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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也可以做啊!为什么要去你家呢?”老太君怀疑的问。

  “一般运功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的,可是不凡中的蜈蚣毒,而蜈蚣最怕的是公鸡,我家后院正好有一棵外邦移植过来的‘金鸡树’,这棵‘金鸡树’全长安百里之内只有这一棵。我每天要在‘金鸡树’下,借着树上的公鸡气将不凡身上的毒逼出。老太君,您想想,人是可以动,树要移可不是三天两头就可成的,而且,不凡身上的毒可等不及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每天将不凡送到我那里逼毒。”一番话说得活灵活现,深深打动了老太君的心,让老太君相信他的话。

  “那就麻烦南宫公子了,长孙家永远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老太君感激的说,听得在床上的长孙不凡也感动了。

  他看到深居后院佛堂的母亲站在祖母旁边,惭愧的说:“娘!孩儿不孝,把娘给惊动了。”

  她慈爱的抚着长孙不凡的头。“说什么傻话!”所有的关怀之情尽在不言中。

  不凡的母亲,从他很小就已深居在后院的佛堂中,除了家中重要的日子外,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长孙不凡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可能是父亲宠爱二娘而冷落了她有关系。

  大夫来了,重新包好长孙不凡肩上的伤口,把了脉后,对老太君说:“二公子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休养个十天半月就可好了,老太君不用担心。”

  长孙不凡一听,马上在床上大叫:“蜈蚣,我身上有好多蜈蚣在爬,救救我!”

  老太君慌了,“大夫,他还中了‘千年蜈蚣毒’,你有没有办法治?”

  大夫也慌了以他的医学素养,实在解不了他身上的蜈蚣毒。他还听长安城内流传说,长孙大公子也中了蜈蚣毒而死的,现在二公子也中了蜈蚣毒,他实在是没办法治。只好说实话:“治伤治病我可以,可是治毒就要另请高明了,我实在没有治毒的能力请见谅!“

  老太君是个明理之人,大夫说实话,总比胡乱搪塞误了不凡的病情好。她对家人说:“放出风声,若有人能解不凡身上的蜈蚣毒,长孙家会重重有赏。”

  说完,她即开始分配着伺候不凡的丫环。

  长孙不凡在床上立刻推辞,“太君,只要叫侍书来就可以了,其他人都不要,免得吵了我的清静。现在我累了,想休息。”

  老太君立刻摒退左右的人,只留下侍书伺候不凡休息。

  侍书是从小和长孙不凡一起长大的书童,可以当作心腹,现在长孙不凡身边最需要的就是信得过的人,而那些丫环,都热心过度的想勾引他,攀附他,以求飞上枝头变凤凰。在长孙家当个姨太太,都比在平常大户人家当个主母强多了。老太君并不反对这些丫环的想法,她也想让不凡早点娶妻成家,可是不凡说,若逼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他就要出家当和尚。原本老太君想让他在娶正妻前先收几个姨太太也好,可是不凡一律不要。

  第二天,长孙家派了顶轿子送不凡到南宫家去。

  一到南宫家。不凡就和南宫卓一起从后门去。他们到朝露庵的附近去探访温绍竹,想确定救不凡的黑衣人是不是他。

  向人问了路后,他们找到了温家,南宫卓走向前叩了叩大门,有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女孩开了门,“你们找谁?”

  “我们找温少爷,他在吗?”不凡问。

  小女孩疑惑的看着他们,“我们家只有一个小姐,没有你说的少爷。”

  不凡和南宫卓两人对看了一眼,“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们找温小姐。”不凡说。

  “小姐到朝露庵去了,只有老爷在家。不过,老爷生病了。”小丫头说,打量眼前这两位公子。家里从没有来过年轻男子,所以,她不免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那我们可以去探访一下温老爷吗?”不凡试探着问。

  “进来吧!”

  小丫头将他们带了进去,走到一个充满药味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小丫头将他扶坐起来,“老爷,有人来看你了。”

  温老爹看到不凡,恐怖的叫:“‘丽人行’已经让你抢去了,你还来做什么?”

  南宫卓上前安抚着他:“温老伯,你看仔细一些,是不是你看错了人了?”

  温老爹看他们似乎没有恶意,方镇定了些,仔细打量眼前站着一动也不动的不凡。半晌后才松了一口气说:“你不是那个人,可是很像。”

  不凡知道他说的那人是不病。从眼前的事实看来,是不病骗了他。可是,为什么不病要这么做呢?

  他可要好好的查清楚了。

  温小姐从朝露庵回来后,小丫头告诉她有两个公子来拜访,她急忙忙的走到爹爹房里,看到爹爹正坐在床上和他们聊着,似乎谈得很投机,精神也好了很多,她才放心了些。

  温老爹看到女儿回来了,高兴的说:“绍芬啊!

  你这两个朋友很不错,爹爹和他们聊得好高兴,连茶都忘了准备,你快去泡茶来给客人喝吧!“

  “我这就去泡!”绍芬一看爹爹高兴,自己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

  不一会儿,她端了茶进来,一人给了一杯茶后,就坐到床边,关心的问:“爹爹,您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来?”

  “不累,好久没人陪我聊无聊得这么尽兴了,尤其是拓拔公子,更让我刮目相看,他真是满腹经伦,真是后生可畏。”温老爹夸着不凡。

  “老伯过奖了,我受之有愧。”不凡谦虚的说。

  “年轻人没有恃才傲物,能虚怀若谷的,真是少见。”温老爹仍夸着他。

  温绍芬听得心里甜甜的。

  不凡看着绍芬,实在很难把她和那小乞丐连想在一起,眼前这位姑娘娇俏、甜美,却又端正雅丽、淡雅绝俗,非一般世俗女子可比。他又想到那些模仿的字画,不禁试探的问:“据闻老伯的字、画在长安城内是出名得好,可否借小生观摩学习?”

  “那是别人乱传的,其实我写的字、画的画没有我女儿好,绍芬仿名家的字画,连行家都分不出真假。只是我没让这些字画流传出去,毕竟在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才女的下场并不是都很幸福的。今日两位公子得知此事,听过就算了,千万别流传出去,免得给绍芬带来麻烦。”温老爹若有所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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