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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一九八九年春天十六始展眉,愿同尘与灰。他二十岁·她十六岁

  小优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英丰站在桑树下。

  他在等她吗?昨天她和朋友逛街,在精晶店里看见一个拉小提琴的瓷制玩偶,心动买下,她把它偷偷放在哥的书桌上,想给他一个惊喜。

  他看见了,所以找她?小优快步迎上前。“哥,我回来了,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一巴掌甩过,小优莫名。“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的信拿来。”他怒不可遏。

  “信……我不知道……”她拿过信吗?没有啊……捂着发红的脸颊,她努力回想问题出在哪里。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准进我的房间、不准碰我的东西,你听不懂吗?”他怒目相向。

  “我没碰你的东西。”

  “没有?你这个骗子、小偷,告诉我,这是什么?”手抓着小提琴玩偶,他高高扬起,又重重扔下,匡啷一声,玩偶变成碎瓷片。

  笑脸娃娃躺在泥地中,身体虽残破,却仍变化不出新表情。

  “你找不到信吗?会不会放到别处去了,要不要我帮你找,我找东西很行的……”放下手,她又是一脸讨好笑靥。

  “不用作戏!你只要把信交出来。”手伸出,他一步步前进,她一步步后退,差点儿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储睿哲和于淑娟。

  下车,睿哲走到他们中间,扬声问:“英丰、小优,你们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儿撞上小优,很危险的。”

  “没事就好,别生气,有事情大家一起进屋谈。”淑娟忙打圆场。

  睿哲不动,严肃地看着英丰。“英丰你是哥哥,你先说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哥哥不言语,小优尴尬地夹在两人当中,左右为难。

  “储伯……是我不好,昨天我到哥房里,见桌上有几张纸,以为那是不重要的废纸,随手把它们扔进垃圾桶,不知道里面有封很重要的信。”

  “小优,这就是你不对了,想进别人房间,要先经过别人的同意,这是起码的尊重,不懂吗?”淑娟抢在前面,教训女儿。

  “对不起储伯、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哥,我懂了,下次我不会再犯。”

  “英丰,那份信件很重要吗?有没有办法补救?”淑娟为难地看着继子。

  “那是我妈咪寄给我的信,你说重不重要?”他挑衅地往前一站。

  “英丰,你是什么态度,娟姨是长辈,你怎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睿哲推开儿子。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们不要生气了。哥,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私自进入你的房间。储伯,哥会生气都是我害的,你不要生气,都是小优不对,我以后会乖、会听话、会懂事,不再惹大家生气,好不好?”小优站到两人中间,又鞠躬又哈腰,只想消弭两人的冲突。

  “好好好,都没事了,错在小优,我会罚她,大家不要再动怒。”淑娟急着拉开丈夫。

  “是啊、是啊!妈妈罚我,罚我拖地板好了,罚我下个月没零用钱好了,罚什么都好,储伯……请你别生气吧!”

  小优的态度让睿哲没道理再生气,叹口气,儿子的心结他不是不懂,可是要他怎么做呢?再离一次婚?伤透爱他的淑娟?就算这样做,他和幸慧也不可能再团圆。

  睿哲和淑娟进屋去,留下余怒未消的英丰和小优。

  “说谎者!你不是说你没拿?”狠瞪一眼,他转头回房。

  “哥……”她想跟他说,那叠废纸里没有胡阿姨的信,她想跟他说,那叠纸压在他的镇尺下面,可是……他不听她讲话。

  深夜,睡前,英丰拿起床边书,刚翻开,妈咪的信从里面飘下来——是他诬陷小优偷窃的那封信。

  他……又错怪她一次……心沉甸甸,不甚舒服,但……这一切都是小优欠他的,她活该!没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伞命令

  小优要参加全省舞蹈比赛,就在这个星期日,这次是总决赛,三个月来她过关斩将打败无数好手,终于争取到这次的机会。

  老师告诉她,赢了这一次,对她将来保送舞蹈系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她日夜练习,期盼届时有最佳的表现。

  这天,小优一身苗疆装扮,她在储伯和妈妈面前试舞衣,几个舞蹈动作,惹得两个长辈开怀大笑。

  “我看到胜利在望。”储睿哲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为她整起散乱发丝。

  “小优,好好加油哦!储伯这么看重你,不能让他失望。”淑娟说。

  “我会努力的。”对储伯一笑,她爱极这位慈蔼长辈。

  “我们家小优一向都是最努力的,星期日我要去买一大把花,送给我最心爱的女儿,还要去买几卷底片,猎取女儿优美的舞姿。”储睿哲为小优骄做。

  看丈夫那么开心,淑娟又怂恿女儿:“小优,你不是还要表演一首芭蕾舞,去把芭蕾舞衣换下来给储伯看看。”

  “好!”一旋身,她要往楼梯走,客厅的门打开,英丰回家。

  “英丰,你回来了!正好,这个星期日小优要参加舞蹈比赛,我们要去帮她加油,你要不要一起来?”睿哲邀儿子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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