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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不无可能,我毕竟一无所有了。表哥当初收留我,目的不外乎助我复国之后可得的利益。但我究竟能否活到夺回兰陵的那一天,以表哥的耐性,怕是不愿等下去了。妙歌,跟着我这么无能的主子,太辛苦你了。”小风忽然灿笑,摸着妙歌的头。“我连自己的将来都无法预测,更不能保证你的未来会如何。你听话,别再跟着我了。”

  妙歌死命摇头。“不、不、不、不!”

  “无论表哥心里在算计什么,我都必须厚着脸皮回燕国投靠他。妙歌,我是寄人篱下,带着你没什么好处。”

  “主子……不要赶我走。”妙歌忍不住红了眼眶。

  “别难过,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小风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吹。“有一种方法能证明人的心意是真是假。你可以借此方式,去试探姓沙的对你是虚是实。”

  “什么方式?”她确实想知道,姓沙的是喜欢她本人,还是倾慕于兰陵公主的声名?

  “你先让他含一口米,问他是否真的爱你,然后叫他把米吐出来,看是干的或湿的。”小风解释。“人在动情之时,舌头容易泌出汗水,他吐出的米若湿了,证明他对你牵肠挂肚、魂萦梦绕,此情绝无半点虚假。”

  妙歌惊奇地张大了嘴。“当真可行?”

  小风颔首。“他若真心喜爱你,我便把你许给他。”

  妙歌目光转来转去。

  “现在就去看他回宫了没,顺便打探战事如何?”小风笑着吩咐妙歌。

  “去呀!”

  妙歌静静地凝视沙某人,慢慢指引他。“好,把你嘴里的米吐到我手中。”

  “……”搞什么东西!一照面,招呼都没打就塞给他一口米,还不停地问他喜不喜欢她?

  “啊,是湿的呀?”妙歌欢天喜地的捧着掌心里的米,傻笑着。

  “任何东西放进嘴里都会变湿。”沙某人摸了摸妙歌的头。她没发烧吧,脑子并不热呀,是不是撞邪了?

  妙歌眉开眼笑,破天荒地赞美沙某人:“你好可爱!”

  为何那么欢喜呢?只因为他诚心喜爱她?不久之后两人便会分开吧?只是,此时她真的觉得此生无憾!

  这姑娘一定中邪了!沙某人挑了挑眉。“妙歌,我受伤你不帮我擦药就算了,还给我米,而且是生的米?”

  “你受伤了?”妙歌闻言,急切地观察沙某人。“哪里有伤,我瞧瞧!”

  “内伤。”被兰陵王轰了一掌。

  妙歌慌张地问他:“你怎么受伤的?”

  沙某人拐了个弯。“带着面具,银白头发的人是你哥哥?”

  妙歌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那人果然出现了!

  “我和他交手了。”沙某人念及对手是妙歌的兄长,出招处处忍让,不好意思太狠辣,为此吃了暗亏。“他让人在城里的河道放了剧毒。他行为很古怪,也不开口说要见你,反倒像是来寻仇。你哥到底怎么了?”

  妙歌失措地摇头,望向沙某人的眼里充满内疚。“我们……是我害了你!”

  “别说傻话了!我的城我会保卫,我的人我当然更会保护。”沙某人环拥住妙歌。“你不要一脸忧愁,我已不定决心,即使天兵天将来了,照样抱着你不放!”

  妙歌看了看手心里的米,悄悄的把沙某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底,珍惜地收藏着。

  或许以后这男人会忘记曾爱过她;但现在,他爱护她的心意使她想抛弃一切,赖在他怀里一辈子。

  须臾,门外传来一阵奔跑声与叫喊,打断了门里相拥的男女彼此眷恋的心情。

  “大哥,大哥!”

  “阿丘!”

  阿丘放慢脚步,回头看叫他的人。“风美人?楚军又来了,我得通知大哥!”

  “我随你去。”

  小风话音一落,沙某人已偕同妙歌走到他们面前。

  “你说楚军卷土重来了?”沙某人问着阿丘,得到阿丘肯定的回答后,他的眉头烦躁地打结。

  “城主,楚军与兰陵军极有可能联手攻城。”小风忧道:“届时,纵使雷城牢不可破,以一挡二亦非长久之策。”

  虽然雷城是沙某人的地盘,他占有地利之便,但以一座城对抗两国兵马,实在吃力。

  “只有先使计拖延两国的进攻,然后……”沙某人在脑中推演战略。

  “你有何计策?”妙歌担心地问。

  “分散两军。”沙某人揽着她的腰,亲了她一口。“楚国并不好战,说服他们退兵甚为容易。兰陵离拉格尔沙漠路途遥远,驱走他们一次,就是一次胜利。”

  “你拿什么说服楚国、逼走兰陵军?”妙歌握住一把沙某人的红色长发。

  “他们不是为你而来的吗?”沙某人对她眨眨眼。“我向两国发出消息,兰陵公主受我禁锢,谁敢来犯,我便杀了公主。”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无不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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