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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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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知道我俊俏迷人,气质尔雅温文,所以你看呆了是不是?无妨,我允许你继续迷恋我,但……”东方卦戏笑容一绽,人又逼近一些,“但好不容易终于又见到面了,烧饼姑娘,你快跟我说说那烧饼到底是哪里买的?” 感觉他过分靠近自己,但身后真的再无空隙,离赋只好吐出憋住的气,然后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虽然他一身素白,但亮滑的布面和上头巧夺天工的绣纹,在在显示她身前的人是个富人,尤其靠颈子边的衣襟,上头更用金线刺上飞龙腾云,那龙身飞舞的气势,行云飘扬的空然,全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样超群绝伦的绣功不知出自谁手? “姑娘?”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他的笑容迷昏了?哎呀!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不被他的笑容迷住;上回她没对他回以笑意,其实该是在害臊吧? 对住她失神的双眸,东方卦戏在心中得意的想着。 闻声,离赋往上看去,沉默看了几秒后,然后轻声开口,“对不住,请问公子哪位?” “啥?”东方卦戏闻言,重重一愣。 “公子,我们见过面吗?”离赋困惑地看着眼前高级绸缎,她非常确定自己没看过这样好的衣裳。“还是公子认错人了?” “你……不记得我?”瞪着离赋完全困惑的眼眸,东方卦戏只觉得天在崩、地在裂,连青天都在霹雳,这种打击……好大啊! 想他貌比潘安,不!还超过更多,走在街上谁不会想回头多看他一眼?若他笑起来,更是颠倒众生,城内一半女人谁不痴迷得羞红了一张俏脸? 剩下没昏、没脸红的那一半,他倒也能理解,是人总是有视力不好或是看不远的困扰,因此,他不会要求城内全部的女人都要为他倾倒,毕竟太受欢迎是会遭忌的,而且做人要谦虚点。 所以他真的要求不多,她不一定要同城内的女子对他脸红心跳,但,好歹也要记得他啊! 那天他可是对她绽放出七十分的笑容呢!如今她这样张着陌生又困惑的眼神望着他,实在太残忍了。 想他温文俊雅、风度翩翩;想他文采过人、气度雍容;想他器宇轩昂、英姿焕发;想他……呜!他明明就是这么优秀,她怎么可以不记得他? “原来真的见过……”听着东方卦戏的话,离赋明白他们真的见过,只是…… 又看了眼身穿白色绸袍的男子,离赋微微蹙眉,所以她才不喜欢入城呀!城里的人衣裳老是天天换,而且花样色彩又多,害她老是无法辨识身分;除了铁掌柜那一身绣满金元宝、充满铜臭味的宝蓝衣裳,她能一看分明之外,其它人她真的谁也认不出来。 “所以……”以为她想起什么,东方卦戏张着期盼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对不住,我还是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公子。”一句残酷的话语打碎东方卦戏的期盼,再次把他推到天崩地裂的世界里。 捂着发痛的胸口,东方卦戏禁不住这样的打击,往后退了一大步。 趁着东方卦戏忙着体会心痛的当下,铁掌柜立刻举步挤进两人之间,技巧地插上话题。“东方爷,您见过柴姑娘?” “嗯!”东方卦戏回得意兴阑珊,此刻的他只是细细的体会着胸口下的疼痛。真的痛啊~~是因为他从没被人这样轻忽过,所以才会受不了打击吗? 只是,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脏强壮到从来没痛过,这次心痛还真是生平头一遭啊! “那怪了,柴姑娘一人独居垄儿山腰,鲜少入城,您怎会遇见她?” “她就是送我烧饼的姑娘,只是她记不得我了。”瞅着表情平淡的离赋,东方卦戏嘴一噘,神情哀怨地又嘀咕一次,“她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了。” “东方爷……”天!铁掌柜好想告诉东方爷实话,男人真的一点也不适合噘嘴,虽然是张俊俏过人的脸,但绝对还是不适合装可爱的。 微微别开视线,铁掌柜偷偷咽下反胃的情绪,“东方爷,柴姑娘家住深山,平常又深居简出,见过的人不多,自然对人的相貌有所陌生,她不记得您是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吗?”东方卦戏问着离赋。 “当然是这样。”不等离赋开口,铁掌柜径自帮忙回答,目的就是为了请这个贵客赶快进客栈入座,好让他多赚一笔。“东方爷,外头日头炙人,您还是进客栈谈吧!” “也好。”摊开素扇扬风,外头的确很热。东方卦戏的眼睛还是直盯着离赋那张淡漠的脸蛋,并朝她招了招手,“柴姑娘也来。” “我?”拢拢肩上捆柴的麻绳,离赋很是犹豫。来了汴京城几次,但从来没踏进客栈过,而且,她也知道铁掌柜不会喜欢她靠近这家客栈的。 每次来,身上的山柴都是让伙计背进去的,然后她只能在外头等着换得的米。 “东方爷要你跟着就跟着,蘑菇什么!”铁掌柜推了她一把,并在心中啐了一口。 这姓柴的姑娘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觉得晦气,一张脸平淡苍白也就算了,但那双眼就真的很教人讨厌,无喜无悲,死气沉沉的像双死人眼,每每与之对视,总让铁掌柜打从心里感到不舒服。 “别推她!”东方卦戏突然大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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