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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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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眼红我并不知道,反正随著家业的拓展,长辈们对小辈的安危愈来愈重视,所以要求小辈们都要习武防身。而後,外头开始出现奇怪的传言,说祖父和先父之所以能让家业如此隆盛,得利於传家之宝『九转腾龙璧』的庇护,而且此璧中藏有特殊的秘笈,能使人修练後速增一甲子的功力,所以严家年轻一辈们才个个习武。” “九转腾龙璧?”谢宁香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听都没听过。” “那是一件由罕见的精纯黄玉所雕成的摆饰品,形状近圆,约十二寸面方大小,厚度不到二寸。说来悲哀,那原本只是师父和师伯送给祖父的谢礼,以感谢他对他们的恩情,祖父又因为有感於腾龙璧所代表的恩义,才会拿来当传家之宝,没想到……” “没想到竟然因为莫须有的空穴来风而招祸,让他人动起夺宝的脑筋。”她思索著,而後脸色倏变,偏头看严纤纤。“该不会……” 严纤纤身于娇软地斜坐著,一手支著脸颊,另一手则摇晃统扇,有一搭没一搭的。唇角斜扬,样态虽似闲极无聊,但却面无表情,看不出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只有我和大哥幸存,而我那时候,才刚满六岁。” “所以,为了瞒过铁赤云的耳目,你们只能隐於幕後,等到报仇之後,铁赤云无法再威胁你们时才能出面?” “说是,也不算是。”严纤纤定定凝望著她。“我和大哥在变故之後就分开了,两人甚至都以为对方已经罹难辞世。六年之後,我和师父路过江淮,在山崖间恰巧救了身受重伤、性命垂危的大哥。” “是吗?他还真是多灾多难,命运乖舛啊!”她喃喃自语,疑惑地回望严纤纤探索的视线。“做什么这样看我?” 说实在的,她还是很难想像看来刚冷霸气的严擎烈生命垂危的样子。 等等!以纤纤的年纪来推算,那不正是…… 可别告诉她,事情就真的这么凑巧! 将谢宁香由疑惑转为惊疑的神情收入眼底,严纤纤继续说道:“我和师父尽全力救治大哥,他却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时就急著离开,之後再收到他的消息,只说他与人共同成立了一个商帮,而我则是在三年前才来到苏州的。” “还没有康复就急著离开,他在逞强吗?这倒是很符合他的作风。”第一次看到严纤纤露出这样凌厉的目光,让她不自在地开始打哈哈。 “不,那伪君子曾经说过,在我和大哥重逢之前,大哥身边跟了一个看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所以,我怀疑他当时急著去找人,只是希望落空。” “是吗?那可真遗憾。” “是啊,可真遗憾。”持扇轻摇,严纤纤长睫半垂,满面柔雅安娴笑容,和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不太搭轧。“宁香,其实我一直怀疑……大哥体内怀有剧毒。” “怀有剧毒?!” “是啊,在此先向嫂子说声恭喜,如果期待让大哥休妻不成,你还可以等著成为寡妇的这一个机会。” 她瞪著严纤纤那看起来就是很认真在建议的表情。“你和你师父当初既然可以救他脱离生命危险,不至於连毒也诊不出、医不了吧?” 严纤纤耸肩,样子满是无奈。“当初救大哥之时,他的血脉并无其它异状。而我和师父专精的是外伤肤骨的诊治,关於血脉与药学方面并不算擅长,尤其毒物方面更是只识得皮毛。所以如果没有明显症状,我与师父的确诊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谢宁香直直看著严纤纤,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连身为人家妻子的自觉都还没建立,就必须被迫承担责任了吗? 一场代嫁的戏码,这桩被硬塞而来的婚姻,怎么突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等等…… 看严纤纤这副轻松的样子,哪里像在谈论自己唯一的亲人将有生命危险时该有的态度!该不会又是在诓她了? “你们所谓的『只识皮毛』都只是自谦吧?你之前骗我上莫离山下药,就连晏大哥也没发现,证明你识药能力之强,不是吗?” “是啊,我是很能识药没错,就连中秋夜都能成功让大哥无计可施,这你怎么不提?”严纤纤眼眸低垂,神色狡猞。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分明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咬牙,没有办法将後面的话说出口,只能将话锋转开。“反正,你也别太得意了,我迟早会和你算这笔帐!” “要不是我,你怎么能和大哥圆房?”严纤纤代替她将未竟的话语说出口,只是说出後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语气好轻,好柔。“小嫂子,可别冤枉我的一番好意呀!” “你……”这回,她没如严纤纤所愿被气得蹦蹦跳,反而蓦地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纤纤故意摆弄这门道,她现在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吗?倒不尽然,最有可能的反而是没跑多远就被捉回。 而如果不是误服那样奇诡的药,她根本连与严擎烈面对面说话的胆量都没有,更别提争吵了。 这究竟是帮还是害,她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既然你诊不出来,现在又怎么知道他中毒?”她缓下语调问。 “不久之前,我曾有一次见到大哥毒发。” “不久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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