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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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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了孩子,他们之间似乎就断了牵系…… 忘了他吧!她早已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香苹,而是看尽沧桑的香苹·霍伯——这个名字不会让沙冽浪联想到她。 再说,如果当初他想补偿她,早该在发生那事之后就出现,而非不闻不问。 他们的缘分已尽,多想无益,待会儿她的死党,也是“香美人俱乐部”成员之一的房艳会来这里,她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房艳一走进香槟酒店,带着精致眼罩的香苹立刻朝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喝点什么?” “CubaLire。”她点了一杯名为“自由古巴”的鸡尾酒。 香苹就像个有读心术的女巫,笑问:“是为了庆祝重获‘自由’?”然后一边将五色兰姆酒、莱姆以及可乐以不同比例混合在一块儿。 这种酒别名又叫“古巴自由军”,含有自由古巴万岁的意思。 它初创于一九0二年古巴脱离西班牙的独立战争之际,是美因军人支援古巴时,在偶然的机会里不小心将可乐滴在兰姆酒中,于是创造了这种鸡尾酒。 房艳听见香苹这么说自己,白皙的脸一阵嫣红。“重获自由!?我一直都是自由的。” 香苹又笑了,并将自由古巴酒递上,“行动上是如此,思想……有待商权。” 她的香肩顿时半垮,“你的心与眼太犀利了,让人很难遁形。” “也许我比你更不需要男人。”香苹一语双关地说。 她啜了一口酒,突然问:“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重要的男人吗?” 话落,旋即致歉,“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多问的。” 香苹却端起吧台上为自己泡的一杯苹果花茶,淡淡地饮了一口。 说来好笑,她是个卖酒人,却单爱苹果花茶。 “我们认识也有好多年了,我不会怪你这么问。” “你不用回答我,就当我没问。”房艳连声道。 “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有一箩筐的心事,他们通常到我这里倾吐,却很少人问起我的事,也许是尊重,也许是自顾不暇,总之,我也乐得没人打探。”她又喝了口苹果花茶。 房艳静静地听。 “我以前是一个残缺的人。”香苹突然道出惊人之语。 “什么?”她惊愕地朱唇微启。 香苹可以算是她们姐妹淘中最美的女子,就连高挑碧眼的西方美女都要对她多看一眼。她怎么可能是个残缺的人!? “那个男人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正如我只知道他的声音一样。”香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回忆着过往。 “他——你——”房艳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曾经是半个瞎子。直到有个善良的女孩捐赠了眼角膜给我,才使我得见光明。” “天啊!” “不谈我了。倒是你,这么急着去英国,是为了男人,对吗?”香苹收回神游的思绪,导入正题。 “上次霍湘来我这里,是为了一个男人,我想你也不例外。”香苹谈起这几个闺中密友中的一个美丽而痴情的女孩。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她很好奇。 “因为你们的双眼都释出同一种波光。” “同一种波光?” “为爱迷惑,甚至是迟疑的光芒。”“你太扯了吧!”她一口饮尽杯中的自由古巴。 “我的双眼得来不易,所以我不拿它开玩笑。”香苹谈笑道。 她轻抚着杯身,算是承认,“我想,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 香苹还是淡淡地笑着,等她继续说。 “那个男人很讨厌、很花心、很……不正经,但是……” “又不经意打动你冰封的心。”香苹下着断语。 总之,我不想陷入,所以打算去英国,重新为琉莎城堡换新装,也许可以借此得到‘自由’。”她又将已无酒汁的杯口凑近朱唇。 香苹却拿下她的酒杯,“可是你已经陷入。” “但是,没有完全陷入。”她反驳道。 “我希望你幸福。逃也许可以清明一时,却不一定能真正的苏醒。” “那就再给我一杯自由古巴。”她苦笑道。 “也许该给你杯‘春雪’,让初春带你走过寒冷的长冬。”香苹暗示她该从父母的失败婚姻及对男人的不信赖中走出来。 “或许还是来杯‘雪乡’,我还是适合冰寒的冬季。”她逃避现实地说。 “没有人应该一直待在冰冷的雪乡里。”这话是从她们身后传来的。 那浑厚却夹着霜冷的磁嗓,立刻震慑住她俩! 房艳震惊不已,这个声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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