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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过了半晌,他又说:“你应该明白你再也无法用身体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我们太了解彼此了。”

  她仍是一语不发,直挺挺地像冷梅,绝美的脸蛋上有着幽忽的神伤,缥缈得令人感到不忍和心慌,好像转瞬间她就会消逝如云烟。

  关鹏飞不得不承认,她的样子让他心里又惊又怕。“别妄想再跑掉了,我对孩子亏欠太多,绝不会让他再离开我。”他藉着粗鲁不耐的低吼来以掩饰自己内心那股因她而起的莫名情愫。

  “这三天只好委屈你暂住此地,等我把事情料理完毕,就和你一起回香港。”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说,但语气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钟无艳带着关鹏飞来到二楼的客房。在帮他铺床时,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找上门来,这里曾经是他们母子俩的避风巷,如今一切都将会不一样了,有了儿子,只怕她永远都得屈服于他的威势之下,像一抹阴影般生存着。

  “儿子睡在哪里?”关鹏飞在她身后问道。

  “在前头的房间,和我睡在一起。”她一边回答,一边带着他走进她和儿子的卧房。

  小远已经把被子踢开,张成大字型地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潮红,玩具熊早已被他踢至床下。

  钟无艳微笑着把玩具熊捡起来,放在儿子身旁,并为他盖上薄被。当她抬起头时,看见关鹏飞眼里有种奇怪的表情。

  “没想到你还有母性的一面。”

  “即使是凶猛的狮子也有亲情。对不起,我得去料理晚餐了。”

  “料理晚餐?”他惊奇地问。“我以为我们得叫外卖呢。”

  钟无艳疲倦的回答:“如果你想挖苦我多年前的手艺,那似乎没有必要了,现在对我来说,几个简单的菜还难不倒我,你先到客厅里坐吧!”

  烹调晚餐的时候,钟无艳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一股强烈的欲望──她要揭穿姜伟和邵宇杰的谎言!

  当然,他们也许不该为这整个事件负责。如果当初她自己不是那么痴恋着关鹏飞,他也不会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原来,勇敢的追求所爱,得到的却是这样不堪的误解!

  不过这些都已无关紧要,她仍清楚记得关鹏飞初见若晴的那晚就陷入爱河,那时的她痛彻心扉,她曾以为自己很独立、很坚强,其实也只不过是个罗曼蒂克、憧憬爱情的傻女孩罢了。

  晚餐的时候,她和关鹏飞两人静默无语地吃着饭,空气沉闷紧绷得令人难受,令她简直食不下咽。

  好不容易用完晚餐,他却没有休息的意思,仍和她待在客厅里,让钟无艳一颗心提得高高的。

  “告诉我,孩子出生后你们过得怎样?你早该告诉我你怀孕,至少我该抚养你们。”

  “我的姑姑不是穷光蛋,她不会坐视我们母子挨饿的。”她淡然地回答,并不想再多谈过去的事。

  “但那是我的孩子!”他的语气有些气愤和激动。

  “那是你的面子问题。”她冷冷的说。

  关鹏飞冷笑一声,“你不告诉我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觉得惭愧,所以才不敢说?我没想到你这么笨,你该知道我会接受孩子而跟你结婚,而你如果敢对我不贞,我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他的话让她倔傲的脾气猛地爆发,“不贞是婚姻关系里的用诃,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用得上的,而且你以为我会奢望你那一点贫乏的爱吗?”她嗤声道,怒燃的晶眸无畏地和他对视着。

  他浑身的肌肉倏然绷紧,散发着腾腾怒气,但仍极力压抑自己。“你似乎是想存心报复。”

  “没错,你不是很了解我吗?”她也不甘示弱。

  “我开始怀疑我根本就不够了解你。”他咬牙切齿地道。

  两个人彼此剑拔弩张地互瞪着,这敌意已经酝酿许久。

  霍然间,关鹏飞邪肆地轻笑数声,眸光鸷冷狡黠如兽,身形迅捷轻盈地闪至她面前,一手紧攫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握住她小巧的小巴。

  钟无艳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他钳制住自己的身体,而她只能睁大一双明媚的水眸怔怔地望着他。

  关鹏飞的目光有着一层浓烈的欲望,像是爱抚她似地缓缓掠过她的双眼,然后停驻在她红润的樱唇。“我几乎忘了你是如此的伶牙俐齿,浑身充满火焰。”他的大拇指轻抚过她柔软的唇。

  钟无艳觉得自己仿彿被催眠了,只能任由他的目光和手指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

  看着她柔媚似水的清滢瞳眸,以及微张的湿润小嘴,关鹏飞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吼一声,随即粗鲁地吻上她红嫩的小嘴,热烈而迫切地索求、吸吮着,他的舌猛地探入她口中,翻搅着她甜蜜的汁液,并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钟无艳根本没有力气抵御他的攻掠,因为她已浑身瘫软如泥,只能紧紧攀住他,五年来浓烈的思念和压抑的爱意像火山喷岩般一发不可收拾。

  仿佛这样的接触无法满足他似的,关鹏飞另一手沿着她的纤腰上移至她柔软的胸脯,极具挑逗性地揉捏着,当他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时,一阵凉意倏地袭上她裸露的肌肤,也瞬间浇熄她的热情。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不!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一旦她再次沦为他的猎物,她仍是他口中那个不自重的女人,她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再作贱她,鄙视她!

  关鹏飞因欲望而氤氲的双眼深沉地凝视着她,他的胸膛仍急剧起伏,显然他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欲。

  半晌之后,他已恢复一贯自制冷凝的模样,但精亮的黑眸仍牢牢锁住她。他朝她靠近一步,站在她面前,用近乎危险的柔软嗓音说:“这一辈子你逃不开我的,你和儿子全都属于我,尽管你的过去并不光荣,但你确实很能满足我,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但你只能是我的情妇──一个可以满足我以及照顾我儿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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