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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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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蜜亚身为女主人没空多招呼她,杜乐茵不以为意,只自己拿了些吃的,打算窝到一边去。 就在这时,她被撞到,对方险些没站稳,稳住身形的同时脚下窄细又恨天高的鞋跟不偏不倚地踩中她脚趾,疼得杜乐茵忍不住尖叫出声。 全场施予注目礼,那个不小心撞了她的女子很尴尬,赔不是之余口气隐含责备。“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杜乐茵缩在地上抚着脚,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压根儿没力气多说。 “Rita,别这样,你自己说你那鞋跟算不算一种凶器?”沉厚有力的男声自顶上传来,杜乐茵对此声线并不陌生,她意外抬首,在看清他的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男人很高大,穿越人群出现在这儿的姿态依旧丰神俊伟。他一身西装,端正的容颜如记忆里那般英俊深刻,梳理至脑后的发始终整齐服贴。他上前,朝一脸迷乱的她伸出手——果真是他没错。 只是这次,他手里并无玫瑰。 “站得住吗?”他边问她,边不着痕迹地驱散了旁人。 “可以。”杜乐茵掩住自己激越的情潮巍巍站起身,双颊一片通红,但有一半是忍痛憋的。 “怎么了?”宴席的主人陶蜜亚听闻骚动,赶了过来。 简础洋见杜乐茵站稳了,便放开了她,转而呼唤陶蜜亚。“Mia。” 由杜乐茵的位置只看见男人立即转身的动作及好友明艳的脸,然后听到简础洋安抚似地回答。“没事,只是这位小姐的脚受伤了。” “茵茵?”陶蜜亚扫过她,表情略带不安,杜乐茵何其通透,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担忧。 “不要紧,是我反应太过了。”杜乐茵朝好友一笑。 陶蜜亚明显松了口气。如今她在唐家的一举一动并不属于自己,动辄得咎,怕极了意外。 她感激一瞥,杜乐茵笑纳。脚很疼,但并非不能忍耐,陶蜜亚明知她不爱这般场合仍邀她过来,就是想有个熟悉的人,讨个安心,她不想反而成为好友心里的负担。 简础洋在旁不动声色地观察两人互动,知晓她们关系匪浅。尤其这位叫茵茵的小姐,穿着娃娃鞋,脚都被踩得发红破皮了,仍能笑得那般恬柔,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为此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她长相并非那种令人惊艳的类型,但胜在温和清秀,透着一股舒润人心的柔雅,一头墨发直直垂落,不染不烫,整个人站在那儿有如一幅质朴古画,不张扬不华丽,却很诱人伫足。 简础洋内心仿佛被一道温和的水流浸润,但相较于此,另一种油然产生的感觉反倒令他迷茫,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见过?” “呃?”杜乐茵愣住,睐向简础洋,只见他注视自己的方式是全然的迷惑——就像在看一个初次认识的人那样。杜乐茵眨了眨眼,他不记得了? “噗。”听闻两人对话,陶蜜亚在旁噗哧一声笑出。“哈哈哈,础洋你搭讪的方式太老套了,而且茵茵很单纯,你别妄想诱拐她!” 杜乐茵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陶蜜亚笑着揽过了她,杜乐茵明白不擅温情言语的好友是用这种方式,弥补这阵子冷落她的愧疚,遂不以为意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我不在意。 简础洋看着这一幕,明白两人感情确实极好,瞅着杜乐茵的眸光也因而添了不少温度。 杜乐茵脸颊发烫。 陶蜜亚眼睛很利,一下子看出两人间流淌的暧昧氛围。她搂着杜乐茵,为两人介绍。“这是杜乐茵,我高中同学;这是简础洋,湘邑的特助。”说罢,还不忘偷偷贴在杜乐茵耳边道:“础洋很优秀喔,在哈佛念经营管理,才三十岁,年轻又帅又有前途,重要的是单身还无不良嗜好!” “噗。”杜乐茵哭笑不得,敢情好友这是给她说媒来着? 她不太好意思地睐向简础洋,只见他一双墨眸也正瞥向自己,两人四目再度相接。他目光很柔,教人不只脸蛋发热,心腔也跟着震动起来。杜乐茵有些不明所以,但不讨厌他这般看她,便回以一抹笑容。 那笑里透着些羞涩,却仍坦白大方,令人舒坦。 简础洋怔了晌,眸光变得深幽,多了某种探询意味。 杜乐茵未觉,脚上的疼频频发作,站得艰辛。因为看着她,简础洋很快注意到了。“要不要去休息室?我找医生来看看。” “好。”杜乐茵没推托,只是极力站稳了,拒绝了简础洋的扶持。“别引起太多注意比较好。” 简础洋立即会意。他们都是陶蜜亚的朋友,有心替她将这场宴会的“意外”减到最低。陶蜜亚先一步去叫医生,两人进到休息室,杜乐茵才整个人瘫软,坐在沙发上哀哀叫。“好痛,真的好痛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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