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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皇上,这是臣妾珍藏多年的佳酿,这酒味醇甘美,喝得再多也不上头,醉醺醺的感觉甚是舒服,您和香香妹妹尝尝看。”

  明珠送上竹叶青,先给景灏斟酒,然后是香香,再来是熹妃。

  “香香妹妹。”熹妃举杯。“我走后,希望你日后好好伺候皇上。”

  香香举杯正要饮下,却被景灏挡住。“她怀孕了,这杯朕来喝。”

  熹妃悲哀一笑。“皇上怕臣妾毒害香香吗?如此的话,臣妾先饮好了。”

  她一饮而尽。

  香香对仍有些质疑的景灏说:“没事的。”

  在他来不及制止下,她饮完了酒。

  景灏紧张地盯着她,半响见她没事,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他没有看见熹妃的心冷一笑。

  这顿饭,吃得诡异气氛也不舒服,熹妃也自有感觉,用完膳后,她早早领了明珠离去。

  香香看着明珠的身影,神情有些难过。

  景灏把她揽在胸口。“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嗯。”香香靠着他,点点并没有,她不能要求什么都完美的,生活本来就是有圆有缺,只要她还有拥有他,一切就已足够。

  香香服侍景灏沐浴,自然不会被那色胚放过,强拉着她,在水中火热缠绵。最后,累昨她浑身瘫软乏力,又是他抱她躺在龙床。

  身下是最最喜欢的丝绸床褥,身边是最最爱的她,人生至此,极美极乐也!

  还有那使人晕晕然的佳酿竹叶青,更是助兴不少,景灏心满意足地抱着心爱的小人儿沉入梦乡。

  梦很美很好,只是半夜,身边的小人儿却突然动来动去,似乎无法安眠,他睁开眼,以为她是做噩梦,把她抱到怀里,温柔地拍哄着她。

  可是她越来越不安,不脸变得苍白,额头上江是汗珠,他立刻觉得不对,大声吼叫外面的守夜太监和侍卫。

  “来人,快宣御医!”

  他急忙起身,匆匆给她和自己套上衣物,这才发现她的下身正在流血,他肝胆俱裂,怒吼着冲出房。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为什么御医还没有来?”

  太监们惶恐地跪了一地。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景灏来回踱步,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是他贪恋她柔美的身子,顾不得她身子的状况,频频和她亲热,她那柔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他是个混蛋,如果孩子没了,香香肯定会气他的,也许会抛弃他……

  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他顿里一僵,扑倒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没事的、没事的,香香你要坚持住,等你和孩子没事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他狂乱地亲着她的手。“别离开我,求求你……”

  御医以最快的时间赶来了,在景灏的威胁声中,缠着手给香香做完检查。

  他脸色一白,腿软了下来,他五体投地,拼命给景灏嗑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景灏差点没站住,安达海立刻扶住他。

  “她……”巨大的心痛,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有心力交瘁的感觉,全身冰凉,手脚都在抖。

  “皇上!”安达海惊叫,他怒斥跪在地上吓得快没魂的御医。“你快告诉皇上啊,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娘娘被下药,孩子绝对是保不住了,而且……”

  “而且什么?”景灏几乎没有力气问下去。

  泪水爬满了队整张脸,他却浑然不知。

  “而且这药会让娘娘很难再怀孕。”

  “什么药?”景灏脸色冷若寒霜般,结冰冷酷。

  “下胎药,效力最强的下胎药。”

  “那她会不会死?”他胸中生起一抹希望,悲痛的希望。

  “如果救治得好,应该不会……”

  “那你还等什么?”景灏一脚把他踢开。“朕告诉你,她要是死,你也别想活!”

  御医吓得磕头答道:“奴才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娘娘救回来!”

  景灏的内心悲痛得无以复加。他们的孩子,所有的,马上要出生的,和未来还没有出生的……

  为什么?

  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的贪心,拥有了天下,怎能再拥有自己最心爱的人?如果要罚就罚在他身上好了,为什么要惩罚在香香身上?

  景灏乱极了,不知道怎么办。香香都委屈得只做个小答应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是谁?熹妃?母后?还是疯了的富查?也许是某些被他打压的重臣……

  他开始怀疑每一个人,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强烈害怕失去香香的感觉,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他想把任何一个可能的敌人都关进天牢。

  安达海看在眼中,他把景灏扶坐在紫檀圈椅上,低声提醒——

  “皇上,熹妃娘娘安排在寅初时出宫。”

  正是此刻,深更半夜地出宫,分明是做贼心虚。

  “把她绑起来,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也别放过。”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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