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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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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文?”这是突厥人专用的文字呀!李卫一看羊皮上画了大大小小的山谷地形,猜想这东西八九不离十就是庞度所说的藏宝图,他陡地睁大虎目,征愕地盯著季雪,“这地图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不知道。”她不经意的回答,在他听来却是刻意的掩饰。“胡说,这张地图明明是来自西北突厥国境,怎么会跑到你手上?”莫非她果真是慕容蒂?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那晚一阵混乱,又在受胁迫的困境下,她压根没注意到,信手拈来的是这张嫌臭的皮革。 唰地一声,床梁上悬挂的长剑已凛然出鞘,寒光四射地架在她白瓷似的粉颈上。 “再不从实招来,莫怪刀剑无眼。” 这年头是怎么了?说实话老是没人相信,难道非得要她胡诌一个谎言,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不如你告诉我好了,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无论你说什么我一概承认,这样总成了吧?”和一个动不动就剑拔弩张、喜怒无常的男人,怎么长久生活一起啊?“是你特别不讲理,还是皇帝老爷的儿子都这么霸道?” 李卫凝视著她,良久,忽焉一笑,收起长剑。 “我相信你。”这女人生性刚烈,恃强胁迫,她未必肯说实话,欲探出其中原委得另外想个法子。 “我应该说谢谢吗?”季雪没好气地撤著小嘴,伸手摸摸颈子,幸好没怎样,不然她就跟他没完没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李卫牵著她,坐到廊下的躺椅上,一起欣赏清风秋阳。“总有一天,你会求我让你留下。” 她嗤笑半声,既不苟同,也不辩解,她太了解自己了,即使他把整个云梦镇买下送给她,她还是要走的,她爱自己更甚于爱任何人,是环境逼她不得不自私,连她娘都不能依靠了,她还能信任谁? “你为何到这儿来?皇子皇孙不是该住在繁华的京城吗?”她无心刺探他的隐私,这一问纯粹是好奇使然。 “为了娶妻。”他坦言道:“我此番北上,是为了迎娶突厥公主。” “慧妮?”季雪作梦也想不到内情竟是如此的不单纯,“既然你要娶的是她,却又为何来招惹我?”她愤怒的挣扎想起身。 “别乱动,当心我做出邪恶的事来。”他使劲按住她,逼她乖顺地伏在胸前,像乞怜的猫儿般。“娶慕容蒂是我父皇的旨意,而你,则是我倾心狂恋的。” “那……你准备怎么安责她?”不忮不求的她,忽地担心与旁人共事一夫。 “你的感受比较重要,你来告诉我该拿她如何?”李卫盯著她,专注于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他渴望看到什么?醋意,还是妒火? 季雪目光左右游移,心绪芜杂,“不要问我,我没有权力置喙,那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纠葛。” “若是我真立她为王妃呢?”他的音调不自觉的上扬。 “除了恭喜我还能有别的话说吗?”她努力保持泰然,不让内心的汹涌波澜形诸于外。 “季雪!”他光火地扯住她的长发,令她整张粉脸抬起朝向他。“你这个虚伪懦弱又不诚实的女人,什么时候才敢放胆追求终生的幸福,爱你所爱,诚诚恳恳的面对你自己?” 她一迳咬著下唇,忍著不跟他嘶吼,只是她管得住嘴,却管不住快速汇聚成河的泪水,强抑不了多久,豆大的泪珠即翻滚垂落,淌下两颊,晕化在他的襟口。 李卫似乎也受了震撼,低头吮去她的泪,一滴一滴,才刚吮去,马上又决堤而来。 他让她伏在胸前,惊觉她的香肩颤抖得好厉害。 “给我一句话,让我知道你有多在意,即使要我放弃所有,我都可以考虑。”双手轻柔地托起她的下巴,抚著她楚楚妩媚的脸,眼中充满期待。 这句安慰的话换来季雪撕心裂肺的痛哭。打出生以来,她头次哭成这般肝肠寸断。 “我不要爱你,我不要爱你!”泪眼婆娑的她挥舞著绣拳,捶打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男人。 李卫抱著她,任她打到高兴、打到没力为止。 “我明白了。”他喃喃道。 一切只因风月情浓,他真的完全明白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适合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慕容迪和利勿贾偷偷潜入慕容蒂被囚的小木屋中,将一方巾帕覆上她的鼻后,将睡梦中陷入半昏迷的她,带至山脚下的雅堂客栈。 “快醒醒,妹妹。”慕容迪在她脸上拍了又拍,好不容易总算把她给叫醒了。警觉性这么差,难怪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唷,我这是……”揉著惺忪的睡眼,慕容蒂犹不知身在何处。“哥,师父,你们怎么又来了?” “看清楚,这儿是客栈。”慕容迪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们已经查出,羊皮早已经落入季雪手中,而她现在则和五皇子李卫厮混在一起。”讲到李卫两字,他特别的咬牙切齿。 “等等,重讲一遍。”她的神智一直到现在才全部清醒。“季雪怎会看上那个丑八怪李卫。”她记忆中的五皇子仍是那日被扁得鼻歪眼斜的左尚书。 “错了,那日在大街上被我痛殴一拳的人名叫左长风,是唐朝的一名大官,真正的五皇子是那个废话一大堆,老摆著臭架子的小白脸。” “是他!”正中下怀,慕容蒂一阵惊喜,“那太好了,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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