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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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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左勾拳之后,他又补上一句。“而且我还要揍得你满地找牙。” 拳风急如雨下,裴彻挥下铁拳,打得那男人连讨饶的机会也没有。 “难道没人教你风流却不下流的玩法?”裴彻怒气冲冲,下手毫不留情。“你想这么玩,本大爷就陪你一道玩!” 长腿扫向男子,听见那恶客嘴里哼哼啊啊的还想挣扎,裴彻的怒火不减反增。 “过不过瘾?刺不刺激?你该死的竟敢对女人动粗!”他用力踹了他一脚。 耳闻主子的咆哮,桂贵连忙起身阻止,他死命抱着裴彻的右臂,吼道:“二当家,要出人命啦,你快住手!” 桂贵劝阻的话语,让裴彻稍稍恢复了下理智,但他仍未放过那名男人,奉送他一记无敌铁拳,连同桂贵也打飞出去。 “便宜了你。”甩掉手上腥腻血痕,他嫌恶地看着那男子倒卧在地昏迷不醒。 裴彻想起方才受伤的女子,他才回头,那张和墨儿相仿的玉貌花容,再次撞进他心版里。他愣了好半晌,没想到他竟在一日之内,连遇见她两回,这样的缘分未免太过巧合。 凤笙痛得连坐起的余力都没有,秀媚的容颜扭曲成一团。 她没料到客人竟会对她动粗,手臂上的伤口痛得她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强忍椎心刺痛,也顾不得自己仅着贴身兜衣,她满脑子想的是:鸨嬷嬷铁定会怪她不好好保护自己,竟在身上留下伤痕。 “你还好吧?”他蹲下身去,检视她身上的伤。 “你快走……别留在这里。”她仍痛得皱眉,但见出手相救的是他,反倒开口催促他离去。“趁现在没人发现,赶快带着你的手下离开玉楼春。” “我帮你疗伤。”裴彻一贯冷淡,未将她激动神态看进眼底。 “死不了。好痛……”凤笙固执地爬坐起身,却又跌回原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本以为只是小伤,却没料到连臂膀都脱臼。 浓眉一抬,裴彻将她抱上软榻,单膝跪地检视她哪里还有伤。 “为什么还不走?再不走,你准会惹上麻烦。”凤笙见他一脸专注在她的伤,口气不免放软了。 “我天生擅于解决麻烦。”还好她只有左臂遭碎片划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比较麻烦的是右臂脱臼了。 “那家伙是谁?值得你这么害怕?你忍耐些……”在动手取下残留她臂上的碎瓷片前,裴彻瞧了她一眼。 “你不晓得刚被你打飞出去的人,是何方神圣吗?”凤笙惊恐地捉住他手腕。 “喔,难不成大有来头?”他总算正眼望她,未察觉她眼底泄漏的慌张,是为谁而起。 “他是晋王爷的长公子赵瑞!”瞧他打得人家连原本的样貌都看不出来,这下娄子捅大了! “哦?真的假的?”裴彻这会儿才意识到先前被自己揍飞的人,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就是那恶名昭彰,挥金如土,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见他接连好几个卑劣的形容,凤笙不禁头大。“你难道不觉得害怕?” “是有一点。” 裴彻耸耸肩,不置可否,也不知是否为真心话。 “忍耐点,痛就喊出声,别闷着。”他话声甫落,迅速取走嵌在她血肉内的碎瓷片,让凤笙冷不防倒抽一口气。 “有没有绢帕?”他问。 “没有!”见他置若罔闻,忍着疼,凤笙气得大吼:“你到底走不走?” “这不是吗?”抽掉她塞在腰间的绢帕,裴彻为她缠上止血。 “你究竟在固执什么?你不走,难不成想等晋王爷登门找麻烦吗?”凤笙更是气极败坏。“逞什么英雄?我又没拜托你出手相救?就如同今早一样,或许会有比你武艺更高强的人擒下那小贼,你又何必让自己身陷危险。” 见她吼得泪水都快夺眶而出,裴彻才知她为他紧张,顿时某种困惑的情绪盘旋在胸口,可彼此交集不过片刻,更是个陌路人,为何他竟将她放进心底? “你还不快点走,走啊!”凤笙推着他,怎奈他不动如山,教她无可奈何。 “我今早若不插手,那名无辜稚儿准被你压死,再不然贼人若侥幸逃命,横尸街头的就是你。”裴彻为她抹去悬在眼角的泪,再强调一回。“若我未出手,现下躺在那的准是你,这样清楚了吗?” “我的命没那么值钱,不会有人心疼。”落下不服输的泪水,她仍嘴硬。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裴彻鲜少遇见有人在自己眼前落泪,这虽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可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 “你总有一天会被你那满腹的侠义心肠给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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