不男不女的样子,是想叫他倒胃口的放过她?还是因为预感到他快被人杀了?不管哪种念头,都太小看他风三了。

  他坐下身把她揽过来,一双不安分的手熟练地探视著她的身体曲线,满意地发现那个冬瓜再不济,也还算是个神医,几天的药补下来,居然真的效果不错。这样下去,只消一个月左右,她的身材即使还不算丰满,但至少感觉是个女人了。

  “太傅……”她羞红脸看著埋在自己胸口上的俊脸,虽说他有意要她习惯这些亲密动作,但她还是会害羞得不能自己。

  “明天我陪你去见你父皇。”他没有抬头,依旧懒懒地埋著脸,感受著属于青涩少女的幽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知道无论她再怎么害羞都不可能把自己推开,这个女人真的已经完全把心给了他,他微微弯了唇角,淡淡的不安却扩散开来。

  可惜莫怀宇没有注意到,可是她感觉到了慢慢收缩的力道,直到他的双臂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才轻轻捶著他,“太傅,我喘不过气了。”

  闻言,他慢慢放松了力道,然后抬首望著她,眼中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浮荡著。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忽然窗外一声闷雷,她急忙转过头去,只见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天气,不知道何时竞已乌云密布,闷雷滚滚。

  “怎么忽然就下雨了。”她皱眉的嘟囔著,忽然眉眼一扬,“我知道了,夏天到了,要换季变天了。”

  是啊!要换季变天了……风三转向窗外,沉闷的空气一如现在的朝廷,隐含著蠢蠢欲动的风雨欲来气息。但是,他必须如此,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止他的决心,尤其是在即将成功之时,他一定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心软。

  朝霞殿外,莫怀宇闷闷不乐的走了出来,父皇的忽视让她心里难过得要命。出门不见太傅春风般的身影更叫她想哭,连安慰的人都没有。

  抬眼一看,只有几个侍卫站在门口,其中一个见到她出来,连忙上前禀报,“风太傅要太子在后花园稍待片刻。”

  咦?太傅出宫了吗,原来太傅也会有私事啊?她黯淡的心情稍微回复了些,偷偷吐了下舌头,乖乖地去后花园等待。

  而朝霞殿里的观星台上,景帝急切的问著慌乱的星象师,“说!刚才的男孩是不是那颗灭国星!快说!”他揪起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老人,“我很久没睡个安稳的觉了,说!那个闪了十六年的灭国星是不是他!”

  “当然不是。”一个温和的嗓音替抖得说不出话来的星象师开了口,“那个灭国星明明就是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呢?”

  景帝松开手里的人慢慢回头,只见在那金盆前莲花照水般脱俗的男子悠闲地坐著,清白无害得如春风般和煦。

  “你……”景帝吃了一惊,一步步的靠近打量他,“你是那个蠢货的太傅?”

  风三笑了笑没有回答,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的父皇是这样看待她的,只怕又要哭得他一身绉巴巴了吧。

  “你姓什么?”景帝忽然倒退了几步,惊恐的指著风三问。他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像一个人。

  “我姓风,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他笑著抽出身上的剑,闪著寒光的剑将一身白衣的他映得十分俊逸,看著剑的寒光一点一点露出来,他接著笑道:“不过,没关系,皇上可以去问故人。”只是,是去地下问了。

  “你想做什么?!我可是皇上!”景帝恐惧的后退,无助地看著那个如鬼魅的男子,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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