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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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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看着窗外景色在眨眼间一闪即逝,就像他们共同拥有的记忆,存在得太过短暂。“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不是我们老祖宗的经典名句?” “你会不会在某些时候,特别想起从前?”尽管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留在异乡的她,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归所。 “我刚去日本时,比较会这样。”当时她也不过是十三岁的孩子。“后来回到台湾后,反而没什么回忆了。” “在日本的生活过得苦吗?”他能够想像到外地努力的辛苦,在正式进入“穆氏”工作前,他一直都在国外学习商业经营、企业管理,又甚至是身为辅佐人该具备的种种条件,没一样马虎。 “是很苦,但我忘得很快,久了,好像也没想像中那么苦。” 就像是当年初萌的懵懂情爱,她也曾暂时抛在脑后,在他还未出现时,那份感情一直都被她静静地搁置在心中的某个角落。 “我很感激自己没被你遗忘。在楚镐的婚礼上,你的好眼力,真是让人深感吃惊。” “你不也一眼认出楚镐?”她笑道。 湛言扬高音调,不加思索的道:“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从小就和他不对盘。”她想起从前的事。 “谁要跟那种家伙和平共处?”他连一秒钟都不愿意。 “我不清楚你们是何时结下梁子的,但等会你们可别又在同学会上针锋相对,免得坏了大家的兴致。” “那要看他表现如何。”湛言小家子气的模样,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湛言,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饶了楚镐吧!” “你……”她竟为那男人求和,湛言满腹不是滋味。“你总是对他那么好,结果他呢?还不是跟别人结婚去了。”虽然他婚没结成,老婆倒被人劫走,真是活该报应! “可他老婆也被你上司抢走啦。”最可怜的人还是楚镐呀! “像他这样四处搞破坏的男人,哪里能得到幸福?” 向莞箹一脸古怪地看着湛言。“你对他真的很不满。” 湛言其实不太愿意回想过往,但他对他岂止只有“不满”两字? 犹记得那年失恋后,他抱着徐汪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一回想当年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半途却杀来楚镐这个程咬金,自此以后这家伙就成为他永生的恶梦! “就当我们俩上辈子是仇人,所以这一世看对方不顺眼。”他怎能说儿女私情是两人不和的最主要导火线呢? “啊!我记得楚镐曾经弄坏你心爱的模型车,也难怪你会记恨。”爱车成痴的湛言从小就有此怪癖。 “他的罪行不止这条。”湛言一点也不想将与她相处的宝贵光阴,浪费在楚镐那煞风景的臭家伙身上。 “好吧,那我猜不到了。” “别再提他了。”话题到此为止。 那个名字从别人嘴里出来,湛言还不觉得怎样,独独从她嘴里吐出,听在耳里他就觉得心痛! “这么多年没回基隆,你有没有特别想回去看看的地方?”他问她。 “你是说来趟重游儿时旧地之旅?”向莞箹不禁笑出来。 “有何不可?”湛言道。 “没想到你是如此念旧的人。” “我只是想在繁忙的生活中忙里偷闲。你陪我去,好吗?”转过头去,湛言看了她一眼。 “好呀,找班上同学一块去,这才热闹。” “不!我是指你和我。”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向莞箹怔住了。他是什么意思? 第七章 湛言凭着残存的印象寻找邀请函上的地址,事隔多年,村里历经多次规画与开发,尽管朴实的本质仍在,却多了不少现代化的设备。 两人将车子停在大街上,向路人问了大致位置后,就一直忙着穿梭在错纵复杂的巷弄内。 “我记得应该还要再往里面走。”好啦,这下可精彩了!湛言越核对手上的地址越觉得头大,实在很不想承认他们或许迷路了。 “要不要打电话给徐汪汇?”向莞箹问道。 他们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再耽误宝贵的时间,届时抵达会场,想必他们俩必定会成为箭靶! “好吧。”湛言才拿起手机,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只听见孩子咿咿呀呀放声大哭。 “小丫头,你再哭,我就把你嫁给徐家那小鼻涕鬼。”男人另一只手拎着塑胶袋,里头塞满生鲜食品、还有几瓶饮料汽水。 “呜……臭爸爸、笨爸爸!我不要嫁那个鼻涕鬼,呜……”小女孩哭归哭,但誓死维护权利,还很坚持地反抗到底。 “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是在卖场摔个跤,就哭得好像我不要你了,想毁了你老爸我的声誉呀?”对比六岁大的女儿,男子魁梧的身形显得极为骇人,脸也长得很凶恶。“回头我跟你老妈告状去,爱哭又爱跟。” “臭爸爸、笨爸爸!我最讨厌你了,呜……”嘴巴说归说,小女孩还是死命的牵着父亲的手,不肯放开。 “讨厌最好!我要早早把你给嫁出去,省得在我耳边一天到晚老哭个不停,爱哭鬼!” 一大一小嘴斗个没完,感情看来却很深厚,后来男子看女儿因为膝盖跌破皮,走来路来一跛一跛的,干脆一举将她扛坐在自己肩头上。 向莞箹在旁看了觉得新奇,嘴角不禁上扬,男人擦身而过时,见到她的表情,微微不好意思。 湛言这时还联络不上国小好友。“徐汪汇没接电话。” “湛言,你难道没有其他同学的电话?”向莞箹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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