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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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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打什么歪主意!”她心虚地闭起双眼。“我都嫁给你了,却还是不晓得你叫什么名?” 沙某人欣赏着妙歌嫩丽嫣红的肤色。“明早我便告诉你。但,不准笑我!” “为何是明日,今夜为何不说!”她意识迷乱。 “我希望醒来能看见你,抱一抱你,跟你说话。”他轻抚着她的长发。“今夜,我只想让你说不出话……” 妙歌笑了,咬他一口,忍住心酸的感觉,放纵自己投入最后一场缠绵。她是那么爱他,恨不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可是主子怎么办? 妙歌怕极了,怕再爱多一点,主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会被取代。主子救过她,是给予她生命的恩人!她不能为了沙某人而遗忘主人、遗弃主人…… 一夜欢情,在夜色尽前缓缓归于平静。妙歌强打起精神,等着沙某人睡去。 天蒙蒙亮。确定沙某人睡沉了,妙歌起身,先是开窗端详附近的动静,发觉没人监守,她安心不少。 清风吹人些许幽香,妙歌回身走到床边,借着晨光凝视男人的睡颜。 深眠的他不知做了什么梦,弯起嘴角,声声甜蜜低唤着她的名。 妙歌像听见了迷咒,不能思考的呆愣;凝视他的目光愈渐深沉,她心跳逐渐增快,快到有些疼痛,痛得直想掉泪。 “有一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无论再怎么舍不得,她已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为了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么,我也一定会活下去。” 她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 日头高挂天空,刺眼的光芒照射着地面每一处,无所不在。 沙某人从睡梦中幽幽转醒,感觉不到妻子的体温,他心一动,起身张望。 “妙歌?”沙某人走到桌案处,有两件醒目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他抬起一个由头发编织而成的精巧小结,那是中原人才会做的,叫同心结。他摸着熟悉的发丝,是昨夜成婚时,他亲手割下的两人的头发。 “妙歌?”沙某人心急地呼唤,她去哪了?她离开了吗? 他陷入混乱,桌面上的另一样东西又教他神思不定。 那是一个精美的木盒。 沙某人慢慢地打开它,看见盒子里放着小风当日买的杯子, 小风走得匆忙,身边物品均未携带。妙歌整理过小风留下的东西,许多都扔掉了,只留着这只陶杯。 沙某人记得妙歌说过:“这杯子,我不还主子了。”她闪着光的双眼,璀璨无比。“我要送给我喜欢的人?当作定情信物。” 言犹在耳,留下信物的人儿,却独自离开了。 从雷城带走了城主的坐骑,妙歌奔波了整整一个月,几经艰辛,终于到达久别的兰陵皇宫门口。 “我是王的贴身侍女!妙歌。”她疲倦地告诉守卫。“我要见王!” 话才说完,体内残存的力气霎时流逝一空,妙歌从马上倒了下去,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离开心爱之人的悲伤渐渐沉淀,匆忙奔波的身体得到了休息,妙歌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感觉到有一只温柔的手正在擦拭她的脸,妙歌迷茫地睁开双眼。 “妙歌?”见她醒来,怀陵风露出笑容。 “陛下……”妙歌眨了眨眼,望着床边的小风。她就是为了他离开雷城,离开她心爱的人! “你醒了,太好了。” “陛下……”妙歌定睛一瞧,震惊道:“你的脸怎么了?” 怀陵风美丽的脸庞布满了青紫伤痕,教人不忍。 “没事。”他拿起一杯热茶,助她喝下。 “对不起,我该早点回到你身边。”妙歌心痛如绞,羞愧得不敢看怀陵风。当她在爱人怀里,享受他的温情爱意时,她的主人却饱受折磨……如此一想,妙歌更觉自己罪不可赦! “妙歌,说实话,我不想你回来,见到我悲惨的模样。”怀陵风淡然一笑。 妙歌掩嘴而哭。“对不起,主子!我曾想着,如果能留在他身边一辈子该有多好……可是、可是……” 如果她不离开,她一定会遗忘她的主人,沉浸在丈夫的呵护里,忘了一切!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怀陵风惆怅地叹息。 “叙旧的时间结束了!”一道冷漠的声音,骤然打断了这对主仆短暂的相聚。 妙歌听见那人的声音,惊恐地抬眼。 “出去!”燕攸辰走进门,猛地将妙歌从怀陵风怀里抓了出来。“滚!” “别碰她!”怀陵风冷静地护着妙歌。 燕攸辰垂眼俯视怀陵风。“我已让你见过她了,你必须遵照承诺交出玉玺!” 妙歌闻言变色。她给主子添麻烦了? “主子,什么也别给他!”妙歌勇敢地站到怀陵风身前,迎向燕攸辰狂魔一般的身影。“你把主子的脸都打伤了,你猪狗不如!主子曾信任你如手足,你!” “砰!”燕攸辰手一挥,妙歌单薄的身子立即撞向冷硬的墙面。 “妙歌!”怀陵风着急地奔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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