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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完了,完了,完了,她真的变成大色女了!

  “我不想玩了……”担心自己演出“饿女扑郎”的戏码,她决定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不好玩吗?”他没看出她扭捏的心事,不明所以地问。

  “不是啦……”这么丢脸的理由,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嘛。

  “那是为什么?”

  “唉呀,你别问啦!”她用力推开他,却刚好撞到他右边的肩膀,痛得他忍不住叫出声——

  “噢!”他痛苦地按著右肩呻吟。

  “你怎么啦?我弄痛你了吗?”她焦急地蹲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她并没有很用力推呀!怎么会这样?

  “军先生,你还好吧?”秀兰跟小强还有小芳也顾不得玩,全都挤过来,看到他一直按著右肩,好奇地问。“你肩膀受伤了吗?”

  “我没事……刚才玩得太用力,拉伤肩膀肌肉。”他随便找一个理由解释。

  花朵若有所悟地看著他的肩伤。“你是不是刚刚救我的时候受伤的?”她记得他刚刚跌倒时曾捂著肩叫了一声,应该是那时受的伤。

  “这只是小伤,回去贴个贴布就好了,没事的。”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对不起……”知道自己害他受伤,她难过得眼眶都红了。

  “别哭……我不是说我没事吗?”

  “可是……”

  “我们赶快下山,我知道有家推拿诊所不错,也许去给医生按摩一下就好了。”秀兰提议。

  “没那么严重啦,小强他们还没玩够……”

  “我们下次再来玩,今天先去治疗你的肩膀。”花朵难得强硬地打断他的话。

  “好吧,就依你。”他一来因为肩膀实在疼痛,二来不想违逆她的好意,只好妥协。“小强,小芳,对不起,我们下次再来放风筝。”

  “好。”两兄妹很乖巧,没有吵闹,依然开心地收拾风筝的线,接受提早回家的决定。

  “对不起,都是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都做不好,才会害你受伤。”赶回台北的路上,花朵还是非常自责。

  “别再这么说,我会生气喔。”他正色道:“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你受任何伤害,你懂吗?”

  “可是你的右手受伤了,还能画画吗?”就她所知,他现在画的这幅画,是为了画展用的,还没画好呢。

  “我觉得应该只是扭伤,推拿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他将左手放在她操控驾驶盘的手上。“我很高兴能保护你,这点伤是值得的。”

  “嗯……”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被他这句话给惹了出来。他这不是存心害她哭吗?她知道她的家人一直都很保护她,但他们的保护跟他的又有些不同,她相信他将她的安危放在他个人安全之上,害她的心又失控了。

  这样她怎么可能不爱上他嘛。

  “你的肩膀还会痛吗?”花朵送军司回房间,替他贴上贴布后,不放心地再三询问。

  他们一下山就到秀兰所说的那间诊所,但是星期天休诊,只好到药房买贴布和喷剂,让他暂时止痛。

  “好多了。”这是他一贯的标准答案,就算肩痛有越来越严重的现象,他还是仍旧对她笑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你要不要睡个午觉?”她没照顾人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啊,可是我要你陪我睡。”他故意闹她,不希望她一直陷在害他受伤的愧疚感里头。

  “好。”

  “喂,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她二话不说地答应,反而让他吓到了。

  “没关系,我想陪你睡。”否则她回去也会不放心地一直想。

  “你回去吧,我没事。”他挥动左手赶人,他可不想乘人之危要胁,这么没品的事,他做不出来。

  她自动自发脱鞋,爬上床躺下,拍拍身旁的空位。“快点来睡吧。”

  “你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就算他吃了她,她也不怕,因为她心甘情愿。

  “唉……偏偏这个时候,我却动弹不得,真是可恼啊。”他跟著脱鞋上床,懊恼地嘟囔。

  “你说什么?”她小心地靠近他,右手轻轻放在他的胸上,以免碰痛他的肩膀。

  两人靠得这么近,她的心跳理所当然又加速,但同时又有种让人好安心的感觉,让她的心跳慢慢回复正常速度。

  说真的,打从第一眼见面,虽然他一脸凶恶,但她却一点都不怕他,更何况是现在,她更是相信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在他怀里,她很放心。

  “我说……”软玉温香自动送入怀,让他稍解遗憾,伸出左手环住她的腰,为彼此调好一个最舒服的睡姿。“睡觉吧。”

  他肩膀一动就痛,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好。”她果真乖乖闭上眼,像只小猫咪舒服地窝在他怀里睡觉,一点防备都没有,没几分钟,她的呼吸变得细而绵长,表示真的已经睡熟了。

  “喂……”军司苦笑。美色当前,他怎么也睡不著,但她却可以呼呼大睡,这下就表示他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吗?

  能得到她充分的信任,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眼前粉嫩嫩的小脸,依然睡得安稳,浓密的眼睫毛动都不动,彷佛天塌下来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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