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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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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妖媚一笑。“我阅过无数男人,就是没有看过像公子这么俊俏的。”她眼睛轻佻的瞟一眼,手肘似有若无的撞了呈凤一下。 真叫人反胃的婆娘。“老板娘,清你自重,不准对我毛手毛脚的。” 春花急忙将她拉开,上前一步,有礼的说:“这位是老板娘吧,我和我家少爷要住这里一晚,不知还有没有客房?” “当然有,我这里有一间最好的上房,平时是不随便让人进去住的,除非来了像公子这样高贵的人。”花娘嗲声嗲气的说。 春花会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交给花娘,花娘瞧了两眼发亮,笑得花枝乱颤。 “阿七,快带贵客到上房去。”花娘柳腰一扭,让出一条路来,呈凤和春花快步的跟着伙计阿七上楼去。 “春花,我们干嘛非要住在这家客栈?”呈凤压低声音说。 “不住这里,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春花反问。 “我不喜欢那个老板娘。”呈凤嘟嚷的抱怨。 “别任性了,我们只住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可是……”一想到她那对飘来飘去的眼神,呈凤就全身不舒服。 “莫非怕她晚上摸到你的床上去?”春花戏说。可是一想到刚才花娘朝着小姐发浪的骚样,着实令人发噱。 两人走进华丽宽敞的上房,呈凤整个人往温暖的床上一抛,就不再有任何的怨言了。 “小姐,我出去看能不能要点热水,让你梳洗一下。” “嗯,”呈凤轻应一声,眼睛阖上,轻缓的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一脚便要踏进梦里时,突然觉得脚被一条蛇给缠住了,然后它慢慢的往身上游移…… 她惊醒的张开眼睛一看,发现花娘竟然躺在她身边。 “你……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呈风推开她,陡地坐起来,大声喊叫,“来人……” “公子,别叫了。”花娘又将她推倒在床,调戏的说:“午夜梦回,寂寞难耐呢,就让花娘来服侍公子,不好吗?”说着,她的一只手就要伸进呈凤衣服里,呈风一吓,急忙将她的手挥开。 “不……敢麻烦老板娘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喜欢服侍俊俏的公子。”花娘紧紧的缠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呈凤奋力的想挣脱她的纠缠。“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快离开我的床,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花娘淫荡的笑了起来。“公子,你想怎么样就尽管动手吧。”花娘一口热气朝呈凤脸上吹去,并执起她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娇嗲的挑逗,“公子,可感觉出花娘的心意?” “真恶心!”呈凤做出厌恶的表情,急忙抽回手,用力将她推开,急欲跳下床时,却又被她从身后抱住。呈凤嚷叫,“你这个讨厌、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快放开我……” “公子,你越骂我越喜欢呐!”花娘的脸向呈凤的背磨蹭,而手则慢慢的绕到前面,湿黏黏的手滑进衣襟里贪婪一摸,惊怔一下,便狠狠的将她推开,狭长的凤眼闪出阴森冷光,含恨道:“你是女的!” “对啊,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呈凤整一整敞开的前襟,嘴角的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高涨的情欲搔得花娘心热又无从抒解,顿而转换成愫怨。 “你竟敢戏弄我?”花娘愤恨的说。 “活该你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呈凤把“鬼”吞回肚里,改说成,“本姑娘刚才一进门就觉得这是一家黑店,果不其然,你竟还摸上床来,是不是想先贫婪一番,再搜括财物,然后一刀把人杀了,我说的对不对?我想你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是第一回了。” “臭妮子,找死!”风骚的花娘顿时变成母夜叉,张牙无爪的朝呈凤扑过来,而早有防备的呈凤往后一弹,倏地一个回身,反击回去。 战了几回合,花娘见不能取胜,便从怀里抽出一条红色手巾,朝呈凤脸上一扬,她登时手脚无力,瘫软在床,不省人事了。 “阿七,”花娘扯声一喊,伙计立即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昏迷的呈凤。 “花娘.……” “她是女的。”她抬手整一整散乱的发丝,语带可惜的说:“这妞可能是逃家的千金小姐,绝对可以卖到好价钱,把她带下去,明天刀疤老八来的时候,非得用这妮子狠狠敲他一记,否则难消今晚的这股晦气。” 小七拿来布条将呈凤的手脚捆绑起来,然后将她背在肩上时,不觉从她身上掉出凤形玉佩便踏出房门。 花娘捡起玉佩,瞧上一瞧,赞道:“好东西。”便将玉佩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何云飞赶了大半天的路,始终不见呈凤主仆两人的踪迹,他实在是心急如焚。 他冷静的忖度着,按一般的脚程算来,她们应该已经到了这个市集才对,可是问遍许多人,就是没有人见过他形容的主仆两人。 “少爷,你看那匹马好像是凤小姐的白马。”泥鳅手指拴在一家茶棚柱子上的一匹白马。 何云飞朝白马走近一看,立即认出马鞍边刻有将军府独一无二的双剑图腾,心一喜,走进茶棚一看,哪有呈凤主仆两人? 泥鳅问了店家,便知白马是坐在角落那一脸落腮胡的大汉所拥有。 “喂,外面的白马是你的吗?’泥鳅不客气的问。 但大汉却动也不动一下,迳自喝酒。 “喂,在问你呢?”他不悦的再问一遍,“外面那匹白马是你从哪偷来的?” 话才出口,泥鳅左颊立即印上五条指印。 好快的身手!何云飞瞧得一清二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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