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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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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见她吗?”花心不答反问。“还是你怕了?” “怕什么?”他摇摇头,悠悠地说:“我只怕见不到她。” 这一个月住在咖啡馆楼上,早已习惯花朵的陪伴,她虽然话不多,大部分都是他说她听,但是只要她在身旁,他就觉得心很宁静、很幸福。 原以为自己爱流浪,认识她后才知道,他并不是爱流浪,而是找不到一个可以靠岸的地方;而她的拥抱,正是他想永远停靠的港湾。 “来吧。”花心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示意军司跟她坐进车子,拿出遥控锁开门,缓缓将车开进屋外一角的停车场,里头停了五辆高级名车。 “我只能带你进来,至于多多要不要见你,我就不负责了。” “谢谢。”他推开车门下车,走没两步,又踅回头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很喜欢‘唯一’这幅画,更喜欢你跟那个凯萨琳说的话。”稍早她听完他跟凯萨琳的对话后,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才会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他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谢啦,小姨子。” “小姨子?”这个新鲜的名词让花心忍不住又是一笑。“那也得等你娶到多多再说吧。” “我会的。”军司自信地回道,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快步走向大门。 这辈子,他非她莫娶! “蕾蕾,是谁惹你生气?”花朵走下楼梯正好看到花蕾在摔对讲机的话筒,忍不住好奇地问。 “还不是那个军司!”想到那个惹花朵哭的臭男人,花蕾就一肚子火。 “他来了!”花朵又喜又怨,一时之间,心情极为复杂又矛盾,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没错,不过已经被我赶回去了。”粗线条的花蕾没有发现她怪异的反应,继续劈头大骂。“可恶,我应该先揍他两拳,再让他滚的。” “喔……”花朵神情落寞,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下,脸上挂著这两天一直挥之不去的淡淡哀愁。 原以为主动提出分手,掌握主控权,自己就能释怀,不会难过,但事实证明,不管是谁提出分手,她都一样难过。 “你这几天是怎么啦?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人不舒服?” “我很好……” “好个头!”花蕾虽然个性很粗线条,但只要事关花朵,她总会多放好几个心眼。“你以前不会愁眉苦脸,你看你,眉头都皱成一团!” “没有啦……”她无法说出自己的心事。 “你还在想那个烂男人?”对花蕾来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嗯。”她迟疑几秒,还是老实承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但就是忍不住,可是一想起他,我的心就好难受,好想哭……” “这……”花蕾越听越心惊,但她故意避重就轻地说道:“哎,你会想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深入接触的男人嘛,等你多认识其他男人,就会忘了他啦!” 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多多已经陷得这么深?那个男人是狐狸精不成? “是吗?”有这么简单就可以忘了一个人吗? “当然。”花蕾信誓旦旦地说,并且开始计划。“我看就明天吧,我介绍几个超优的男人给你认识,保证你马上忘掉那个臭男人。” “我……” “我不准!”刚踏进大厅的军司刚好听到花蕾提的馊主意,立刻又急又气地怒吼。 “……阿司!”花朵惊愕地瞪著冲过来紧抱住她的军司,表情呆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花蕾愣了三秒才回神,立刻气得跳脚,扑上去要拨开紧黏著花朵不放的坏蛋。“你放开她,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他把花朵抱得更紧了。 “你……” “蕾蕾,让他们两人好好谈谈吧。”随后进来的花心,将花蕾拉开。 “是你放他进来的?”花蕾暴跳如雷地甩开花心的手。“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害多多哭了吗?” “蕾蕾,感情的事我们第三者没法插手,要他们当事人自己去弄清楚,否则多多永远无法走出他的魔咒。你也不想看到一个整天愁眉苦脸的多多吧?”三个姊妹中头脑最为清楚冷静的花心,字字切中要点,让花蕾无法反驳。 “可是我怕多多被欺负。”花蕾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我相信军先生不会欺负多多。”花心自信地笑著,这点看人的自信她还有。“再说,多多是成年人了,我们不能看著她一辈子,总要让她自己解决问题。假如结果不如人意,我们再出面也不迟啊,你说是不是?” “好吧……”花蕾被花心硬带上楼前,还一脸凶恶地对军司撂狠话。“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一到,你就给我滚,否则我就报警抓人!” “哼。”军司才不理那只母老虎的威胁,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港湾。 “你……你放开我……”花朵被抱得死紧,拚命挣扎,但却撼动不了分毫。 虽然喜欢他宽厚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但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沈沦,否则就会像阿心说的,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魔咒。 军司心有余悸地将她抱得更紧。“我不放,一放开你又要躲得不见人影。”直到现在抱著她,闻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他慌乱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你……你来做什么?”相处一段时间,她知道他不可能再退让,只好试著当作他那双大手不存在。 “我来找回我的心。”他的手停住,转而捧住她的脸,认真地回答。 “你……你的心?”她傻愣愣地重复,不记得自己拿过他的东西。“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你不要诬赖我。” “我的心已经掉在你身上,你走了,却连我的心一并带走。”军司一直看著她的眼,俊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躲在楼梯口偷听的花心和花蕾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么恶心的情话,两人都听得面红耳赤。 “天啊,这个男的还真敢讲欸,我都要吐了!”花蕾受不了地摇头。 “等你的‘他’跟你这么说时,你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花心公道地说。 花朵的心因他深情的话语而再度雀跃,甚至想大声回答“我也是”,但是想到凯萨琳和无数他以前曾画过的模特儿,她的心就凉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话,”她别开眼。“反正你的画已经完成,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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