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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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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朝你出手的。”符华堂说道,口气略显低沉。 “你是六神里的人,取条人命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符华堂脸色一变,探手将她拖往自己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在你心底,真的当我是杀人不眨眼,无血无泪的恶人吗?” “小符哥哥,这个世上没有好人。”她平静的说,如此严厉的话语,一点儿也不像是平常打闹惯的她会说出的话。“你不是,我也不是。” 符华堂沉默,企图看穿她眼里在说出这话时,一闪而过的悲伤。 “我们都是……恶人。”祝君安说完,一把攀住他的颈脖,整个人埋进他的肩窝里。“我不想要……一个人做坏人。”所以,她只好将他拖下水。 “君丫头……” “别说话,让我这样靠一靠,一会儿就好。”她的光阴开始倒转了,已回不去从前的单纯。“依靠你时,我还能回想当初咱一块儿玩乐的模样。这些年,我偶尔有几回梦到你。小符哥哥,那你的梦里呢?有没有出现过我?” 符华堂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没有。” “是不是连我,你都给忘了?” 伸出手,他将她紧紧揽住,并说了一个从不向人轻易坦诚的秘密。 “我……不会做梦。”因为卫泱说过,他是个不抱希望、也无半点期望的人。 所以,他的人生之中,理所当然没有梦境的存在。 “是吗……不会做梦,也好。” 符华堂听着她话里浅浅的笑意,明白这话她是发自内心。有些东西,他虽看不穿她,比如她对六神的居心何在。然而此刻,他还是想要相信她。 “君安,听我的劝,不要对六神抱有任何希望,也别妄想六神能肋你什么。千万不要和六神做买卖,否则你会后悔的。” “小符哥哥,你说这世上,人心可做买卖吗?” 符华堂沉默半晌,不知道她说这话究竟有何涵义。“君丫头……” “如果,我想买你的心……也是行不得吗?” 屋里仅存一盏烛火,祝君安双手抱胸,两眼盯着桌上那张符华堂给的诗。不知不觉坐在这儿也深夜了,夜半的贵风茶楼人声俱静,偶尔几声虫鸣,煞是清幽。 再解不开锁,她要得天朝的气脉就更加困难了。六神因非得不可,才会仰赖自己解锁的本事,但难保她达成后,不会被一脚踹开。 她和符华堂说过要几日的光阴,但她断不可能真的蹉跎那些日子。今晚,宝盒她势必要开启,以行偷天换日之术。 但是……她解不开这诗谜啊! “哇啊啊啊!老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祝君安抱头低叫,趴在桌上像个小虫扭啊扭,白日浪费两个机会,只剩最后一次,若再不想个仔细,她怎敢出手? “天朝宝图隐金锁,日近雪融拨天明,蟾蜍固守稳福脉,洞烛先机坐江山。”她再度抓着笔,映着微弱的烛光。“天这个字已无用,转到一半就卡住了,那表示不以天字做首,照这首诗排是无望。” 她喃喃念着,抓着纸页在半空转了转,橘红的火光穿透薄薄的面,祝君安仔细端详半天,突然惊叫一声。 “不会吧!” 朝宝图隐,雪融拨天,守稳福睬,坐江山 祝君安将第一行诗去掉一字,第二行去头两字,以此类推,恰恰对应到最近天朝骤生的异象,这竟是首预言诗!她颤抖地写下意外发现的字,搓着两掌跃跃欲试。 “要成功、要成功!”她可千万要成功呀! 转了第一个字环,她将字推到“朝”,轻轻一按,“喀”地一声,此环朝下陷了些,差点令祝君安高兴到要跳起来欢呼。 这首预言诗,恰恰好就是十五字,和上头五个字环相互应对。当她转到“图”字时,此字环完全陷进宝盒里,随即又是一块簧片弹开的声响。 她还以为每环须转个五圈才能解锁,没想到却是老爷刻意设下的幌子,空转两回压根儿是骗人的把戏! 祝君安将字环转到正确的位置,里头厚重的簧片弹开,沉得和先前不同,蟾蜍金锁被崁合进去,下面浅浅凹槽顿时深陷,合了小圆环的深度。 她赶紧贴按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宝盒就像是有人操控般,盒面的凹陷露出方才吃掉的蟾蜍金锁,稳稳地转了上来。 这些年自己欲得的东西就在面前,视君安急急地打开,抓起盒内的破皮纸,定眼一瞧。 “佛经?” 罗呵王身着宝衣,驾乘宝车……罗呵王常有五大阿须伦侍卫左右……四者坚固,持大海水,悬处虚空,犹如浮云……阿须伦王福报、功德、威神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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