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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朱采韵很遗憾,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女超人。她和一般女人一样,会哭、会笑、会受伤……只是过去的男人一概不了解罢了。

  注意到郑友白的视线停驻在她身上,朱采韵回眸,尽管隔着墨镜看不出他的情绪,她却笑了。

  “没事,都过去的事情了,我还放在心上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平心而论,她真的摆脱过去了吗?

  答案似乎是没有,因为在这一刻,听见这首歌而微微抽紧的胸口,仿佛正确切的说明了这一点。

  或者是因为她和郑友白在一起的缘故?

  她多希望在他的眼中,她不只是个女超人,而是个需要呵护、需要疼宠的小女人。

  郑友白的观察力本来就不差,加上对象是她,他很快就看透了她在自欺欺人。

  灰眸一转,他关上广播,放入CD。

  过一会儿,一段迷幻的旋律流泄出来。

  “这首歌比较适合你。”

  是Sting的“DesertRose”!一首充满了绮情、艳丽和绚烂的歌。

  朱采韵讶异,从来不曾想过有个男人会以这样的一首歌来形容她。

  她用心的品昧这首歌,宛如歌词所写,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梦见了雨、梦见了火,甚至在梦中嗅闻到那股斑谰芬馥的香气,诱引着她体内的女人,蠢蠢欲动……在他的注视下。

  而在这般旖旎的氛围中,他们视线交集,他的厉眼隐藏在墨镜后,仍旧诱引她浑身发热……

  于是,他们在Sting沙漠玫瑰的芬芳中接吻,一次,一次,又一次,辗转相合,甜蜜吞噬。

  这是继佛罗伦萨之后,他们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呢。

  郑友白差点就要克制不住。

  “等……等一下……”感觉再发展下去实在不妙,朱采韵乘机抬手推开他,“别……别在这里。”

  他墨镜后的眼紧瞧着她,气息紊乱,“那在哪里?”

  在哪里?她甜蜜一笑,“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地方。”

  郑友白挑起眉头,离开她,坐正身子,“哪里?”

  “……我家。”

  假如世上有一套男女交往的准则,那么他们的进展究竟算不算太快?

  是夜,郑友白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摘下墨镜,双眼在黑暗中依旧感到不习惯。

  而且不只少了墨镜,被单下的躯体也是一样未着寸缕。

  躺在他隔壁的女人更不用说,身上的衣物早在纠缠的过程中,不知散落到哪儿了。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香水的芬芳,那是她的昧道。

  在大量发泄了体力后,他们只觉得累,没有开口的打算。

  但下一秒,郑友白忽然问了一句,“痛不痛?”

  朱采韵一愣,侧身攀上他裸露的胸膛,笑说:“不会啊,你很温柔,所以一点也不痛。”

  白痴啊!郑友白差点吐血,“谁在问那个?我是问你的手!”

  “啊?手……”因为他的提醒,她才想到有这么一回事,挥了挥捆满纱布的手指,干干的说:“好像……有一点痛。”

  刚才“运动”的时候并不觉得,等到冷静下来,朱采韵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针刺一般锐利的痛由受伤的部位隐隐传来,不禁整起眉头。

  郑友白叹一口气,“止痛药呢?”

  “在我的包包里……”

  他起身下床,套上长裤,捡起掉在角落的包包,递给她。

  “厨房在哪里?”

  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笑容满面,甜甜的说:“出去左转就是了。”

  郑友白走出房间,很快的端着水杯回来。

  朱采韵喝水吞药,注意到他没戴墨镜,不觉抬眼,四周太暗,看不真切,她下意识的想开灯,又怕灯光太亮,他会戴上墨镜。

  唉,好挣扎啊!

  她招了招手,要他过来。

  郑友白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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