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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艳以最快的速度朝空位驶去,不料,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在她之前抢走车位。

  冷艳忍不住低咒,不甘心的按着喇叭发泄满腔不悦,长长的声响犹如她不满的呐喊。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停妥车后熄火下车。

  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是男是女、是圆是扁,她也跟着下车,欲争取停车权。

  只是,当她拦住对方,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后,气焰顿时消失泰半,甚至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头一次体会到何谓“冤家路窄”。

  阙慕恺眯起锐利的鹰眸,冷睇着她,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气势在见到他的瞬间,化为惊讶与错愕,心情大好。

  “又见面了。”他的口吻满含讥讽。

  冷艳的美眸有火苗跳动,令她更形明媚冶艳。

  面对她,阙慕恺总是一改其寡言的形象,出言字字尖锐,毫不怜香惜玉。

  “欠我的,你迟早得还。”

  他故意挑起两人之间的战争。

  这阵子,好友官尹达开口闭口提到的都是她,把她形容得完美无缺,让他烦不胜烦。

  明明是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蛮不讲理、黑白不分的泼辣女人。以为所有男人都吃她这套?他阙慕恺天生反骨,偏爱颠覆传统与既定的观念。

  况且,他一向对卖弄风骚、火辣娇艳的女人没有好感。

  或许,是受到他母亲的影响——

  他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身旁从不缺乏男人献殷勤,最后,竟落得未婚生子的下场,那该是他父亲的男人却从此销声匿迹。

  让他成了“父不详”的私生子,从小遭受异样的目光,被同侪取笑,所造成的阴影盘踞在他当时童稚的心田,挥之不去。

  后来,母亲致力于工作,获得赏识,让他在物质上不虞匮乏,但他永远都是形单影只,只有书本陪伴着他度过漫长且寂寞的岁月。导致他对母亲的怨怼从懂事至今,未曾消弭过。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吵架。”冷艳觑他一眼,眼见已经迟到,不想多费唇舌和他一般见识。

  阙慕恺不屑的冷哼。“算了,女人说的话,向来就不能相信。”黠下黑瞳,逼近她,压低音调。“尤其是你!”

  他态度轻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惹火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怒意,倨傲的抬起下颚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阙慕恺沉下俊颜,默默打量她娇灿如花的脸庞,忽而勾起一抹意喻不明的笑。

  使得冷艳鸡皮疙瘩爬满全身,满富敌意的睨着他。

  “你很讨厌我?”他僵着声调,明知故问。

  冷艳防备的盯着他,不发一语,静候他的下文。

  “我,要你当我的女伴。”他对她提出偿还人情的要求。

  他提出的要求,令冷艳愕然不已。

  “你有病!疯子!”

  冷艳瞳大水眸,花容失色的轻斥。

  阙慕恺猛然擒住她的皓腕,暗黑的眸子冷如寒星,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被他散发出来冷冽气息骇住,也为自己激越的言辞感到歉然。但因倔强的个性使然,抱歉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不经思索脱口而出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只要是她讨厌的,他都要加诸在她身上,绝不心软。

  “我就是有病。”阙慕恺气极反笑,更加重手劲。“而你,却必须对我这个有病的疯子言听计从。”

  “休想!”

  冷艳怒颜相向,强忍着痛楚驳斥他。

  “我说到做到。”他存心和她铆上。“从来就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决定。”

  “你以为你是谁?是耶稣,还是玉皇大帝?”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对他的自大十分不以为然。

  “你很不怕死。”田慕恺狠狠甩开她,撤唇说道。

  她挺起胸膛,直视着他。“我不是不怕死,是不受恶势力威胁。”她挑衅道。

  “很好。”他蓦地咧嘴笑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腕硬。”

  语毕,阙慕恺转身进入会场。

  两人的正面交锋暂时宣告休止,而酒会开幕剪彩仪式也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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